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庭也在车上。
“嗨!”和一庭僵硬着脸跟她打了声招呼,也许是见她脸色不好看,急忙解释说,“顺路、我是顺路来着,待会儿有个会要开。”说完立刻转过了脸看窗外,假装自己是又聋又瞎。
沈思安不甘心她注意力落在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沉着脸叫她,“你坐过来一点。”
她刚一上车就跟他隔得老远。
庄浅现在也不想搭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就愈发挪远了一点位置,结果这一动作就彻底惹毛了对面的男人。
还不等她屁股第二次落座,她对面的男人就忍不住了,他微直起身,直接一把简单粗暴地将她拖了过去,用那种完全与温柔不相关的姿势,将她拽泥鳅一样拽在怀里。
“你放手、有人看着——”庄浅觉得这姿势太难看,挣扎着要爬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数次脱臼的右手还在泛疼的话,她都快忍不住跟他在车里动起手来了。
可是现在,她就只能跟条被按住七寸的小蛇似的,在他怀里将尾巴甩来甩去,几番来回之后,她就开始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了:耳边原本正常的呼吸声渐重,那个抵着她下腹的东西,正在变得越来越烫,越来越硬……
怒火变欲·火?
她倏地浑身僵了僵,抬起脑袋,巴巴地望了眼男人深不见底的双眸,因为惊愕而微张的唇瓣还没来得及合上,就被男人狠狠吻住,听见他被刻意压低过只有两人能闻的声音,“故意在我身上乱蹭,是真以为老子不敢在车上办了你?”
“你神经病,还有人!”庄浅陡一回神,压低声音小吼他,就被他重重在唇上咬了一口。
她紧张地回身看看车上唯一一名“观众”,虽然观众同志规矩地望着窗外,可庄浅发誓,他绝对知道车上在发生什么事——
观众同志到底知不知道呢?
和一庭真是醉到快吐了:这他妈简直就是活春·宫play好不好?要他不知道,耳朵还可以用棉花塞住,可眼睛用什么捂?他那么聚精会神,真是专心看窗外?
屁哟。
现在大晚上的,窗外有个屁的好看,他就是在‘兴趣浓厚’的观察窗玻璃上的影像呢!就眼睁睁看着,后方男人没羞没臊地捉起女人的一只手,那把只手直往他的罪恶根源处凑,也不管人家脸色多难看多不情愿,她越瞪他他还越来劲,没脸没皮地去亲女人的脸。
还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说,“乖,亲亲,老婆,你摸摸它,你把手伸进来摸摸它好不好……”
摸哪里?
呸,凑表脸!
和一庭觉得这龌龊的一幕简直能闪瞎无数狗眼,他心里一边恶狠狠唾弃,一边盯着玻璃窗不肯放过一丝细节,还不忘竖着耳朵听——
就听见女人哼唧了几声,那娇滴滴的声音真能要人老命,果然引得不要脸的人更不要脸了——
沈思安:“一回生这回就熟了嘛,咱还是跟上次一样,就用手、就用手好不好?”
庄浅:“不要!”
和一庭:纳尼?还有‘上次’!
沈思安:“乖,你摸摸它看看,是不是比上次长大了不少?”
庄浅:“我不要摸!”
和一庭:卧槽,这东西还可以后天成长的?老子也想试试!
他下意识低头瞥了眼自己双腿间,随即意识到这动作太蠢,又装聋作哑继续看玻璃窗。
“不想摸难道是想舔一舔?”沈思安紧紧将庄浅按在怀里,握着她被捏红了的掌心轻轻揉,沙哑的声音几不可闻,“想舔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得抽个没外人的时候嘛,现在在车上,太重口了你老公就会s得快,这很损男人尊严的——”
他越说越不像话,庄浅终于忍无可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糊到了他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别说沈思安愣了,和一庭僵了,就连前面开车的老司机,都忍不住开始叹气:精力旺盛是好事,可老这么在车上玩也不是很好,去洗车的时候他又得尴尬鸟,唉。
“庄浅!”
沈思安就这样挨了一巴掌,立刻连名带姓吼她一声,声音调子都飙了,可见怒气有多深沉,他捧过她的脸,眼神凶狠,一红肿一正常的俊脸显得异常狰狞。
“你不用骂我,我打人是不对!”还没等他开口教训,她立刻先发制人,被他揉捏磨蹭得通红的左手使劲朝他身上蹭,表情嫌弃又委屈,还不忘将一边脸恨恨地凑给他,大吼道:“你打回来就是!你打死我算了!”
沈思安被她悲愤欲绝的模样唬得一愣一愣的,都忘了脸还在痛。
卧勒个大槽,打了人原来还可以这样哇——观战的和一庭简直叹为观止,都恨不得拿出小本本做一做笔记。
他突然知道为什么某人被捅了一刀还能屁事儿没有了,明显当时行凶手的台词应该是:
【对不起,我知道捅你一刀是我不对,你要是生气,你捅回来就是,你干脆捅死我算了……】
和一庭突然觉得自己真相了,顿时都有点生无可恋,开始在考虑需不需要一个人孤独终老;最终,他也没有想出答案,只是一个人焉嗒嗒地靠着窗玻璃,闭眼安心思考人生真谛。
和一庭就想啊:有的人就是皮贱,挨打挨刀算个啥,老婆一作,他就跟中了邪似的,爽得不知今昔是何年。
譬如此刻。
沈思安一边脸还在隐隐作痛,偏怀里的女人还使劲拿她的脸朝他跟前凑,那模样,就只差说一句‘你他妈不敢打我你就不是个男人’了,她又眼神愤愤,整体形象可恨又可怜,令他
……可耻地又硬了。
庄浅愤愤问:“你还打不打?”
沈思安冷着声音说:“老子不打自己老婆。”
庄浅瞪他:“那你就松开我。”
沈思安:“我不。”
庄浅:“你顶到我了,混蛋……”
沈思安:“哦,那你就跟‘它’商量一下对你温柔点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