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挺想先说一句话。”
那期许的视线之中,楚皓躬下身子,将手放在地上,将自己的双腿从山石之中拔起。
此刻即无神识的威压,那楚皓自也无需再将脚深陷山石之中,毕竟那行动被受制的感觉,并不好受。
“凌铭,你如此的巧言利嘴,若不去唱大戏,说个书,实在是可惜。”
轻抖双腿,拍去那积在身上的落雪,楚皓轻笑,眼中嘲讽无比,继而又看着底下那昂首立于雪中的身影,最后站罢,眼神凌厉无比,喝问道:“难道你这种贵公子,就没人教过你什么叫长幼尊卑吗?”
“难道你那口中滔滔不绝的道理,就可以是你目中无人的借口吗?”
言语厉色渐浓,此刻在众人眼中,那说话之人,完全不像一个清秀的少年。
那言语动作之间,无不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虽还没有言多,但是却已显露头角,一言一行之间,无不把他们的心神紧扣。
于是,倾赏之色更重。
“不明白?!”
看着还是一脸桀骜,面对自己言语,眼神之中反而凌厉之色更重的凌铭,嘴角弧度更甚的楚皓上前一步,继而一步一言。
“莫非你觉得自己生来便是高高在上,便觉得日月就是围着你等而转,凡是自己觉得有理,便该得到天下认同,甚至相随?!”
这一言,风动,卷过凌铭那依然昂首的身影。
“或是你觉得自己有权有势,生来便有操纵他人,支配他人,毁灭他人之能力,便便觉得他人唯有听从,不得忤逆?!”
这一言,雪涌,飘过那依旧傲然的眼神之前。
“还是你觉得,未来你更能尊贵无匹,而我等将来依然是井底之蛙,应是对你敬畏,服从,甚至膜拜,而不应该为自己一时的愚昧,而错过能走出一个井底的机会?”
这一言,风动雪涌,人至!
楚皓一步跨下台阶,对着那更是气扬的脸,四目相对!
“不然!你凭什么用那幼稚的理由,来解释颐指气使的将众人踩在脚下,然后告诉大家你没有错!”
楚皓抬手,直接指着那紫色华服上的金龙,眼神狰狞无比,但嘴角弧度却亦是讥笑,亦又是嘲讽,然后脸再次向近,直到能感受到凌铭那粗重的呼吸,继而沉笑道:“你没有错?!”
“若你没有错!那么你告诉我,这里的所有长辈前辈,你当他们是什么了?”
“你!”凌铭瞳孔一缩,欲回答,却竟回答不出地,张嘴卡住。
“呵呵。”
楚皓轻笑,继而看着一时哑口无言的凌铭,和那身后看着自己眼神莫名的凌欣语还有那再次带着警告和威胁之色的两名神通,楚皓走下台阶,来到广场,负手向前几步,然后猛地转身。
抬起手臂,平摊手掌,环视周围那观礼席和贵宾席之处,继而一指凌铭,大声厉喝。
“你的错!便是你凭什么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你的错!便是你凭什么狗眼看人低!”
“你的错!便是你凭什么一日出身定终生!”
三问之后,不仅是浑身散发的气势无匹的楚皓,就连所有宾客,包括几大家主都把眼光注视到了凌铭身上,等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