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鹤在旁边看着,想劝解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他心中有着深深的自责,这些年没能照顾好这母女俩,他能说什么呢,最后,他伸出双臂,将二人一同搂在怀里。
秦红影猛地挣起来,擦着眼泪说:“你看我这是怎么了,孩子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才是。小雪,不哭!娘知道你的心野,女大不中留,早晚会有这一天。你已经长大了,翅膀硬了,也该到外边闯荡了,娘这里天地太小,已经留不住你了。你出嫁以后,不要太苦着自己,娘这里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你要什么,娘都会给你的。”
慕容雪将脸埋进母亲怀里,抽泣着说:“娘,我会常回来看你,你和爹爹、夏姨娘一定要保重……”
秦红影紧紧地搂住她,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天都山这些天忙得热火朝天,三位寨主不遗余力,千方百计要把婚礼操办得隆重些。
他们在后山一块风景极佳之处,盖起一排崭新的青砖大瓦房。
中间最大的一个院落由师父居住,两边各有几处雅致的小四合院,分别是伍超豪、赵奇志、朱大鹏、慕容青的新房。屋里摆设全是新打的红漆硬木家具,房舍周围遍植竹林花草。
林槁牛请了大批能工巧茳,花了大价钱,频赶工期,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就全部完工了。
杨教贞非常满意,他作为一个孤儿,从一个一贫如洗的穷光蛋,到如今终于要成家立业,机缘相凑,竟娶到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爱妻,他非常满足。
尽管他也时常想起与他指腹为婚的陈玉芝,但他心里明白,心高气傲的陈小姐根本就看不起自己,尤其看到她与那风流倜傥的少舵主高子安混在一起之后,便彻底打消了非分之想。
而雪儿却永远象个可亲的大姐姐那样,对他照顾有加,从来没有嫌弃过他的潦倒,跟她在一起,总会有一种温暖踏实的感觉。
尽管他知道,以雪儿不安分的心性,他们结合以后的生活肯定会动荡不安,但为了这千年的缘分,为了心中那份初恋的悸动,他有责任保护她,呵护她,即使为此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
相对来说,白雅琪则单纯得多,她象一张白纸一样,纯洁无瑕,令人怜爱。
杨教贞象个精明的农民一样淳朴实在,他对生活没有太高的要求,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失去了傲气的陈玉芝,却得到了更为实惠的慕容雪、白雅琪,他已经很知足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选好了黄道吉日,五位新郎官便动身去百花谷迎娶新娘。
百花谷为每位新娘子都陪送了丰盛的嫁妆,对曾作为当家大师姐的慕容雪,更是不惜血本。
秦红影怕女儿受了委屈,竟将四季护法和五十名精干女兵,作为陪嫁卫队,叫女儿带了出来。
他们全部骑马赶赴天都山。
山脚下早已高搭彩棚,有供新亲歇脚的精致馆舍,新娘子们和送亲队伍先在馆舍中借宿一晚。
第二天便是大喜之日,一大早,人们便忙碌起来,黄土垫道,净水泼街,满山高挂红灯,遍插彩旗。
新亲们为新娘子香汤沐浴,梳妆打扮。
不久,整个山寨鞭炮齐鸣,唢呐齐吹,五位新郎官披红戴花,骑了高头大马,带了八抬大轿,下山迎娶新娘。
在傧相洪亮的唱礼声中,人们依次扶出穿了大红嫁衣,蒙了红盖头的新人们,由新郎殷勤抱进花轿。
杨教贞独娶了慕容雪、白雅琪两人,后面慕容青娶了王签丽,伍超豪娶了海棠,赵奇志娶了紫薇,朱大鹏娶了芙蓉。
人们在鞭炮锣鼓唢呐声中,迤俪上山。
在新房前面的空场上,高搭了两座戏棚,山上请了两拨戏子,对台唱大戏。
聚义厅前,摆下了数十桌酒宴,山上喽兵除了巡逻放哨者之外,全体人员在此庆贺。
经过一番拜天地入洞房仪式之后,喜宴开张,人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喧嚣戏谑,好不热闹。
不久,传出喜讯,新亲百花谷特意奖赏天都山全体人员每人二两银子,顿时全场欢呼,无不快意!
杨教贞的新房是一连三间的正房,中间是客厅,摆了八仙桌和太师椅,两边各有一间卧室作为新房,慕容雪、白雅琪各居一间。入洞房之后,两个新人在客厅的太师椅上落坐,等着新郎揭盖头。
春桃先跑进来查看了一番,随即命女兵们把两人的行头全都搬到东边屋内,把西屋腾出来,布置成了四季护法的卧房。
陪同的林槁牛说:“春护法,你们四位头领是贵客,我们不敢怠慢,已经安排了单独的雅舍供四位居住,何必要挤在一起呢?”
春桃说:“你听我安排就行了,剩下的你就别管了。”
林槁牛苦笑一下,只好由她。
杨教贞忙完外边应酬,来到洞房,见慕容雪和白雅琪正静静地蒙着盖头坐在那里,便欣喜地上前去揭盖头。
这时,就听有人喊道:“等等!”
杨教贞扭脸一看,只见四季护法从旁边卧室内跑了出来,正忙不迭地往头上蒙着盖头。
春桃说:“先揭我们的盖头!”
杨教贞尴尬地问:“别胡闹,你们戴什么盖头?”
冬梅说:“我们是陪嫁的,陪嫁也是嫁,就等于我们也嫁过来了,和大师姐应该是一样身份待遇,你不能慢待了我们。”
杨教贞哭笑不得:“天啊,这叫什么强盗逻辑!”
这时,白雅琪出手如电,点了四女穴道,说:“贞哥哥,别理她们,先给我揭。”
杨教贞迅速揭下了慕容雪和白雅琪头上的盖头。
白雅琪一下扑到杨教贞怀里,咯咯笑了起来。
杨教贞说:“含蓄点,人家都看着呢。”
白雅琪说:“都老夫老妻了,怕什么呀,再说她们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