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受辱的女学生被迫离馆,三叔一再追问原因,她俩羞于启齿,只是一个劲流泪。特别是女学生被他逼走完了,他竟然对三叔的三女儿贾文雅动起邪念。在送给文雅的丝手帕上全写些乱七八糟的诗词。
文雅责备他,他反而怪她多疑,有渎兄妹之情。有一次趁塾馆无人之机,他捏起文雅的手来,文雅急忙抽缩,他竟抱住文雅亲起来,文雅大骂挣扎,向她母亲杨自芳哭诉了前前后后。
杨自芳大怒,连呼养了一条白眼狼,三叔知道后,大骂畜牲,连呼自己在喂养一条毒蛇。但贾庆发夫妇仍念贾豹孤苦无母,又是长兄的血脉,狠狠训斥了他一顿后,把他送给了贾庆祥,声称和贾豹断绝叔侄关系,终生不再来往。贾庆祥知道了贾豹的一切,不敢告知贾庆吉,怕哥哥年纪大了,受不了。
可是安排贾豹经营茶叶生意,他又极其不愿,每天跟二婶吵着要钱出去吃喝。贾庆祥怕他混成地痞,就专程来庐州找查有礼商量。查有礼打算让他在知府衙门当个书吏。
贾庆吉听到这里,早已气得发青的脸似乎扭歪了,气哼哼地说:“有其母,必有其子。报应!报应!我万不该将古华芳娶进贾府哇!”
贾银花怕父亲气坏了身体,安慰父亲说,祖父不就丢了两千亩土地给父亲了么?而到父亲手里又增加了两千多亩,将来铲除了甄大牛这个拦路虎,父亲的土地会扩大几十倍、几百倍的。特别是,由于父亲的调教,贾龙哥哥当了巡抚,成了一员封疆大吏。父亲的二女婿虽不才,也还是个知府,下辖四个县。
二叔的茶庄生意红红火火,贾芳香、贾芳艳也嫁给了富商人家,贾一枫娶了杭州梅知县女儿梅晓丹,独掌杭州两所茶庄。三叔虽然有些迂腐,但学富五车,遐迩闻名。文琳、文卓这两个妹妹也都嫁了才高八斗的丈夫,前程无量。
贾德远回绝了万知县女儿,娶了高城信德钱庄老板女儿杭吟梅为妻,杭吟梅是三叔的学生,聪明贤慧,文思敏捷,工于诗词,深得三叔赞许。这样一个望门大族,整个大清朝能找出多少?
说到这里,银花笑笑说:“不瞒二老,女儿如今在查家地位很牢固,和大姐汪娇情同同胞。我儿子查小轩也快读书求学了,将来有其父、有其大舅等亲友眷顾,也应是鹏程万里。这样一个大家族,出一个贾豹,犹如满山翠竹夹那么棵把扎刺,又何气可有?”
任小燕高兴地说,是嘛,是嘛,不要想他,拿他不当数不就得了。她娘儿俩这一说,还真使贾庆吉的脸色慢慢平和起来。贾银花见父亲不太生气了,想到儿子是否在等候她,就说时候不早了,要让二老休息了,施礼告辞而去。
贾庆吉和任小燕上床后,任小燕问他近来生活状况,贾庆吉说他一到晚上就苦不堪言。说他之所以要任小燕住在银花这里,就是不愿让她吃那种苦,遭那种罪。
任小燕听了贾庆吉那番描述,内心很是不忍,泪珠在红烛照耀下晶莹发亮。贾庆吉安慰她说,虽然夜里受罪,但很安心,睡得踏实。又说一旦除去甄大牛那个祸害,他立马亲自来庐州接她回贾府,过个团团圆圆、欢欢乐乐、舒舒服服的日子,不会让她寄人篱下。这番话把任小燕说得心里暖洋洋的,快六十岁的老妪了,像花季的少妇一样,一下把贾庆吉搂在怀里,很久很久,直到贾庆吉喊喘不过气来,她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