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生又知道是儿子了?
庄浅觉得医学太发达得浇灭不少惊喜啊,一时也是嘴贱,就还嘴道,“也不是我偏要来吃你顿饭,这不是你俩催命一样的电话骚扰嘛,我不来不行呀。”
“你!”
“我怎么了?”庄浅拿开她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指,轻轻睨了年轻的表妹一眼,目光瞄准她的肚子,道,“你刚才那样对我,小脸狰狞得尤其难看,你老公生你的气了,所以才不想搭理你。”
“你少自作多情!阿持都将你扫地出门了,你还有脸说这种话!”
“思思,你怕是没搞清楚状况。”庄浅弯了弯唇角。
“你老公现在的公司呢,董事会还有我一席之地;你们所住的别墅,是我当年大方过户给他的;就连咱俩现在站的地方,也是在我的帮助下,才能成为安盛踏向房地产的第一步……”庄浅轻轻瞥了眼小姑娘不甘的表情,就只差没明说一句‘你老公也是姐甩了他’的了。
小丫头到底太年轻,对此超级想不开,要扑上来给她两口的架势。
庄浅觉得索然无味,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但念在死去庄曼的份上,她给了小丫头一句忠告,“生了孩子就别再闹腾了,这样你一生富贵是可以的,也有儿子继承家业,前提是你老公管得住下半身,不让你有许多‘干儿子’的话……”
程思思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她大摇大摆进了山庄,穿进宴厅。
……
到底跟甄持生活了四年,庄浅觉得自己还是多少了解一点这个男人,在用‘干儿子’这种话气走小表妹之后,她原本心里还有点介意,觉得自己太恶毒,可谁曾想,转眼她就撞见自己前夫在给新妻“造”干儿子……
顶层的更衣室门口,一男一女吻得难解难分,新郎与伴娘搞一起,也算是大多数美剧标配了,没啥新鲜的,在两人迫不及待开始撕扯衣服的时候,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从里面传来深浅不一的喘-息声——
庄浅觉得自己狗眼都快瞎掉。
可怜了她那还没出生的表侄子了,还在肚子里说不定都快有干兄弟了;庄浅背靠着更衣室的大门,听着里面女人压抑的呻-吟,咽了口口水悄悄叹气。
房内的激战一时不会结束,叫·床声听久了也没啥特别,她觉得这婚礼参加得忒没意思,准备等前夫吃饱喝足后出来,拿了东西就走人。
等待的过程中,她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to二十四孝好老公】:喂,我前夫背着新欢老婆跟人偷情也。
二十来秒后手机就震动了下。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只要不是跟你偷情,都不关老子的事。
【to二十四孝好老公】:!
【to二十四孝好老公】:窝不是辣种人啦!
【to二十四孝好老公】:你说我现在要不要推门进去捉奸?我就在门口听着‘战况’呢。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呵呵。
想象了一下电话那头男人此刻的表情,庄浅眉开眼笑,捏着手机没再回,觉得门内的声音都动听了不少,直到手机再次传来信息震动。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你手机找回来了?
庄浅盯着信息,唇角笑意一僵,小心翼翼地回复了一行字:嗯,找回来了,被人丢我门口的,我就见着手机,没见着人。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骗?没借着换手机跟旧情人藕断丝连?
庄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虚得莫名其妙。
【to二十四孝好老公】:说的什么话,我不是辣种人的啦!我有老公的,下个月就会有。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你老公谁啊这么倒霉。
【to二十四孝好老公】:就一个暗搓搓喜欢我的变态咯。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变态要我转告你,再不回来暖床,你老公就要自撸伤肾了。
【to二十四孝好老公】:麻烦要点碧莲!死变态。
房内野鸳鸯战况正酣,庄浅心惊肉跳。就又暗搓搓多发了一挑短信,暗示意味浓厚:你晚上是一个人睡觉的哇?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你什么意思?
【to二十四孝好老公】:就是觉得,你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了,会不会有想讨好你的人给送个裸-女到你床上……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老子只喜欢一个人睡!
【to二十四孝好老公】:不寂寞哦?
【from二十四孝好老公】:爽得很!
庄浅抿唇笑不可抑,不怕死地发了句‘那婚后你都一个人睡好了’,发完不等男人打电话过来炮轰,她急匆匆做贼一样关了手机,继续将耳朵贴门上听动静,像只黑色巨型蝙蝠。
……
“思安?思安!”那头,和一庭推了推望着手机瞪眼的男人。
“啊什么?”沈思安顺手将手机滑进了兜里,脸上各色情绪一瞬间敛尽,“什么事?”
和一庭差点就这样泪流满面给跪了:您儿老人家现在还问什么事!在你刚才跟个傻子一样对着手机发花痴的时候,老子说的话都成了放屁是吧!
和一庭从男人的表情中也能猜出对发短信的人是谁,顿时觉得人生都没什么意义了,前车之鉴后车之鉴都是明明白白的,他也不敢再自寻死路,只伸手指了指会客室的一个方向,“……怎么处理这女人,你拿个准话吧。”
“思安!思安你放过我……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在男人安静沉默的注视下,尤娜求救的话音渐渐弱了下去,浑身伤痕地跪坐在地上,那张原本漂亮的脸蛋上,伤痕遍布,周身可见血迹。
在她面前的会议长桌上,摆放着一把军刀,和一张白纸,白纸上雪白一袋粉,重量不可小觑。
“尤娜,规矩咱都是懂的,别让哥哥们难做才是,逼着哥哥跟你动手,那就丢份儿了不是?”最先出声的却是王缪,这男人邪里邪气地靠在一方沙发,嘴里叼着根未点的烟,话音一落地,大长腿一勾,啪的一声,军刀掉落在了女人面前。
洛硝说,“尤娜,咱不兴逼女人送去张开腿给人上的下流勾当,这么对你是给你个体面——断了犯-贱的右手,吞了桌上这袋粉,擦干净血滚出去。”
“不要、我不要!”女人碧色的眸子中全是惊恐,整个人身体不住朝后缩,最终连滚带爬到了对面没出声的男人面前,抱着他的腿声嘶力竭,“思安!思安你说句话!你救救我……求你说句话……”
沈思安压低目光,静静注视了女人狼狈的面容很久,然后一点一点将裤脚从她手中拉开,屈身抬起女人血痕遍布的下巴,低低道,“夹带私货,在军火中藏粉,被警方当场截获……尤娜,除了没事喜欢绑架别人老婆之外,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本事。”
尤娜泪流满面,拼命摇头,口中‘对不起’三个字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最终被身后两名黑衣保镖架起,纤细白嫩地右手被按在了会议桌上。
女人的尖叫声在此刻显得异常难听。
沈思安无声地皱眉,点了支烟,一口烟雾吐出的时候,不着边际地朝身边和一庭说了句,“据说人在爽得快升天的时候,痛觉会被无限减弱,我没吸过毒,今儿想见识一下,是不是真有那么爽。”
转眼和一庭就吩咐身后下属,“她既然,你们就多伺候她几包,让咱都见识见识那东西到底怎么个爽法。”
又丢了几代粉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