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君凉看向墨荼靡的眼神软了一些,“你们都先出去吧,半刻钟之后再进来。”
“好。”墨荼靡点了点头,拉着任弦乐走了出去。凌潇然花暮和江醒寒也随后跟上。
“潇然留下。”君凉突然出声。
“我?”凌潇然奇怪地看着他,扬了扬眉。
“对。”君凉对着他的眼睛,“除了你,没人能做到。”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那么利害。”凌潇然无奈地摊开手。
君凉只是淡笑不语,“日后便知。”
此刻没有人知道,君凉是不是早就看穿了一切。不管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墨荼靡,未来的凌潇然和花暮,还是终将会死去的自己。没有人会知道答案,即便是从开始一直记到最后的墨荼靡。
门外,墨荼靡叹了口气,凌潇然终究还是留下了,她看着还有些揣揣不安的任弦乐,又找了个客房先坐下。
没有人说话,安静到几乎窒息的半刻钟。
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过意见的江醒寒,似笑非笑的花暮,低着头指尖颤抖惶恐不安的任弦乐,努力组织着话来安慰任弦乐的墨荼靡。不管是因为什么,此刻都没有人先开口。
半刻钟,沉静的像过去了一个世纪。终于等到君凉打开门,对三人说道,“好了,进来吧。”
墨荼靡长长的松了口气,气氛太沉重了,她也想不出可以说些什么来调节氛围,大家好像都在思考,让她没办法去打断。
他们不过出去了一会儿,屋里就变了样子,原本陈旧的木桌被放到中间,上面放着一盆水,椅子围着木桌摆了一圈。窗户已经关死了,所有的东西都放到了墙角。
盆中的水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墨荼靡觉得君凉的脸色有些苍白,一旁的凌潇然似乎也有些精神不振,此刻正撑着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把门关上。”君凉自顾自地把手放到盆的上方,不知道对谁说话。
“我去关门。”墨荼靡应了下来,跑过去把正被风吹着的门关死。
君凉把手放在盆之上方约五六寸的地方,掌心中一闪一闪的冒着白色丝缎一样的东西,渐渐融入了水中。
他没有看谁,只是淡淡地说道,“因你已成厉鬼,不能用对待凡人的方式,所以只能用此法,将你的一魂一魄融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