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过去之前她正处于风眼之中,墨荼靡隐约记得,那时她身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门,由光组成的门。可以确定,这就是当年君凉跳过祭神舞的那扇门。
“你受伤了。”依旧是优雅柔和的嗓音,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加上他俊秀的脸,布满担忧的眸子,恐怕是没有人可以拒绝他吧,墨荼靡感叹似的想着。
“你需要包扎。”看墨荼靡没有反应,君凉耐心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见墨荼靡没有反抗的想法,才松了口气,慢慢地靠近了她。
墨荼靡不言不语,在君凉谨慎地看着她的时候,头一歪,靠到了君凉的肩膀上。
君凉的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他似乎很想努力的放松,奈何身体总是不如人愿。在感受到墨荼靡轻软的呼吸铺撒在他脖子上的时候。白皙的脖颈慢慢染上了一抹薄红。
“我家就在不远处,姑娘可否随我去家中稍作休息一番,也好让在下好生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凉医术虽然不得称为精湛,家中二师弟却是极好的。”见墨荼靡完全没有反抗,君凉慢慢的抱起了墨荼靡,好轻,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
见他自称为凉,墨荼靡更是确认了一分,眼前这人,恐怕真的是少年时的君凉,只是……不知道他口中医术精湛的二师弟是谁了。
墨荼靡也没有什么反抗的心思,一动不动地窝在君凉的怀中,疼痛让她无法睡着,现在又没有可以包扎的办法,血液已经再次浸透了从君凉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
君凉抱起墨荼靡,把她带回了家,此时家中没有外人,只有一个白衣的少年公子低头磨着药,动作慢悠悠的,让人看着就为他着急。
“二师弟,你快过来看一看这位姑娘。”君凉将墨荼靡放到了花树下的小塌上,终究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并未抬手解开墨荼靡的衣服。
那个二师弟可就没有那么固执了,毕竟在一个真正的大夫眼中,只有病人之分,并无男女之隔。
墨荼靡抬头往那个二师弟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她不由惊讶,这所谓的二师弟,竟是花暮!
原来君凉和花暮竟是师兄弟的关系,原来君凉并不是只有凌潇然一个故人。
“来了。”花暮漫不经心的起身,缓缓走来,与急切的君凉完全不同,虽为医者,他似乎并没有那些医者的仁慈之心,更像是……只喜欢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