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后炮,当时你不也骂书宇了吗?”柳则柔的阿姨嘀咕道。
“还说?”柳母怒不可遏,扬声道:“不是你们一味地在我面前说些分化的话,我会一时情急就登门来兴师问罪?你刚才肯定是没被人打够吧?”她横了狼外婆一眼,见她神定气闲地坐在沙发上,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心中不禁更是恼怒,人家一来,就让舒勤一句话都不敢说,而自己,却对柳则柔没有办法,说了那么大的一通道理,就像是放屁一样。念及此,她气愤地拂袖而去。
柳则柔等人见柳母气冲冲地走了,也只得跟着走。
柳则柔一行人走了之后,狼外婆开始发飙,戳着舒勤的脑门一个劲地骂:“你这个脑残,你这个二百五,你这个脑进水,你有点智商吗?人家夫妻的事情关你屁事,你多管什么闲事?那林书宇的德行你还没了解清楚吗?还敢横插一竿子进来为温倩说好话?你要说好话要仗义出头就该找你老娘我,你凭什么出头?就凭你那张笨拙的嘴巴?还是凭你踩死蚂蚁都会痛哭三天的软弱性子?上次在酒店人家没把你打死算你老娘我上辈子积德,没让我白头人送你这颗进水脑袋。回来就回来了,你要见你儿子谁管你?你儿子没电话吗?你不会给他打电话?愣是要找来这里,你不知道林书宇是什么人吗?连你老娘我都要惧怕他三分,你竟然敢一个人踩上门来。”
靖儿饶有兴味地听着狼外婆的狠骂,似乎听出了些韵味,就是,她也惧怕林书宇,惧怕什么?她这么凶,林书宇应该不敢对她不敬的。
正想悄悄地问林乐风,却听到玄关处传来一道男声,“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人?”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林书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如今正在玄关处换鞋,眸光有些凌厉,脸色深沉。
狼外婆抬头一看,便周身不自在,嘀咕道:“老娘最烦这种说教的书生,不管你了,走!”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那林书宇却拦住了她,严肃地问道:“舒老太太倒是说说我是什么人?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就是正确了吗?您年纪也不轻了,每天带着这么多人招摇过市,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给现在的年轻人造成了一种错觉,以为黑社会很是威风,虽然我不知道您刚才跟我妻子和岳母说了什么,但是,你觉得欺负了几个女子,就是荣耀?就很值得你骄傲了?我跟你说,你这是彻头彻尾的自我崇拜主意,一味地突显自己的威风,却不顾场合不顾影响。欺负老人妇女,您就觉得有脸了是吧?老子曾经说过,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能长,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却不知道这个道理么?老子又说过,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您做老人的,就应该站在和平的立场去处理事情,而不是一味地增加矛盾,即便是小矛盾,都会被你无数倍放大,造成天下大乱。”
狼外婆没念过什么书,以前一直反对舒勤嫁给这个书呆子,因为她明里暗里不知道被这个书呆子抢白了多少回,对他凶,他跟你讲道理;威胁他,他跟你讲道理;辱骂欺负他,他依旧跟你讲道理。所以,狼外婆基本是对林书宇闻声色变的。刚才见他回来,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避开他,就是为了避免听这一大套的道理。她没有文化,人家跟她拽文,她就有种要死的感觉。
如今被林书宇教训了一顿,她叉腰站立,想找些话来反驳,但是脑子里除了器官和祖宗之外,想不到一个有文化的词,脸色一种白一阵青,鼓起腮,像个蟾蜍似的瞪视着林书宇。
“你别得意,你以为我不知道老子吗?我警告你,你再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就灭了你老子!”狼外婆气急败坏,嘎嘣扔出这句话来。
林书宇的老子林明启闻言,不由得缩了缩脑袋,轻声道:“灭他老子没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