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后面几个最重要。”苦笑了一下,潘达拉贡继续说道:“不洁者,抹杀者,吝啬者,神圣抹除的唯一者——和暴君。”
“……卧槽,这个吊。”赛博坦这回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当然。”潘达拉贡回了一嘴:“我就死在这些罪名上。”
“你……?”
“理所当然的,你之所以找不到我是因为你寻找的方式不正确,你一定去找女帝了吧?龙马历史上就我一个女帝,但是我的一切生平都被元老院‘神圣抹除’了。所以你找不到我,但是你要是找暴君的话我绝对首当其冲,绝无二话。”潘达拉贡耸了耸肩膀,苍凉的高声大笑着:“我无有赫赫战功,三岁丧父。亦无有治国之才,十六岁丧母。能为君者,实为傀儡。当我不再愿意成为傀儡之时,大家便都忤逆于我。我成功的杀光了所有忤逆我的人——却被人民推翻,这应该是历史书上的记载吧?我看过的,老实说很多细节我都不知道,他们写的挺精彩。”
“……啊,这很正常。不知道多少年之后,我们的故事将会在什么样的地方,被什么样的人以从未听过的语言搬上书本。同样,我们还不知道要流多少血——”赛博坦安慰了对方一句。
“我活在大灾变之后,我出生的时候可能不朽之王早已经死去。”潘达拉贡低声说道:“老实说那些编写历史书的人都不懂的真正的症痣,这倒是对我有不错的评价。你会在很多地方看到我倾向大众的一面——朕刚刚登基的时候便在斗兽场表演!朕可是差一点活活勒死一头双足飞龙狮鹫哦!”
“……?呃,你那时候还是人类吧?”
“差不多哦,不过也很厉害了!——”
“差一点是什么意思?”
“……就是差一点嘛!没办法对方太大了,我……手只有这么长。连对方的脖子都不能拧断,不过我保证对方被我勒昏过去了,啊,我现在还能回想起当初斗兽场上,那些平民和贵族惊呼声,以及对举起右手的我纷纷欢呼喝彩,不吝惜的把手中的手帕扔下来……呵呵呵,那时候真好啊。”
“你的大臣们允许你这么胡来,是不是也打算你早点死啊?”
“差不多,因为发明了对付伪造遗嘱的办法,限制诉讼案例辩护报酬的上限,用来防止权贵藉着法律对平民施以的不平等剥削。降低了许多间接税的税赋,并公开政府的税收记录以防止官员贪污舞弊——我最得意的是惩罚了首都的皇商,杀鸡儆猴压低粮食价格,让贫穷的公民也能够得以温饱,奴隶我就真的没办法了。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我被元老院……讨厌。现在想想当初做的的确太过了。你说得对,水太过清晰则没有鱼可以活下来,也不会有鱼敢去住。人太过清白就不会有人跟随,这是一个道理啊……所以爱丽斯菲尔做得对,姑息养奸和藏污纳垢对我是多么的重要,我却没有认识到……”
“这个,没有办法。我觉得你还是别放在心上好了。”赛博坦回忆了一下,道:“要不然,我让你重新当意呆利女皇怎么样?”
“我的帝国无限大,小小一个意呆利算什么……再说了,我是守成之君。习惯就好,当初那些杀害我的仇人都已经死掉了……我现在依旧能够回想起我自杀的那一天,不想死啊不想死……”
身体略微颤抖,但是语气上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潘达拉贡说道:“可还是死了……死了……变成这副样子,哈哈……”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
“哈哈哈……没事没事,搂我,抱住我,别放松……再紧一点也无所谓,这让我觉得安心。”笑声颤抖的让人心疼,对方的精神似乎活着就是因为这种自欺欺人似的自我安慰。
就这样持续了大约几分钟,潘达拉贡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下。这才换了一副平常的笑脸:“嗯……说说别的事情吧……对了,你知道我叫潘达拉贡吧?”
“呃,我老婆叫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啧……分明刚刚才知道全名,有种你背一遍!”
“哦,这个简单——潘达拉贡?克劳狄乌斯?德鲁苏斯?日耳曼尼库斯。”
“?诶呀,小伙挺厉害啊——你知道这名字啥意思么?”
“……不知道,你们起名字那么长。”
“其实后面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前面的潘达拉贡嘛……嘿嘿嘿,理论上和那狗屁龙血术士是亲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