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拓拔野的脑门流下来,一张原本白面如玉的脸庞顿时变得狰狞起来。最
一向被称为玉面小郎君的拓拔野倒也没有冲上去和方伟峰扭打在一起,陈如风在山西是出了名的阴冷,要不是年龄不够,怎么也能博一个九千岁的称号,而他玉面小郎君拓拔野却是博了一个心狠手辣小董卓的称号,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面沾染到的血迹,嘴角掀起一抹弧度的笑道:“够了?”
“给你三分钟,把人交出来。”丢掉碎裂酒瓶子的方伟峰,半眯着眼,一脸阴沉的望着面前的拓拔野。
拓拔野轻轻抿起嘴唇,想要点燃一支烟,因为手指颤得太厉害,一直没能打燃打火机,而站在旁边那一群狐朋狗友,早已经被方伟峰的雷霆手段震慑得不轻,这个时候也不敢献媚的冲上去,害怕被方伟峰这烧起城门的罪魁祸当成池鱼一起给红烧了,将染了不少血迹的烟直接丢到地上,裂开嘴笑道:“没有。”
“砰!”
方伟峰直接一脚踹到了拓拔野的肚子上。
就看到身材魁梧的拓拔野直接倒飞出去,撞到酒吧二楼的墙壁上,愣是将一副挂在墙壁上的密宗图案画给砸下来,摔得粉碎,一地玻璃碎片。
看到自己的儿子接二连三的在自己面前被一个外人羞辱,踢打,饶是拓跋雄这些年在官场上磨砺了一副水火不侵的城府性格,此刻也是青筋直冒,冷着脸望着对面稳如泰山的方品良,一字一句的道:“够了吧!”
方品良端起酒杯,没有回答。
倒是默默站在方品良身后的赵阳,微微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一闪而逝。
一直都密切注意着方伟峰一举一动的赵阳,自然清楚,一个拓拔野在山西这边的权势可以说是滔天,但是还真未必能够入得了方伟峰的法眼。
身为方品良的第一谋士。即便是方品良,恐怕都不清楚。赵阳就属于那种走旁门,过左道到一种炉火纯青地步的主。
要是放在古代。就是贾羽那一类专出绝户计的毒士,相对来说,阳谋倒还在其次,而在场的人,恐怕都想不到,此刻的赵阳没有算计拓拔野,而是已经开始算计起拓跋雄了,如果让拓跋雄知道,一个还没有编制的谋士,竟然都敢算计自己,估计,等他回过神,赵阳能不能安全离开山西都是问题了。
其他人造已经被方伟峰的举动给震慑住了,当着拓跋雄的面殴打他的儿子,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拓拔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虽然被方伟峰砸了两瓶子,踹了一脚,但是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要是稍微熟悉拓拔野一点的人都知道。
拓拔野的身手并不像他的身子骨一般的羸弱,最起码在山西道上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单手挑翻十几个洪飞这样的人物还不成问题。
站在万国华身旁的洪飞,递了一支烟给身旁的万国华,压低声音道:“我记得,这个拓拔野也是一个高手吧!”
万国华点了点头,微微笑着道:“还是一个聪明人。”
只是一转头,洪飞差不多就明白了万国华的意思。
估计拓拔野早已经看出来,自己的身手比不上方伟峰,就算是冲上去,也只是被羞辱得厉害,索性不还手。
看到拓拔野不说话,方伟峰对着身后的沧海粟月道:“找人。”
沧海粟月点了点头,直接就往下面走去。
下面留了不少拓拔野带来的人。
一个个都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大汉。
如果不是看到拓拔野的示意,恐怕早就冲上去了,现在,看到一个拿着武士刀的女人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个满口黄牙,胳膊上纹了一条黑色竹叶青的男人,直接站出来,挡在沧海粟月的面前,似笑非笑的道:“这里可不是娘们能够闯的,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要在酒吧里面闹腾,先过来把哥几个招呼好了再说……”
挡在沧海粟月面前的大汉,算得上是拓拔野真正的心腹手下,在‘祖祠’里面也算得上是一号能打能抗的主,这些年也一直跟在拓拔野的身边,属于那种四肢达,头脑也不笨的主,虽然惊叹方伟峰的身手足以用恐怖来形容,但是也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周围可有不少‘祖祠’的人,而且,一个电话,就能够把多祖祠的暗派给调集过来,方伟峰能够一挑十,一挑百,难道还能够一挑一千不成?这里,毕竟是拓拔野的地盘。
有的事,拓拔野不能够做得太出格。
毕竟,他的老子还是官场上面的人。
但是,他,则可以做得出格一点。
哪怕是把这个省委三号的儿子给解决了,他相信最后也是安然恙。
拓拔野不能够做的事,他能做。
沧海粟月瞥了眼前的大汉一眼。
瞬间拔刀。
看到沧海粟月想要动手,周围一群祖祠的人一个个都围了上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神情。
沧海粟月回过头望了方伟峰一眼,所有注意到这一幕的人,都转头望向了方伟峰,谁都知道,沧海粟月那个女人在等待着方伟峰的指示,对于这个敢在山西这里的天上捅出一个窟窿的人,不少人都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够把这个天捅出多大的窟窿。
只见一脸笑容的方伟峰,微微点了点头。
沧海粟月瞬间出手。
如闪电。
特别是那刁钻的刀法,根本不是眼前这些大汉能够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