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多钟之后,一匹快马才飞奔而至。
“皇帝陛下!——敌人,敌人冲上了金角湾!”这匹快马实际上早就在爆炸之前冲了过来,传令的是一个足以让所有人信任的人——身高超过五米,北欧巨人!这是一名近卫军成员。
“不可能!——金角湾分明在我们手里。”真的很难想象皇帝那个身板发出的怒吼声竟然超过了北欧巨人,可想而知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究竟有多么震惊、愤怒和恐惧:“异教徒——异教徒是怎么冲上来的!?!?说啊!!”
“陛下——是******人!敌人从******人控制的加拉太地区过来的!我们在哪里根本没有设防,他们的人在哪里铺设了浮桥,法师正在不间断的射击我们的城墙。再不想想办法,一千年前的老城墙段落就要出现问题了!”
加拉太?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的感觉就好像被带了无数顶的绿帽子一样,整个人精神都快要崩了。那里是交给……或者说被迫交给******商人经营的地区,帝国在哪里接收大批赋税,没想到最关键时刻……不,应该是果然!果然这些背信弃义的商人为了逐利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还有什么办法?那些该死的伪信者!那些信仰正教的伪信者!都要去死!!!地狱的大门已经因为他们的金币为他们敞开了!”皇帝现在的想法就是弄死所有******人,当然了******人掌控者经济命脉不是说弄死就能弄死的。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就是……“来人!我亲自带队!拿我的盔甲来,决战的时刻到了!要么我死,要么他死!”
说着和流氓一样的话,因为现在真的要到了和流氓一样火拼的田地了。
嗯……不带意识形态,不带价值判断的来说——新月教的军队的确训练有素,的确超越了君士坦丁堡的军队太多。但是战争不可能不带有主观观念:于是在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的眼里,莫德拉三世就是侵略者。在莫德拉三世眼里,对方就是阻挡自己统一世界逆历史潮流而动的绊脚石。
至于说究竟谁对谁错——完全看他们谁赢了。
金角湾的海上铺设了数米宽的浮桥,无数法师正站在属于前线部队的方向释放耀眼的法术。一时之间竟然让整个世界如同烟花般爆炸了起来,金角湾方向因为有着海峡的铺垫,所以这里的城墙是最薄弱的。数百年前这里便曾经沦陷过,千年来也未曾有过大规模的翻修。莫德拉三世派遣了自己最得力的大臣与魔物军队前去攻击,
这里曾经被无数的人进攻过,现在正又有一批生命体在这里争夺权力。那些墙上有些是石头,有些是砖块——现在这里全都是血色,甚至能够在攻城的过程当中看到墙壁上有着鲜红的血手印。鏖战的风波涌起,勇气的铸造让这里恐怖无比。历史上这里历历在目的惨状再一次上演,喋血伏尸,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三天时间里,每天的进攻方面都不一样。第一天的第一波攻势由附庸军队前往攻击,失败是肯定的。不过是消耗军队而已——没有死亡肯定就没有胜利,必定的失败如果是为了胜利那就是可以接受的。第二天的攻势则是由莫德拉三世自己的军队来完成,集中攻击了西北部的贝拉克奈城墙其中一段,先前的魔法饱和轰炸已经对它的魔力网以及城墙造成部份破坏。虽然曾经取得突破,但很快便被守军击退。
今天,第三天的攻击由莫德拉三世亲自带队进攻!无数魔物军队俯首称臣的万王之王领导军队,命令埃及巨像再次冲锋陷阵。海怪也负者攻城塔从水里暂时爬上了陆地,晃动着庞大的身躯。安娜陀利亚的猛犸巨象人大踏步的晃着自己的身躯,开始撞击城墙——各种种族,各种信仰再次齐聚,为的便是杀掉对方的所有人。
这是一幅几乎令人为之胆寒的神怪景象。
很快,守军便真的力不能支——城墙即将宣告突破。
“成了!”莫德拉三世在远处看着自己几乎所有最精锐的有生力量即将获得胜利,嘴角不禁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多日的心悸似乎也烟消云散,此刻是正午十二点,天光明媚——世界已经在自己的脚下。
“……完了!”脱去了自己的紫色尊贵长袍,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知道大势已去——君王死社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必须做的就是对得起自己最后尊贵的身份和尊严。他手提利剑,准备像一个皇帝一样死在阵前。
然而,十二点十分左右,一支全新的部队出现在了战场的西南边。
跨过了金角湾,跨过了包围的北部城墙,跨过了城外的黑森林。
就如同他们的祖先作战一样,布尔凯索人如同天降一半悄悄地出现在战场上,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的。但是,这些野蛮人就好像凭空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身后一样——
“力量与荣耀,鲜血与雷鸣——为了部落,非生即死!杀光他们!!!”
全新的力量加入了已经焦灼且疲惫的战局。
战场的全新走势变得扑朔迷离,又变得……恐怖异常——本来已经结束的战斗,此刻又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