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那是我哥，当今皇上。”

“哦？”常智光略为惊讶。

“哦？”公主反问。

“哦！”

一边内卫面面相觑，这公主和公子在玩什么语言游戏呢。“本宫问你，答题准备怎么样了？”

常智光回答：“回公主，大部分完成了。”

“很好，那本宫就拭目以待。你回去吧。”

“是！”

这回公主有点惊讶，小青在一边道：“我说的，对他好点，他就会配合一点。”

“恩！那也需要有用才行。你真认为他的答题会让本宫满意？”

“如公主所言，大明积病成疾，恐怕不是一人一物所能救治。常智光再有才，最多也是根千年人参，吊吊气罢了。”

“唉……”公主点点头，赞同小青的看法道：“小青，父皇有雄心大志，但有太后钳制，生怕父皇如皇爷爷一般锐意进取，变法图新。于是贬斥朝中有为大臣，放逐岭南。父皇说过，革新为了强明，但那些官吏一旦触及到他们利益时候，他们就会跳出来反对。父皇还说：国强则皇强。可惜我一女流之辈，如果没有才学之人指点，如何能遂父皇心愿。每天看着大明被我哥穆宗朱载垢荼毒，国力一日不如一日。本宫如何能袖手旁观？也只能寄希望一些有志之士，否则即使我取了皇位，又能干什么？”

常智光一直都没想起来明朝有哪个女人篡位的，按照他分析最大的可能是公主本有篡位之心，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而放弃。如今遇见了自己……倒不是说自己多牛，而是因为遇见了自己耽误了原先的行程，比如遇见李德本和张逊，或者原来历史不遇见两人，或者原来历史遇见其中一人，或者还是遇见两人。想着想着，常智光觉着还是不要纠结这个问题的好，无论公主干什么，自己的小命是最重要的。

十日之后，常智光、张逊、李德本被召集到了西月宫。

李德本先阐述自己的观点，他的观点就是革新变法。均输法、市易法等等将王安石变法的的细节完善。这套新法本身很有创意，本质就是劫富济国。牺牲中、上级官员乃至皇室的部分特权。减轻了下户地主和农民的部分差役和赋税负担。加强中央对直接生产者的统治，增加财政收入。但是这法令是完全得罪中上官员的法令，推行起来可以说是比较困难。

公主对李德本还是比较满意的，李德本虽然属于剽窃，但是其中细节创新却让阶级矛盾不那么激烈。

而张逊的理论就是，平文武。将文官武将地位拉平，然后注重对士兵的训练和栽培，可以定期从士兵中选拔军官。还有重开武举，其中分将、帅两举。为将有勇，为帅有谋为最低标准。

公主甚是满意，她内心聪慧早看出大明无一帅之尴尬。“常智光，你呢？”

常智光正色道：“我个人以为大明之烂已经烂进骨髓，再怎么改都没救了，并且朝廷上大臣基本都是反变法的。即使等你改好了，还没有什么效果人家就打过来了。”

公主道：“那按你看……”

“既然大明整不好，我们干脆把蒙古、西夏，还有女真全部整烂，大家一起烂才是真的烂。”

“哦？”公主道：“这倒是新奇，这么个整法？”

“前五策综合起来就是吃、喝、嫖、赌、毒。”常智光道：“大家都知道，大明兵弱在哪，就是没有养马地，人家有马一个打十个，我们没马，只能用血肉去阻挡铁骑。所以用‘吃’字。”

“吃？”

“民以食为天，是人都要吃东西，人这一张嘴，其实是破坏力最强的武器。”常智光道：“比如发菜，绝对的美食。酿金钱发菜这道名菜始于盛唐，只要能将这菜普及到吐番、蒙古、西夏去。我敢保证10年后，他们的马和我们一样烂。”

公主忙问：“何解？”

“我算一下，大概是2两发菜，需要搂10亩草场。十年之内这十亩草场难以提供养殖。另外草场还提供甘草、黄芪、防风、花根、桔梗、知母、龙胆草等药物。不仅可以鼓励他们吃，还可以鼓励我们民间有钱人吃，甚至朝廷还可以花钱收购。让所有食客无发菜不欢。我们还可以鼓励黑商，在金钱诱惑下，他们私自去军用养马地收购。所谓商人，十利而疯，百利而狂。至于怎么烹调发菜更让人着迷，这个就不是我所懂的。”

常智光真不懂，因为在现代国家强力发文禁止发菜，未禁止之前，每年因为发菜，国家遭受上百亿的损失，草原大面积沙漠化，数据相当的触目惊心，而如此的数据其实只是满足了某省少部分人的餐桌而已，如果全民皆吃……

“鼓励难民去搂发菜，不仅是我们的难民，还有西夏、蒙古、女真的难民。二十年后，周边诸国再无养马地。”晕，自己似乎迈向民族罪人这一行列，但没有办法，自己只对犯罪熟悉。澳门政府也是干涉发菜的流动，所以自己才知道这么清楚。

“恩，这必须是一个民间团体进行运作。蒙古、西夏并不拒绝通商。”除了战略物资外，商人还是有往来，并且还有一定的保护。公主再问：“那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