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乖巧一点,我会很温柔,不弄疼你——”他徐徐的气息,带着薄荷的烟草味在她周围弥漫,那是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
但是冉依颜失神的表情,眼眸里全是痛楚,乖巧,她怎么可能乖巧,每次强迫她跟自己一个不爱的男人交欢缠绵,蛮横的索取,而她的幸福,小时候那牵着她软软的手,懵懂的幸福,却硬生生的割舍给别人——
她怎么可能乖巧的起来——
她坐在他怀里,但是泪水却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落下。冰冷而又绝望的眼泪,颗颗滚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哀伤。全然不顾旁边风冿扬那已经渐渐转为沉郁的眸子,她轻轻的摇头。
不。根本不行……她哭的抽心,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
那苍白的小脸,脸上的泪珠顺流到下巴,然后在那优美的一点上汇集,一颗颗打落下来,晶莹剔透——
而在旁抱着她的风冿扬终于忍不住了,他的额上冒出股股的青筋,脸上一片沉沉的黑,他阴鸷的眼神向下,眼眸里迸发出怒意的火花,一声怒吼,几乎咬牙切齿,一拳重重的打在沙发上,“他娘的,你到底在哭什么——”
如果不拿身边的东西泄愤,他真害怕这一支手下去就是打在她身上。
他脸色气的铁青,愤怒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怀中哭的伤心的人儿,难道让她顺从一点,学着在他面前乖巧一点,顺应一点,居然就能让她这么委屈,哭成这副模样,那么在她心中,他是个什么,魔鬼么,她如此的不想接近,不能接受——
她让他为她感到羞愤——
但是冉依颜还是一直哭,她开不了口,也不想开口,是的,她也有好多委屈,好多难受的事堆叠在心口,她不想妥协,也不愿妥协。
终于,风冿扬将她的身体朝沙发上不耐烦的一扔,然后起身走到转椅边上拿了外套,丝毫不再理会半躺在沙发里的她,开了门,然后摔门而去。
医院过道上还有在值班的人员和医生,一个个就面见总裁那张脸黑的像锅底,谁也不敢冒犯和打扰,一个个看见风冿扬就立马身子侧向一边假装被看到避着躲开。
一路下来,几乎是连个人都好像没怎么遇见,在一楼的大厅,风冿扬就看见端端站在中间穿着一身长裙,手里提着包包的冉双露。
看见风冿扬,冉双露低头羞赧一笑,然后走过去,挡在风冿扬的面前,那娇滴滴的声音,柔美的非常:“请问我应该叫你风大总裁还是风少呢?”
“冉双露——”看到面前的女人,风冿扬那张俊脸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不去照顾你那生病的母亲,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看见风冿扬勾起在唇角的嗤笑,冉双露面上立即有些不高兴,拢了拢耳旁柔美的泛着金色的卷发,她今天在家穿了一件漏背的米色长裙,腰间还有些短短的流苏,那华丽的裙身,线条流利,其实也不会想到冉母会突然发病,所以也就穿过来了,那长长的连衣裙,越发衬的她身材高挑细致,气质如云。
“其实,我来,主要是想跟风少谈谈心事——”那鲜红的指甲,提着精致的手提包,浑身的香水味弥漫,那纤纤素手就举着从风冿扬下巴抚过去。
“呵。我从来不知道祁风熙的女人还这么有趣,喜欢找别人的男人谈心事——”抽出了一根雪茄,风冿扬依然讥诮的回复了下,毫不在意的将火点燃,然后重重的吸进去一口,那浓浓的烟卷就从鼻息里喷洒出来。
而已经被这个男人奚落过一次,冉双露自然也知道这个男人的强大和不好惹,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转眼间,只得换了个态度,笑的殷勤。
顿了顿,她郑重其事的说道:“其实刚刚看着风少从楼上下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就知道又是受了我那位姐姐的气了吧——”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其实我那位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了点,她现在还有一部分心思在别的男人身上,我想风少也是知情的吧——”
抬头看了看风冿扬虽然沉默的抽着烟,而脸色又在刚刚提到别的男人那一刻沉了下来,冉双露轻轻低头,唇角一勾,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