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唇角勾出一抹笑……
有你看着,就够了。
我左手紧握着刀子。
也许,对付这种高段数玩枪的匪徒,刀子用处实在有限,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右手,我在迟疑,如果第一时间自救搞不定;那就,尽量拖延时间,搞明白状况,顺便,将对方搞到心里发毛露出破绽。
呵,我一定是天才,想到这里,我,将笑容扫向几个男子。
是啊,我是中国人,来自伟大的民族,就算在异域遇到如此狗血的事情,也要保持优雅镇定和随和。
海边的人依旧欢乐的嬉戏着,没有人往这边多瞧一眼,或者,他们视而不见。
那都没关系,啊,看那,目光的尽头,那里就是中国,祖国母亲与我同在。
呃,我可以荣膺浪漫主义大师了,不过,这样yy一下,还蛮有用的。
有伟大的祖国母亲看着幼儿在磨练中长大,胸中的意气顿时飙涨n倍。
我回眸的时候,笑的安静,纯净。
“喝吧,别耽搁功夫。”
男子好似被我搞糊涂了。
眼睛眯起来,眉头微皱,最后决定催我。
我继续保持优雅微笑,试着,很有礼貌的问他:
“不急。不知,能否告诉我,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要喝这个,或者,你们,是什么人?我对此一无所知。”
我还真有些好奇,我就这么点儿背景,怎么可能惹上国际官司?
还好几个人拿着枪冲出来,也太看得起我了。
啊,我都不知道该庆幸荣幸还是悲哀,真是个绝好的blackhumor。
男子比我更好奇,似觉得我有些没脑子,端着杯子向我凑近,冷冷的道:
“喝了,就知道了。”
旁边一个男子神色不悦:
“别以为笑就有用了。你不是傻子。”
恩,这位兄台言之有理,大家都不傻。
我也不觉得笑有多大用处,不过,他们的态度,显然并不激烈或者恶劣,甚至还真有些绅士杀手的幽默。
我后脑勺上的手加大力度,没有任何疼痛的不适感,不过我知道这意思。
呵,傻子都该知道。
闭了下眼睛,看看海,我,微笑着,犹如地下党上刑场,慷慨的接过杯子,凑到鼻下,闻一闻,
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我,在想,要不要倒掉,或者扔到。
不过就冲我后脑勺那冰冷之物,还是算了。
如果还想多活一刻,我……
二只大手同时过来,抓住我下巴,往里灌……
我没有反抗,只是听话的喝下去。
喝到嘴里,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
不过,稍过一刻,就觉得,胃里有点儿烧,也不算太难受。
我微笑着问:
“看,我喝了,你们可以说了吧。什么意思?我一点儿都不知。”
刚才让我喝水的男子,看着我的脸,我的脸有些烫。
他哼笑道:
“别拿我们当傻子耍。喝了这个,一会儿再让我的lizard-baby亲一口,你会,感激我的。”
“噢?这里四处都是lizard,长得灰不溜秋,我不大喜欢,能不能,换点儿别的?”
我寒了一下,当然知道,他们说的蜥蜴绝非我在这周围所见。
殷亦桀说过,这些蜥蜴个子很大,但无毒。
这几个男子如此煞费心机,绝对不会和我玩这个。
笑笑,转眸,看着男子,我还,真是有些感慨,遇上如此尖头曼的黑社会,连沟通也变得容易了许多。
我身上越来越热,血液沸腾燃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捣乱,或者打架斗殴,激荡的血液恨不能立刻喷薄而出……
头晕眼花好一阵,我,依旧,安静的,优雅的,问男子:
“我快要血管爆裂而亡了,你,也不想让我知道缘故?哪怕是,我的死因?”
侧边男子摸摸我的脸,他的指头好凉,比殷亦桀的还凉。
我扭头冲他一笑,很静。
跟前的男子静静的看着我的反应,慢悠悠的道:
“说实在的,像你这么看着如此乖巧可爱的女孩,真想象不出,暴戾的时候那么讨厌。也实在可惜,你会,死的很难看。一会儿你身上会出血,lizard-baby最喜欢血,见血就咬,咬到就只能死。我,说的很明白了。”
呵,暴戾吗?
我一向都很乖巧的。
不过有个问题我很好奇:
“要我死,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哈,我何其荣幸,需要十来个人如此荷枪实弹再加上毒蜥蜴毒药的搞,是不是,三生有幸呢?
这可不,照阿q的意思,“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游街要示众罢”,“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
阿q没喊完,我,需不需要替他喊一下?
过了二十年,我,又是一个……
我太有阿q的恶趣味了,害的跟前的男子也被我搞晕晕,竟然好心的给我解释:
“这是你的报应,谁让你下手狠辣。不过也不用害怕,黄金蜥之吻,其实很快的。算是舒服的了。”
啊,我要感谢主,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
不过我还是不知道,我究竟犯了哪一条律法顶撞了哪一个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