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儿奇怪地问林乐风,“你这么害怕干什么啊?她不是你外婆吗?”
“是外婆,狼外婆啊,这么跟你说吧,好佬怕烂佬,烂佬怕泼妇,泼妇怕什么?怕黑社会大家姐啊,我外婆是什么人?年轻的时候,就是帮会大家姐,我外公被她欺负了一辈子,现在还不能翻身做主人呢。柳则柔惨了,但是我不能同情她,我自己处境也堪忧啊,要是被外婆看到我不帮着舒勤,我死定了。”林乐风气急败坏地道,一边说一边拉着靖儿往外逃。老爷子也连忙提着公文包跑向车库,三人上了车,往门口驶去。
车子刚开出门口,就见几辆豪车停在了门口。
第二辆车走下来一个身穿黑色套装的老人家,带着墨镜,七十岁左右,身材高大,气势逼人。
她下了车,瞟了老爷子的车一眼,就对身后的几名黑色西装大汉道:“把过气亲家请下来!”
老爷子哆嗦一下,打开车门,笑得跟汉奸似的,“哟,亲家来了,稀客,稀客啊!”
林乐风也落下车窗,招手虚笑道:“外婆好!”
狼外婆瞧了林乐风一眼,摘下墨镜,面无表情地对老爷子道:“别乱认亲戚,我不是你什么亲家,我女儿跟你家的古董早离婚了。”
“是,是!”老爷子下了车,半弓着身子,“那,舒太太请进。”
“你这是去哪里?”狼外婆淡淡地问道,神色不怒自威。
老爷子连忙道:“我约了人谈生意,哎,这些人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周末,家庭日啊,真是不知趣,怎么会约人在周末呢?哎,但是没办法,外国人是不跟你说这一套的,他们都有点神经病。”
“推了他。”狼外婆蹙眉道,伸手指了指屋里,“舒勤在里面?”
“是啊,舒勤在里面等着您呢。”老爷子道,“你们母女说说话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就要猫着腰上车。
狼外婆一声令下,“全部人给我提进去!”
老爷子身后顿时站在两名大汉,他站直了身子,发现自己不过到人家下巴高,只得作罢,灰溜溜地跟着狼外婆进去了。
靖儿和林乐风自然也是逃不掉的,靖儿是不想逃,说真的,她也想见识一下这个狼外婆的威风。
正屋的玻璃门被推开,舒勤与柳则柔坐在沙发上,柳则柔身边坐着两个妇女和一个男人,两名妇女一个是她的母亲,一个是她阿姨,至于另外一个,则是她的哥哥,之前曾经介绍进盛明,但是由于不学无术,被人事部解雇了,对林家,可谓是怀着一肚子的怨恨。柳则柔的母亲也是一名教师,修养很好,穿着一身端庄的裙子,坐在柳则柔身边。而柳则柔的阿姨,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泼妇,如今正指着舒勤破口大骂,舒勤蜷缩在沙发上,一副备受欺凌小媳妇的样子。她开始还是很正气凛然的,但是最后被人骂了祖宗十八代之后,发现自己骂人的功力远远不及对方深厚,就想撤退,然而,却发现退路已经被截断了,人家压根就不然她走,因为人家还没骂痛快,无奈之下,她只得打电话给家中最高领导人的狗腿子爸爸求救,却不料今日星期天,她爸爸在家里,她与狗腿子爸爸的对话自然被河东狮母亲听见了,于是乎,局面就一再失控。舒勤现在这副哀愁的模样,不是因为被柳则柔的阿姨痛骂,而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即将来到,那才是最高级的灾难。
舒勤千不该万不该,在柳则柔面前提起温倩的事情。舒勤为温倩抱打不平,说了柳则柔几句,结果摔破了柳则柔的玻璃心,柳则柔怒骂之下,不觉得解恨,又见老爷子不为她说几句话,不由得更是生气,一怒之下,就打电话喊来了家人。
如今,就成了两虎相争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