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又是古人说的话正确,“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茶壶、酒壶是绝对不会同尿壶、屎盆子放在一起的。王帆这个贪财贪色、爱权爱势的小小辈,因一次夜遇获救,同邝达结成了生死之交。
那是一个雪花漫天纷飞的深夜。二十岁的王帆翻院墙上屋揭瓦,下掉两根椽子,进了一个姑娘的闺房。他一嗅到床上散发的粉香味,便急不可耐地脱光自已的衣服,掀开被子就准备钻进去,不料姑娘一个兔蹬鹰,双脚齐发,将王帆蹬下了床,重重跌在南窗下,姑娘飞快地摘下床头挂着的单刀,直奔王帆。
王帆见刀在窗口雪花的照耀下闪光,又听两边屋里的人直喊问,且有动静。他想也没想,一提气由原路上了屋,光着身子飘过院墙,在雪花中窜过了两条巷子,来到街面上。思想一松,脚下一停,他实在无法抵御寒冷,正想边打拳踢脚回家,忽见邝达等四人迎面而来。他只好双手捂住下身,全身像筛糠一般抖动。邝达一见,认出王帆,而此时伍家武馆追来了十四个手执兵器的青壮年。邝达脱下棉袍裹住王帆,和茆大成他们抬起他就走。
邝达还装着醉酒的样子大声叫着说:“说你没酒量,你还撑大头!”伍家武馆的人见是邝达他们这班泼皮,问也不问就又追向别的巷子。
邝达他们把王帆抬回家,拿衣服给他穿上,五个人又就着桌上的炒花生喝起酒来。一炷香工夫,王帆才缓过劲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喊“晦气!”刘小扣想问究竟,邝达狠狠责备了他。王帆觉得邝达不但应变能力强,适时救了他,而且很懂得给人面子,心内着实感激。第二天就在酒馆宴请他们。这样一来二往,臭肉同味,就拜了把子。
再说使王帆受辱的这姑娘叫伍芳,父亲是武馆的馆主,叫伍万夫,确有万夫不当之勇。伍芳年方二八,美艳诱人,跟父亲学了一身好武艺。一日,她去布店买布,被王帆看个正着。
王帆魂不附体,花了一个时辰远远尾随伍芳,知道了她的住址。他又花三天工夫,弄清了伍芳所住的房间。他知道伍万夫不好惹,但色胆包天,刀山他也要闯一闯。出他意料的是,伍芳竟有那样的功夫,鱼厣子也没进嘴,却沾了一身鱼腥气。
其实,王帆在屋上揭瓦时,伍芳就已经听到,王帆下椽子、进房,她都清楚,她要看看这个小贼要偷什么。当王帆脱衣服、继而掀被子,她明白来人的意图了。她勃然大怒,运足力量蹬倒他后,就取下单刀想杀了他。
不想来人“嗖”的一声上了屋,她只穿了单褂短裤,也就没再追了。点亮灯,她发现了来人丢下的衣服、帽子、鞋,思忖了一下,怕家人生疑,有损自己名声,就不声不响将它们捆成一团,塞到床下,打算寻个适当时机带出去扔掉。
王帆和邝达等混在一起,在黄沟镇成了地方一霸。****妇女,敲诈勒索,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