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轻轻敲了三下,房门开了,黑衣人闪了进去。他觉得很蹊跷,定要弄个明白不可。
他又回到东耳门,开了锁,轻手轻脚地走到彩莲房间的窗下,里面黑着灯。他屏住呼吸,侧耳细听:里面发出窸窸索索的脱衣声,并传出低低的一句话:“你今晚怎么敢来的?”
一个男人声音:“他去陪郑小蝶了。我刚才来过一次了,是你自明叔同你说话。”王自明气炸了肺,知道是霍小山,但此等丑事既不能挑明,更不能闹,只能是火烧乌龟肚里疼,正准备离开,里面又传来声音。
“他不同我睡,我身上有了怎么办?”
“你傻!你发现身上有了,就用酒灌醉他,把他脱得一丝不挂,等他要醒了,你紧紧抱住他,装作睡过了,他能知道?”
接下去,木床发出了吱咯吱咯的响声。王自明实在听不下去了,提着脚跟走了。他一路走,一路恨恨地点着头,一条毒计随之浮于脑际。
第二天早餐后,王自明屁颠屁颠地跑到贾大老爷面前,说往年这时候的租子该收得差不多了,今年到现在大甄村的租子还一粒未收。
为了煞煞那些穷小子的嚣张气焰,必须要杀掉甄大牛,然后才会顺顺当当收租子。贾庆吉连说不可,说现在郝家骐夫妇走了,贾家的高手、家丁无人出其右,杀甄大牛谈何容易!如果兴师动众,又吃败仗,丢人现眼不说,反而更助长了甄家的威风,灭了贾家的志气。
王自明凑近一步说,兴师动众不好,只需派一个高手夜杀甄大牛即可,这样既不招风显眼,又可斩其首要,压灭刁民的气焰;既不损兵折将,又可收上租子,大长贾府的威风。
贾庆吉愣了好一会,似问非问地说:“派谁去好呢?”王自明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派霍小山去!”说霍小山是总教练,武功最高,他对贾府最忠心,会想方设法拼命刺杀甄大牛的。
贾庆吉说正因为他最忠心,失了他太可惜。王自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失一个霍小山,灭一个甄大牛,这非常合算;倘若灭不了甄大牛,而失了霍小山,这将更加激怒他的师傅郝家骐,郝家骐会更加卖力地招罗江湖好汉踏平甄家的,贾府则从此高枕无忧,一劳永逸,何况以贾府之待遇,招进十个八个霍小山,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有何忧虑呢?一番话说得贾庆吉眉开眼笑,他立即打发王自明叫来霍小山,命他在三日内设法刺杀甄大牛。
霍小山心里十分不愿,嘴里却表示服从。王自明立马恭维贾庆吉,说贾大老爷知人善任,刺杀甄大牛之人非霍总教练莫属,心里却暗自想到,你找死,竟敢动我的侄女儿!你去死在甄大牛的刀下吧。
这种虾不动水不跳,人不知鬼不觉,轻轻巧巧借甄大牛之手宰掉霍小山,给自己出一口恶气的伎俩,在王自明来说也实在是小菜一碟。
霍小山知道凭自已的本事刺杀甄大牛是枉自送死,他想前几日贾大老爷还主张郝大师回府之前要按兵不动,今天怎么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天上想到地下,也想不到是王自明施的借刀杀人之计,做鬼也不明白他是为什么而死的。王自明固然阴毒,霍小山也不能不说是糊里糊涂用色刀自裁。好色之徒是要付出代价的,世人不可不引以为戒。
霍小山本想逃之妖妖,可又想刺杀不成不一定自已就会被杀。这种侥倖心理支撑他苦思刺杀之策。
躺在床上想了半日,他想到了进四合院时不要莽撞,要使用问路石,一激灵,突然想到了王喜发。对,他一拍脑袋,决定以王喜发代替问路石。他顿时来了精神,立马找来王喜发,和他商谈夜闯四合院,刺杀甄大牛的事。王喜发暗喜,他是个读过几年圣贤书的人,他信奉道德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