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曜,谢景曜……”
“……”
他吓得喘不过气,在加上对方瘫软在他身上,没有半点反应不说,耳畔传来规律的呼吸,喷的他脸颊微微发红。
微微睁开的漆黑眼珠,没有焦距,平静的盯着他几眼,又无力的贴着他颈侧,“我没事。”
“是不是伤到内脏了?我带你去医院。”他焦急的想要抬手推他起来,可手停滞住,不知道落在哪里比较好。
谢景曜轻喃道:“没事,我抱一抱你就好了。”
这样虚弱的声音显然很有事,哪里是说的那样简单了。
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被揍得这样凄惨,记得初遇的时候,他带了那么多人都被对方狠狠击溃,现在病怏怏的躺在这里。
不是无法答应,因为打他的人令他无法还手。
他抚摸着谢景曜的胳膊,能感觉到掌下的肌肉剧烈颤抖,一会像是在勉强压制住疼痛,这才缓缓松开握紧的拳头,勉强恢复了精神头,用着那双眼睛瞧着他。他轻轻的扯开布料,看着皮肤上面的痕迹惨不忍睹,许多皮肤没有任何伤口,可是那皮肤下面形成大量淤血,青紫蔓延至背脊乃至全身。
这样的痕迹,他也不知道涂上跌打损伤的药膏能不能管用。
老爷子下手还真是没有留半分情面,他在看着谢景曜帮他阻挡老爷子那一棍子的部位,因为用着底端的坚硬之处,能看着他那里被划破,流出来很多的和布料黏1腻在一起,血肉模糊的难以扯开。困难用着剪刀剪开,看着谢景曜微微皱眉的不舒服,他连忙轻轻吹气。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真不敢想象对方是维持这样的伤势,去厨房给老爷子准备了菜。
“你陪我说说话就好了。”谢景曜微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他看着谢景曜这伤痕,要是躺在床1上沾到床单只会让身体不舒服,可是躺在地板上也不是个办法。
把空调调高,给他盖上小毯子,他用着棉花团处理着那渗血的伤口,“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家老爷子会这样……”
“没事,我已经能猜测出来,如果不这样他也不会消气。”谢景曜摸了摸1他的脑袋,“能让你父亲消气,你不在因为这件事情为难,就好了。”
他轻1咬着下唇,“我……”
“不想让你和别人生孩子,也不想让你和别人有着任何亲密接触,所以这样也算是划算的结果,你父亲微微消气,你也别再苦恼了。”谢景曜用着没有伤口的指腹,不断描绘着他的唇形。
“谢景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跪下来,还是那样没有犹豫。
谢景曜凑上前去,“怎么?”
“没事,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倒是很好,以后也都不会后悔了。”
谢景曜研判的目光狠狠盯了他几圈,“你的意思,是以前觉得和我在一起会吃亏,或许对我这张脸看腻之后,会害怕后悔了?”
尹阳顿时尴尬的抿着唇,沉默几秒。
“还真是如此想。”谢景曜呼吸转为急促。
他心虚的摆了摆手,借由着棉花团涂抹,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又慌张回过神来,把手缓缓的抬起来,“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啦,我现在肯定是不会这样想的,这一点你就彻彻底底放心吧……”
“放心?”谢景曜病怏怏,但是那目光锐利,能刺破他的眼睛探测到他的心思。
毛骨悚然的打量下,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唔、唔……”
“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你这样愚蠢的人,很容易就被那女人用着家庭为藉口给你牵走。”
他一脸无语,不满意的抱怨道:“我又不是一条狗,怎么还牵走了。”
再说他也没有那样愚蠢,怎么就被贬低的毫无价值。
谢景曜气势冰冷凌厉,给尹阳带来压迫感。“难道她要是说你孩子希望有着健全家庭,你不会为了孩子和她勉强的伪装出来幸福表面?”
“……不、不能啦。”他轻咳两声。
想象那个画面,心中还真的是没有多少的底气。
如果有着孩子来哀求他回到正常生活,或许他真的会为了维持表面,暂时和汪念珊装出来恩爱的模样。
但是他可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把谢景曜随随便便的抛弃了,他就是在孩子面前维持出来假象而已。而且就算是他想要维持假象,汪念珊也不会想要和他一起维持。
谢景曜一看他就是色厉内荏人,郁郁寡欢的说道:“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
他连忙抱着谢景曜的脖子,用着棉花团小心翼翼涂抹着边缘,用着纱布将渗出来的污血擦干净,“呃嘿嘿嘿,我只是会有点……”
“遇到你这种把家庭放在第一位的人,我也会害怕,我会没有信心,你会和别人在一起,不想要在看见我了。”谢景曜捏着他的脸颊,似笑非笑。
“恩?”他从来没有见到谢景曜吐露出心声,也从来不知道谢景曜这样不安。
见到这样不安的谢景曜,他低垂着眼睑,手足无措。
只能用着不断的话保证着自己绝对不会离开他,可是越这样说,越是觉得谢景曜的脸色愈发苍白。
谢景曜双手勾着他脖颈,无奈的说道:“你经常记不住任何人,我如果不对你做出来特殊的事情,我害怕你会忘记我。”
“啊?我记忆力哪里有那样差。”他连忙不甘心的反驳。
谢景曜在他的搀扶之下,躺在他的怀里,呼出来的热气直直对着那部位,感觉到对方瑟缩想要躲避,而他死死的按在他腰1际,让无法动弹分毫。
尹阳不舒服的扭动一会,微眯着眼睛,深呼吸。如果是单纯的刺激也就算了,可是这若有若无的撩1拨,让他不自然的涌1出一种想要燥热,而他一旦有着那种猥琐的心思,对方就会用着严肃正经的模样盯着他看。让他觉得要是做出来什么兽性大发的举动,简直是饥渴的衣冠禽兽。
隔着布料能感受到薄茧粗糙感,甚至能让他回想起来,被蹂1躏过度的穴1口,隐隐约约残留着被巨刃撑开后的红肿酸疼。
谢景曜见到他不自然的扭动腰,故意更加凑近,薄唇与微微有点精神的那处只隔着一层布料的距离。
“那你知道,小时候就遇到过我吗?”
“小时候?遇到过你?”他手指伸向茶几,拿起来水杯想要喝水压下来冲动,可是在那唇角触碰到他那处,害得他顿时手指剧烈颤抖,水滴都被发丝所吸收。
困难的用手擦拭着一会,瞧着那双眼睛,才想到对方正在询问他的事情。
他轻咳两声,微微犹豫一会,“我小时候认识你么?”
谢景曜戳了戳他眉梢,“果然如此,如果不后来先下手为强,让你先记住我,你早就就要被晋言抢走了。”
“啥?我真的认识你?”他满头雾水,努力在脑海里搜寻对方的画面。
左思右想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听到晋言说谢景曜是喜欢被包养的人,所以他就主动想要……上去尝一尝那个滋味。
他以前确实很人渣,这一点他不否认,但是他遇到比他还人渣的谢景曜……这就是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谢景曜淡淡的问道:“你还记得坐在你后桌的人么?”
“后桌的人?”他呆呆的揉了揉眼睛,完全记不住对方。
在当今的一切都是速食的社会,节奏这样加快,每次身边的人都在变化,他记不住人脸也是常事。
别说是个同学,就是以前和他欢好过的人,等新鲜感褪去了,他也根本不认识对方了。特别是演艺圈里面,基本上经常做个微整形,或者在动个大手术,这样如此的话,很多艺人都是差不多的面孔,脸盲症根本无法辨别。
谢景曜微微抬头,凝视着他,“我以前是你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