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才有鬼！”

“我说到做到，到时候你可以自己看看！”

“……”

捕捉到了某个信息，方楠的满腔怒火好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彻底熄灭，他沉默片刻，再出口的声音凝满了寒冰，透着彻骨的冷意。

“你说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小小补了安吉拉的缺，现在她和我们一样，都是节目组的嘉宾。你根本不用担心她被欺负……”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方楠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电话里猛然咆哮起来，“你小子去混娱乐圈就也要把小小拉进这个泥潭吗？”

唐凌肃不知道为什么方楠会如此激动，在他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只是一份临时工作而已。可方楠的口气就好像他们要万劫不复了似的。电话里的咆哮声越来越大，就在唐凌肃考虑着要不要先挂了电话让他冷静一下的时候，电话里突然安静了一瞬，接着对面的声音就换成了林石龚低沉镇定的声音。

“方楠现在有点激动，我会劝他的。过会儿我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唐凌肃怔了怔。他明白方楠是心疼小小，但他始终不能理解方楠为什么对娱乐圈如此排斥。也许只是因为那个叫阮一帆的男人，可这显然是说不通的。方楠这种明显的排斥态度面对的几乎可以说是整个行业。这种排斥十分强烈，似乎是源于一种普世的价值观，作为一个非原著民，这种东西唐凌肃根本无法理解。他觉得有必要要专门搜集一下这方面的信息了。好在这个社会的信息传播远比大唐要方便太多，互联网这种神奇的载体在他眼中远比隐元会要厉害的多了，只要联通了网络，他就可以随时随地的查询到几乎是任何信息，而且……他不用为那些真假难辨的信息付钱。

没让他等太久，林石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从电话另外一段传来隐隐的车声，听起来他正走在马路旁边。

而实际上也正是如此，可怜的林大队长因为给唐凌肃多说了几句好话，就被暴怒中的方同志赶出了家门。此时他正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在夜晚的马路边徘徊。

“你咱是先不要给方楠打电话了，他现在气得厉害。”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瘪瘪的香烟，抽出最后一根叼在嘴里，皱巴巴的软包装被他团成一团，轻轻的一抛，正中不远处的那个垃圾箱。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生气是很正常的。”林大队长轻轻的笑出声来，“他把小小当闺女养。你不能指望老丈人对毛脚女婿和颜悦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