我觉得他可能要抖成帕金森了,脱个衣服而已,你要不要这么纯情,果然是去夜总会撑死也就是喝醉酒到吐的男人啊。反正我现在对自己脑袋以下的部位完全没有任何感知,“你把我当尸体也行。”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手快点,别浪费时间啊。”
“我知道!”他炸毛了。
脱到内衣——嗯,具体是指bar——的时候他好像快胃疼了,表情泛青双手发抖,眼神往旁边飘,……救命,年轻人你别这样,我都没有什么心理阴影难道说你有吗?这孩子是不是有点焦虑过头了啊。“把内衣也脱下来。”我对他说。他的表情简直不能更好看,青里泛着红啊红里透着黑,总之这位壮士你印堂发黑脸颊发红双手发抖如帕金森真的没有关系么?
他似乎是狠了狠心,闭上眼睛然后把从后面托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身体抬起来,从后面打开挂钩手忙脚乱的隔空把bar给揪了下来,然后狼狈的转过脸去把丢在一边的衣服往我脸上一丢,整个脸都闷在里面了。
……我果然是太高看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了,这么慌乱真的没关系吗?你活了二十七岁难道连毛片都没看过么?!至于这么大反应?!介于我现在脑袋被闷住了,接下来他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干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道,反正到后来我听见一个感觉就快要羞愤的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声音说道,“我找到两行字。”
“读出来。”卧槽那个变态,果然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左、左边这一行是:女神欣喜若狂,她生怕那高贵的主人反悔,于是连夜载走了那用美酒和女色换来的恩赐。右边这一行是:从左边的血管里取出,便是起死回生的灵药,从右边的血管中取出,便是要人命的剧毒。”他的声音听上去怪怪的,没关系,DT嘛,可以理解的。
为了不让他更加焦虑我还是不要问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个消息了,而且第二行句子,它倒过来了,医神Asclepius得到的那一小瓶戈耳工之血从左边的血管取才是毒药,右边才是拥有着起死回生效果的灵药。
为什么会倒过来呢?“检查一下我的衣服,不管是口袋还是缝合处,里面应该藏着东西。从左边拿出来的东西和从右边拿出来的东西要记得分成两堆。”我的脸闷在衣服里有点呼吸困难,“还有,你要拿衣服盖着我的脸多久?!你以为你是甄志丙吗混蛋?!”
“对、对不起。”他把盖在我脸上的衣服拉了下来,然后手忙脚乱的把他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丢到我身上,因为我的手上带着爆炸装置的关系,有一只手的袖子是不能脱下来的,他蹲在我旁边开始检查我的衣服,但是独独把bar丢在一边好像那东西是什么烫手的腐蚀物质一样,我觉得我快要被他的样子给弄得咬人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抱歉我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的男人。
他绝对是个笨蛋,绝对是!
“如果衣服检查之后没有什么东西的话,就去检查bar。”我看着他那副样子简直恨不得给他一脚,大爷你好歹也是二十七了吧,要不要这么纯情?小学的时候没有和女生牵过手吗?他听到我这么说整个人很明显的抖了一下,表情看上去更加的焦虑了——然后——嗯,然后他捂住肚子——转移焦虑的情绪,结果导致胃疼了吗?
身体的应激反应还真是值得点赞啊。
他手忙脚乱的把bar拿在手里,好像那东西烫手一样碰了一下,随后眉头皱了起来,手指伸进本来应该放海绵垫的地方,从左边掏出一颗蓝色的小药丸,紧接着他从右边掏出了一颗红色的,相同规格的药丸。
所谓的左边和右边是这么一回事吗?那么另外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美酒和女色带来的恩赐。”要说的话我确实知道那是什么什么,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帮助我推断出到底红色的药丸能吃还是蓝色的药丸能吃——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其中一颗应该拥有能够让我重新获得行动力的效果,而另外一颗吃下去我会中毒死亡。
出题人把戈耳工之血从左边或者后边取出的不同效果倒了过来,他是想测验什么?第一题是嫉妒,第二题的小美人鱼是贪婪,但是七宗罪在最早的时期并不是只有七个,不同的教义中它们的数量和所知都是不同的,他会采取哪一种说法?是庞义伐的,托马斯阿奎那的,还是六世纪教会的?
头疼死了,我觉得我自己就像是那只被绑在电椅上是不是被电一下的倒霉的胃溃疡的猴子。当然,宜野座伸元先我一步胃疼了——其实这件事情他迟早要做的,早死晚死都一样,“这是什么。”他把蓝色和红色的药丸拿到我的面前。
“一个提示,其中一颗药丸能够让我恢复行动力,而另外一颗能够杀死我。”我抬起眼睛看着他的脸,他的脸色白了一下,我继续说道,“大概这两颗药丸会在后面一点的时候才会被发现,但是我刚刚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它们被提前发现了。”
“什么事情?”
“他想让你崩溃。我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一定想到了全部的可能性,被逼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我还是把话和宜野座伸元说清楚会比较好,如果能够顺利和他沟通的话,我想我应该能够瓦解后面可能的陷阱。
在这个局里,宜野座伸元很重要,他就像是当年的李昭一样,我看到他的眉头像是被人划了两刀一样皱了起来——他真的不是个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人,不擅长沟通也不擅长找适合的途径宣泄自己的压力和情绪,通俗来讲,有点像个小屁孩。
“先把衣服穿好。”他把衣服丢我身上胡乱裹了裹,然后发现那根本不行,整个人陷入了苦恼的状态里面,我只能叹了一口气,“你能把我当尸体吗?或者当成需要照顾的,瘫痪的大型犬也可以。”
“别、别说胡话,一个大活人叫我怎么……”他手法非常糙的把内衣套在我身上,我打赌他肯定少勾一个环或者根本没勾上,然后开始手忙脚乱不触碰我身体的给我把衣服套上,中途差点把我给闷死,而且我能想象他把我的衣服弄成了什么样子——凌乱到了就像是刚刚被人拖进草丛里非礼了一样。
我虚着眼两眼望天,“我觉得,你找不到老婆绝对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