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桥旁并排停靠着三艘鱼雷艇,随着海浪来回摇晃,明显的,艇上空无一人;栈桥跟前只有一个显眼的位置空着,估计是罗二这艘鱼雷艇留下的。
鱼雷艇渐渐靠近了栈桥,但让人无语的是,靠岸的速度也太慢了;栈桥上明亮的指示灯也打开了,码头上几个睡眼朦胧的家伙,准备接缆泊船。
在罗二的威逼下,凯恩站在了甲板上,岸上灯光照在特苍白的脸上,显得很是无助;不过,他的脸被第一时间人出来了。
鱼雷艇横摆过艇身,甲板前后两名战士扔出了缆绳,岸上的人接住缆绳,紧紧绑扣在了锚桩上。
“嘿,凯恩博士,欢迎回来,不过,你们需要呆在艇上,等着防疫人员。”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头兵,懒洋洋地冲着凯恩喊道,同时,后退几步,把手上戴着的厚胶皮手套,摘下丢在一个铅通里。
和他一起的四个大兵,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现在他们的任务,是监视艇上的人员不得随意上岸,毕竟这艘鱼雷艇是执行不干净的任务,为了岛上的安全,必须等到全面消毒后,才能放艇上人员上岸。
“奥,好吧”,凯恩摆摆手,回头进了驾驶室,“现在还不能上岸。”
“知道了”,罗二点点头,走到了甲板上,虽然岸上有灯光,但敌人干本不清自己的脸面,也无从发现鱼雷艇已经换了主人。
嗖嗖,十几个黑点闪过,在罗二的指挥下,完成任务的十三只飞蚁,舞动翅膀,向岸上的各处工事里钻去。
叼起一根烟,罗二靠在栏杆上,身后的两艘军舰,已经成了死船,要不,让军蚁吃到算了,反正自己也拿不走。不过,罗二还是否决了这个荒唐的念头,把两艘大型军舰给弄没了,估计祸事也惹下了,敌人和自己人都不会干休,查起来也这么二十来个人,太显眼了。
罗二静静地坐在甲板上吸烟风景,鱼雷艇上的小张他们却紧张地要命,手里紧紧握着枪支,就等罗二一声令下。
包括凯恩在内,大家都在等着枪声响起的时刻,但是,众人的焦点罗二,还是平淡地靠在栏杆上,平静地着眼前的风景。
罗二也在等,他在等自己的飞蚁,扫干净码头上的工事,现在他的散手范围里,飞蚁的办事效率相当的迅速,当然,那吞噬*的速度,让罗二也禁不住胆寒。
摆手叫来凯恩,“岛上的军营在哪里?”罗二递上一根烟,殷勤地打火给他点上。
“那里,沿着大路往前走三百米,有一个大门。”凯恩苦笑着吸了口烟,到了这份上,不说也没人相信自己已经叛变了。
“三百米?哈哈”,罗二几乎要小出声来了,伸手取出一把手枪子弹,猛然间甩出;“碰、碰”,十米员的岸上,那五名监视鱼雷艇防疫的大兵,有的额头上,有的脖子上,被生生打出了一个个血窟窿。
“啊”,一个大兵似乎没被打中要害,嘴里嚎叫着翻到在地,一只手按在胸部的伤口,另一只手摸向腰部。
坐在鱼类艇上的小张,眼睛一直盯着罗二,见罗二猛然出手,毫不犹豫地窜出了栏杆,跳上栈桥,通通地奔向那五个大兵。
就在伤兵拔出腰间的手枪,费力地拨开保险的时候,小张枪上的刺刀,也飞快地刺了过来,“噗、噗”,把惨叫的伤兵彻底扎死在当场。
灯光下,小张挥手招呼自己的士兵,分头冲进了码头各处的工事,不干净地检查一遍,罗二也不放心。
小张的动作,倒是让罗二省了几颗子弹,他还准备再扔上几颗,没成想被小张给赶了先。
把手里的子弹放进兜里,罗二拍拍凯恩的肩膀,“走吧,凯恩,岸上的兄弟们还子等着呢?”
走在木制的栈桥上,捂着痛苦不堪的胸口,凯恩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中国功夫?”
罗二笑笑,“没错,是中国功夫,你要是再敢摆弄那些箱子里的东西,我会让你好好领会一下中国功夫。”冰凉的话音,敲得凯恩直缩脖子。
没有理会小张他们的动作,罗二站在码头的灯光下,认真地着凯恩,“今天我不杀你,首先是因为玛丽,她会告诉你我是谁,其次,岛上我不会留下一个敌人,你除外,你的那些箱子,我会好好的使用。”
今晚的小张很是郁闷,想象中的激烈战斗并没有发生,他赶到各处工事时,见的只有破碎的军装,四溅的鲜血,还有压满子弹的各式武器,摆放整齐的炮弹,但是,活着的敌人他一个也没见。
带着士兵搜索完毕岸边的工事,小张气喘吁吁跑到罗二跟前,“二哥,没见敌人。”
罗二扬扬下巴,“那里,是敌人的军营,里面有一个营的士兵,还有一个卫生所。”再瞅瞅小张兴奋的样子,罗二眉头皱了起来,“让你的兵把工事里的武器弹药,往鱼类艇里装,能装都少装都少。其他的,你先别管。”
感情,罗二这回是把小张拉来当苦力了。
小张指挥着士兵开始往条鱼雷艇上装物资弹药,罗二拉着凯恩,上了一辆卡车,“走,去军营。”
打火起步,罗二磕绊着开动了卡车,晃悠悠直奔远处的军营。
当卡车雪亮的灯光照在军营大门口的岗亭时,凌乱的枪支丢弃在地上,血糊糊破碎的军装,让凯恩这个博士学者彻底懵了,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戒备森严的军营,成了大门敞开的任由出入。
卡车撞烂了栏杆,直冲冲开进军营,停在空旷的广场上,这里竖着一根高大的旗杆,美国米字旗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不息。
下车,罗二不动声色地收了飞蚁,抬脚踹在小腿粗的旗杆上,“通,咔嚓”,六米高的旗杆,咯吱吱哄然倒地。
“告诉你,凯恩,这里现在除了你和我,已经没有喘气的人了,如果你在干那些缺德的玩意,我会到你们美国去好好转一圈,让你们也尝尝全城死亡的滋味,记住,这不是玩笑。”
身后,汽车轰鸣,小张带着人赶了过来,他不放心二哥一人跑到军营里来,赶紧找了一辆卡车也赶来了。
不用罗二吩咐,小张带人收拾战利品,直接把两辆卡车塞得满当当的,就这,还有一大堆的各式装备、口粮、生活用品没法带走。
留下精神恍惚的凯恩,罗二也开始了大扫荡,自己的护腕里几乎空了,要狠狠地搜刮一番;这次,罗二没有打枪械的注意,而是重点收集了药品器械、干粮等物资。
小张带着两辆卡车,来回跑了两趟,不得不遗憾地告诉罗二,鱼雷艇上已经装满了;“行了,准备炸药,定时一小时,还有那个驱逐舰,也给老子炸了。”侦查连里,玩炸药的好手多得是,小张匆忙安排去了。罗二挥手,带着大兵们,还有那个呆滞的凯恩,退回了码头。
栈桥上,七个大箱子一溜摆开,“二哥,这些箱子该怎么办?”小张箱子,让罗二那主意,他已经隐隐知道了箱子里是什么了。
炸药的定时装置不够,那三艘鱼雷艇只能打开通海阀,自沉了事,谁让自己没人会开来着。
“搬到码头上,小心点,全部打开了留给老美,让他们收拾摊子。”大嘴一张,罗二把祸患留在了白翎岛,也导致了美韩军队不得不放弃在岛上的驻军。
鱼雷艇拖着沉重的身躯,费力地靠在了运输舰上,“凯恩,替我给玛丽哨个口信,三年的约定,我没法实现。”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罗二双臂较劲,把凯恩扔上了弦梯。
大开着灯光的鱼雷舰,缓慢地离开了,慢吞吞向北面的海岸驶去;紧抱着冰冷的弦梯铁栏杆,凯恩失神地着罗二的背影,“中国功夫,该死的中国功夫。”
今晚的遭遇,让凯恩对中*人恐惧到了极点,他发誓,这辈子永远也不要再见中国的士兵,离得越远越好。
老半天,凯恩才想起那些士兵搬出的一箱箱炸药,不禁嚎叫一声,顾不得胸口的疼痛,连滚带爬地窜进了运输舰舱室里。
就在鱼雷艇逐渐靠近了海岸时,罗二手表,“冲岸,准备搁浅”,满载着物资的鱼雷艇,发动机拼劲全力吼叫着,头也不回地扑向了海滩。
“轰”,远处一个亮点闪现,那是驱逐舰上的炸药响了,连带爆响了弹药库,把一艘好好的军舰,炸得舰首扬起,直直坐进了海里,不一会,海面上大团的气泡,环绕在竖直的甲板上;海水深度不够,沉到海底的驱逐舰,把五米高的舰首,留在了海面上,但是,它的打捞价值就不得而知了。
驱逐舰炸响的同时,白翎岛上各处,分别响起了爆炸声,“轰、轰”,军营里,火炮阵地上,各处制高点上,枪械火炮零件飞舞,殉爆的弹药四溅飞射;剧烈的震动,掀翻了那七个箱子,大群的苍蝇、跳蚤、老鼠蜂拥而出,四散向岛屿各处逃窜。<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