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当才口中的女人?”他当然口中的女人是谁,又到底是什么回事儿,为什么要说公司会因为这个女人才破产,难道,公司当初因为经营而破产,其间,还有别的什么隐情——
听见冉依颜在耳旁的呼唤,朴老爷子失神间突然有缓过神来了,眨了眨老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感慨的道:“唉,这么多年了,我守这这个秘密这么多年了,它一直折磨着我,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它埋葬,我不去想它,我很久很久都控制自己不去想它,毕竟,我老了,从一开始就选择退出,现在更不希望去引起任何的波澜”
“我守着这个秘密,从最初的激愤到现在已经泰然,但是,今天提起,我又一次激动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爷爷——”冉依颜凄凄的声音,看着老人家那隐藏在眼里的沉痛,那种深深的痛楚,她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凄哀。
朴老爷子沉默了半响,知道那眼眸的光渐渐的平缓,他转头看了看冉依颜,随口道:“你跟我来吧——”
他说完了边立即转身向楼上的方向走去,冉依颜顿了一下也立即跟上,朴轩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跟上去看看究竟,但是老爷子的话就严厉的摔下来。
“轩儿,你就在楼下——”
朴轩本来想上楼的脚步不得不停下来,其实,他是有些好奇的,原本冉依颜是因为自己的同事和朋友把她请过来散心,但是结果倒好,原来爷爷跟她更早就认识,小时候还抱过她,现在,两个熟人上楼去有秘密,就把他丢在这里了。
有些郁闷,但是他一定是个听话的孙子,他将腰上的围裙解下来,然后一个人喝了自己煮的咖啡,两杯咖啡都凉了。
他端起自己的那杯慢悠悠的喝。
楼上,是那种古老的一块一块木板拼接的地板,板子一块一块的很厚很平整,人踩在上来,有种沉稳的感觉,老爷子将冉依颜带进了一间小屋,是一件放置杂物的阁楼,在顶楼。
里面到底都是杂物,冉依颜有些不敢乱走,怕踩坏主人的东西,但是,朴老爷子很随意的态度带她进了房间里面,在窗边,放了一架古老的书桌,书桌上面有旧时的古董摆钟,还有一个木匣子。
朴老爷子一走过去就开启那个木匣子。
“这么多年了,我没有扔,我还一直保存着,我不知道今天会在偶然间遇上你,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毕竟,你是秦家的后人,你有权知道”
“爷爷——”冉依颜看着老人的背影再次感动的叫了声,毕竟,说道爸爸妈妈的朋友,她几乎很久很久都没有这种亲切感了。
“孩子——”朴老爷子边开锁边动情的说道:“其实,可能你不知道,当初公司不应该倒闭的,当时经营的确出了些状况,但是,是完全可以缓解过来的,如果不是姓冉的那对夫妇,在他们一进公司,我就看出他们的狼子野心了,尤其是当时那个姓尹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公司根本不会倒闭——!”
冉依颜的脸猛然间苍白,她情不自禁的出声:“姓‘尹’的女人?尹瑞琴?”
“嗯——”老爷子转过头:“你认识她?”他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对,你们原则上是亲属,你应该认识的——”
但是,冉依颜却已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是惊?是愤?这种感觉,无以名状,她听着朴老爷子的话,认识?岂止认识?她是她的养母,但是养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谋取她身上的那桩与豪门订婚的婚事,能成功让她成为自己女儿嫁入豪门的垫脚石,甚至,就在一星期前,因为自己的女儿漏了馅儿,被祁家抛弃,她愣是不分青红皂白找人挖了她娘的墓,掘出了她娘的骨灰,扔在地面上,任风吹雨淋,任别人践踏羞辱,然后来报复她,让她痛苦。
可恶,可恨,她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冉家,她到底欠了冉家什么,她们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么绝,不给她丝毫的退路,她们明明夺取了她的一切,但是最后,她们犯下的恶果,还是将满满的罪行加诸到她的身上,掘了她娘的墓,来平息冉双露的伤痛。
那么,她呢,她到底又算什么!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