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看着黄金竹简憨憨的问道:“老张、秃子,你俩说这东西是当黄金卖值钱还是当古董卖值钱?”光头听了一咧嘴:“那当然是古董值钱了,黄金才值几个钱,一件上好的古董能卖出一车黄金的价!等过两天秃爷带你见识见识去。”
我没有说话,盯着黄金竹简上那六句繁体字看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头绪。于是扔给骨头道:“可能是那林大帅喜欢写诗,所以临死还不忘写一首挂脖子上,过两天让秃子卖了吧。”光头一听要卖东西顿时来了劲:“行啊,这事包在我身上,绝对卖出个最高价!”说着从骨头手里拿过竹简看着上面的句子笑道:“这林大帅也真够逗的,写的这几句话除了押韵点之外毫无文采可言。”
我抬了抬眼皮问他:“你一个倒斗的还懂诗?”光头哼了一声道:“别以为就你们文化人懂这些,倒斗也是一行全能的职业,不懂点文言诗词还怎么找线索淘宝贝。”
骨头在一旁笑道:“你就装吧,给你根杆子你就往上爬,以为自己是孙猴子啊。”
“你还别说,我真就懂点,比如这个,我给你翻译翻译。”说完光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第一句:路水林间巨树中,意思就是……在一处有山有水的林子里……昂……有一条大路!”
我俩听完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去,骨头哈哈大笑道:“照你这么解释俺也会,说成‘在路西热带雨林的那颗巨树里’都比你那个靠谱!”话音刚落,我和骨头的笑容同时僵在了脸上,相互对望了一眼,一股凉意顿时从头顶贯穿到了脚心!
我连忙从光头手里抢过黄金竹简仔细去看,光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歪着脑袋分析道:“路水林间,路西热带雨林?巨树?还别说,倒真有点像,只可惜当时太紧急不知道树里面有什么,没准是更多的金条呢!”说完闭着眼睛做起了白日梦。
我紧张的看了一眼骨头:“老骨,别听,继续分析,还有下一句呢!”骨头盯着第二根金条上的繁体字看了半天,最后转头对我说道:“俺不认字……”
我脑袋上闪过一排黑线,知道骨头也分析不出个大概,于是将黄金竹简收好,各自睡觉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已故的二舅。在梦里我似乎是去二舅家做客,可是到了该告别的时候二舅拼死拉住我说什么都不让走,嘴里一直念叨着“你不能去……你不能去啊……”
第二天清晨我起了个大早,买了点牛奶水果打车直奔住在赤峰郊区的二舅家。二舅走的时候我正身处在路西热带雨林,现在回来了当然应该前去告慰一下,顺便探望探望二舅妈。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二舅家,虽然善后事宜已经处理完毕,但是在院子里仍然能看到一些没打扫干净的纸钱元宝。二舅妈的样子很憔悴,两个眼睛红的吓人,看到我来了却十分开心,抓住我的手就拉进了屋子嘘寒问暖。
我解释了一下两个月前的状况,二舅妈并不怪我,嘴里一直念叨有我这么个孝顺的外甥这辈子也知足了。交谈之中,我无意中从二舅妈口中得知在二舅去世的几天后骨头的四叔也去世了。虽然跟我没有什么亲戚可言,但是我也一直跟着骨头把他唤作四叔。自从干爹被埋在大黑山后,骨头就只剩下四叔四婶两个亲人。现在四叔也猝然离世,我怕他一时接收不了,所以决定暂时不告诉他。
眼瞅时间到了中午,在给二舅妈留下五千块钱后我起身告辞。回到家门口正好遇到光头和骨头出来,光头看见我大嘴里咧:“老张,你回来的正好,一起走着,我带你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