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钱点完了,等那边结束,我们就撤,这次交易挺顺利,下次要货,你可以继续联系韩哥。”我语气平淡的说着。
上家从愣神中恢复过来,他笑了笑,抿了抿嘴唇,这会儿,他的笑容再也不是人畜无害,而是,有点他么的嗜血。
“行,老弟,你不错,等这事结束,哥说什么也上你那喝点酒,像你这样的年轻后辈,太少了。”上家露出玩味的眼神,嘴角依旧带笑。
“就这么定了,不过酒,你得自己拿,老弟穷啊。”我开玩笑似的还了一嘴。
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两方的人,依然是没有放松。
没干起来!
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袋子里装的是钱还是纸,与我无关,反正也不是我的。
我把纸说成钱,哄骗了老方,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
现在,我开始祈祷,祈祷陈爱民能及时赶过来,将我解救。
所有的办法,我都想了,接下来,我只能将命运,交给上苍。
……
面包车上,陈爱民正飞速的驾驶,朝着农家乐而来。
只不过,由于这条路上农家乐特别多,先前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对。
“陈局,有发现,那辆厢货车确实出了城,往这边开过来。”小警员激动的放下耳麦,对陈爱民报告。
“嗯,知道了。”陈爱民淡淡说道。
这和他猜想的一样,没有什么好激动的,特别是,我和老农的落脚点,还没有找到,只是知道了货车的离开方向,又有什么用?
又一座农家乐出现在视线里,陈爱民下车,带着几个特警,悄然的潜伏过去。
忽然,他胸前的对讲机,传出了声音,“陈局,交易正在进行,抓还是不抓。”
是林加德声音,特警已经完成了废弃砖厂的潜入,如果这时候不抓人,人质就要丧命。如果实施抓捕,我和老农这边,就有可能出现意外。
陈爱民抿着嘴,陷入了为难。
左思右想之后,陈爱民做出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立即抓捕,尽量不要有漏网之鱼,保证人质安全。”
说完,陈爱民仰头叹了一口气,“听天由命吧。”
他说的,是我和老农。
……
废弃砖厂。
麻子带着几个兄弟,在屋内清点人头,过完数之后,他给上家打去了电话。
电话挂断,二狗子有点纳闷,“喂,我说你这麻脸,我们这十个人都是活的,你为啥说死了一个。”二狗子端着枪,开口问道。
“呵呵。”麻子笑了笑,“没啥呀!我和我大哥开个玩笑,咋地?你管这个啊?”
麻子能被上家安排来这里接货,肯定是心腹之人,他对于上家的行动了如指掌,看着二狗子,麻脸在心里骂道,“这个傻哔,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二狗子被麻脸呛了一声,撇撇嘴,“人头你验完了,我们开始干活,你是在这里看着,还是在外边等着。”
杀人摘器官,是个技术活,二狗子,就是负责这项活计的主刀者。
“我得在这里看着,万一你把腰子啥的弄出裂痕,我们不是赔了。”麻脸阴阳怪气说道。
二狗子没理会,他感觉这麻脸说话有些犯膈应。
他搬来一个大木头箱子,打开,里面是一排排的杀猪用具,长刀,短刀,剔骨刀应有尽有,还有一排排长针,也不知道干啥用的。
“俺在老家,阉了不知道多少头猪,还没出过差错呢。”拿起一把长刀,二狗子脸上露出了自豪。他对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
在他看来,人和猪没啥区别,都是将器官摘下来,不会有差错。
“我擦,原来你是个阉猪的兽医啊。能行么?”麻脸闻言一愣,第一次觉得好像有点不靠谱。
这家伙,听说话就是个新手。
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行与不行,麻脸也只能认了。
“还好,大哥玩了一把仙人跳,要不然,这生意一准他么得赔。”麻脸不由自主的想到。
擦擦擦!
二狗子拿起刀,在磨刀石上蹭了蹭,随后,他来到了一个人质面前。
摸了摸人质脖子上的颈动脉,二狗子欲要下手。
此时。
咣!
房间门被粗暴的踢开。
砰!
一颗子弹,从众人眼前穿行而过,直接打在了二狗子后心,二狗子吭都没吭一声,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没气了。
“举起手来,都他么老实点,警察。”房间内,从门口眨眼间涌进了十几号特警。
卡擦擦,咣当,砰!
不只是房门口,就连房间的窗户,墙壁在这一刻,全都是被暴力破碎,一群群身穿雪白色防弹衣,头戴防弹盔的特警冲了进来。
“麻了比,有条子,咱们被黑了。”跟着麻子来的几个人,看见警察的那一刻顿时蒙圈。
他们人为,是老方这一伙人在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