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问题就是这个。”赛博坦跟所有人讲述了自己两次被坑的事情,第一次是安德烈三世让自己单独见面,第二次是这次开会:“你们说为什么他单单找我?我很好欺负么?”
“呃……”
换来的是廷臣们清一色一条龙的沉默,有几个聪明的甚至把头死死地地在地上,似乎能从地上找出什么金子似的。
“都把头抬起来!我说你们欺负人是不是?”赛博坦忽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生生在世草木一秋,怎么就这么对自己苦苦相逼?“你们给我拍着良心说!作为我的廷臣难道就都是……”
“赛博,我觉得这件事情到还真的不能怪他们——”基本上在这种场合上从来不开腔的迪妮莎忽然说了一句。这让作为其男人的伪娘十分诧异,当然心情更加复杂的应该是迪妮莎本人?“有的时候长相真的很决定些什么,一开始我认为年轻不是什么诅咒。不过……好像对你来讲的确是的啊?啊,那是谁说的了?不要总是从外部找原因,要从自身找原因——你看,你自己长长个?”
一群廷臣集体擦汗,心说这叫什么事儿?不过不愧是自己老板的老婆,现在想想自己老板找三个老婆实在是太好了。两个在家看着他,一个出门看着他,给我们省了多少心啊?
“你当我不想长的么!——再说一遍这不是我想长,说长就能长的!还不是那条阿卡托什,阿卡托什!!!——”捂住了自己的头,赛博坦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大腿:“行了,我知道你们不敢说话了——现在给个主意吧,我认为我来这一次已经是……在人家的手里了。我想到的解决方法只有先找个盟友——斯拉夫人你们看怎么样?”
“波西米亚人也可以,只要和他们搞好关系。”
“我的陛下——我觉得匈牙利国王的后手完全没有结束,应该小心——但是他做的实在不够高明。他为什么……嗯,这样做,这样说惹众怒呢?”
高文使用了几种换位思考,莫德雷德采用了讲古比今,一群廷臣说了东西方问题——然后,还是没说出个大概来。只能说在慌乱的时候,谬见往往是最好的炮弹。人多力量大是没有错的,但是瞎子也真是能够在这种事情上瞄准。
“不论如何,小心不要中了匈牙利国王的计谋。他让大人做什么,就不要去做什么。有可能的话……我们的确应该见见斯拉夫人。不能再一个朋友都没有了——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战场。”
最终,还是站在赛博坦身边的迪妮莎总结了一下。轻轻地拍着赛博坦的肩膀,温柔的御姐妻子让肩扛重任的伪娘丈夫稍稍休息一下:“在未来,我们将会陪在你身边,你就放心吧。”
“嗯……”赛博坦点了点头,然后有皱起眉头问道:“你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们还是不放心我?”
“不——你要是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又被小瞧了。不过……也好,反正赛博他一直打算在欧陆树立天朝一样的君臣威慑关系看来是不可能了,但是能让廷臣不敢说话也足够了。
“唉……明天早上六点钟开拔。”赛博坦用手拍了拍自己的椅子扶手,道:“不过我讨厌那帮家伙,全军四点钟做饭,五点钟开拔!离那群二货远一点……嗯,不过这不是任性的问题。军队离他们远一点观察他们,我总觉得他们会把行军路线带歪掉!我们自己走自己的路!他们还是想把我的军队当枪使——”
“是,我的大人!”
“还有!——你们刚刚特么都沉默不语是什么意思!!!这么长时间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竟然还敢非议我的长相!!”
诸廷臣:“……”囧囧然不知所措,自己boss比较好相处是真的,但是每次这种时候都很难办。
“真当我不会杀人的么!我警告你们,我警告你们!——长相可以非议,你们谁敢非议我的身高,我就亲手毙了他!……我老婆说我除外!”
偷眼看了看迪妮莎的微笑,赛博坦舌头直了直只能硬生生的继续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