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随着瞪大的双眼从脸颊上开始往下流淌。
怎么盒子里有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头?当即赛博坦就愣住了,不会是以自己的形象做的人偶吧?……不对,稍微触摸了一下,摸起来和看起来的一样——肉做的。
……瞬间,有一种被诅咒了的感觉。世界离自己而去,这tm怎么回事?
“孙贼,这tm谁弄得!?”赛博坦怒吼一声。
“闪开闪开——”没多久,就来了一队执勤的卫兵——这些都是真正的卫兵。专门为了解决佣兵之间的pk而组织的。人数在二十人上下,身披重甲看上去就是特别牛13的类型。
一旁不论是任何种族,任何人等见到这帮人不想惹事的都往后退。
“怎么回事?有人当街决斗?还是打架斗殴?”为首的一个人穿着华丽的重甲,身材高大已经有超过一米九的身高了吧?厚重的板甲他穿了一身,不过看起来行动倒是相当的自如。稍微有点吃力也很正常,毕竟看上去身上少说也得百八十斤了。头戴着一个全覆面式的覆盖头盔,说话的声音因为隔着个金属头盔所以相当怪异。他第一时间看到了赛博坦的背影和倒在地上被双手剑十字花插的暗牧。
“啊,没错,是决斗。”有些好事的人马上在周围叫了起来:“别打扰人家行么?【布尔凯索人】。”
“嗯?”一开始赛博坦听到了【布尔凯索人】,还以为所有人是在叫自己,但是没想到的是……周围的人们叫的是那个身披重甲的【队长】。
“正打在兴头上呢,布尔凯索人,你来干嘛?”
“是啊是啊——”
围观的佣兵们纷纷不爽的喊了起来。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把路让开!”怒吼一声,这个被称呼为【布尔凯索人】的家伙马上开始摆上官威:“不想死的都给我滚蛋!——喂,躺在地上的那个死了没有?”
“我……我没死……”暗牧脸上忽然高兴了起来——道:“快,快把我弄起来。这剑……好重!疼死我了——”
“把你弄起来?凭什么?”
“……我有证据我们不是在决斗,他袭击了我。”暗牧当即恶人先告状。
“但是周围有不少人看着你……你的【证据】在哪儿?”
“在我的钱包里——十个特兰塔!”
“……证据不足。”
“我还会给你钱!一百个特兰塔!!”
“好,这个证据足够了。”
被称之为布尔凯索人的队长当街受贿,而且丝毫不加以掩盖。在所有人面前开始吃被告,而被告也毫不在意的行贿,看上去相当的志在必得。而周围的所有人则是禁了禁鼻子,不打算在说什么。
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的恶心。
“整队!!!”队长高喊了一声,指着赛博坦道:“把这个当街杀人未遂的家伙给我抓起来!”
赛博坦可没有这种【习以为常】——在这个异界也许比较流行,不过赛博坦心说这种行贿受贿的方式也太傻13了吧?艺术点好不好?
“听说你是……布尔凯索人?”赛博坦站起了身来,毫不在意的走到了暗牧的身边。狠狠的一脚踹了上去,将自己的双手剑从对方的两只手掌上拔了出来。暗牧的惨叫声中,他微笑着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队长。在二十人左右的卫队紧张将其包围后,微笑不改:“真巧,我也是。”
两把双手件插在地上,赛博坦用自己的家乡语言——布尔凯索语(艾尔岚版)道:“我是伟大战士亚森的儿子,不朽之王的后裔,地狱咆哮氏族的族人,布尔凯索人——赛博坦?地狱咆哮?布尔凯索。你,是什么人?”
“……??”
看着赛博坦说话的样子,语气、神态乃至口音都和自己所知道的布尔凯索人一模一样,但是这个长相……难道对方今年才十岁?就算是十岁长得也太漂亮了吧?这个队长心说自己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长胡子了。
“你……真的是布尔凯索人?”
“如果你是我的族人,现在就是对我最大的不尊敬,也是对你父亲和族人最大的不尊敬”赛博坦不客气的来了一嘴:“报上你的名号!”
“……”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对方说道:“我是伟大战士黑手的后裔,不朽之王的子孙,黑手氏族的族人,布尔凯索人——卡那封?黑手?布尔凯索。”
只有地狱咆哮的氏族,方可以被称之为【不朽之王的后裔】,其他只能算是不朽之王的子孙。因为地狱咆哮氏族是不朽之王的直系血脉——
“黑手氏族……?你别骗人了。”赛博坦眯着眼睛,依旧使用布尔凯索语说道:“黑手氏族在二百年前就因为种种原因而灭族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冒充布尔凯索人?”
“我的确是黑手氏族的子孙!我的祖先没有回到部落去,而是在外面做了佣兵——”对方着急的解释了起来。
“哦……原来是混血儿啊,那就可以理解了。”赛博坦看了看对方,语气上颇多不敬:“怪不得你的口音和说话语气已经和真正的布尔凯索人不一样了,穿的也那么多防御的铠甲,你知道这不仅对布尔凯索人毫无意义,而且反而阻碍我们的动作么?如果你真的是世界上仅存的黑手族人……呵,那恭喜你,你还是黑手部落的酋长了呢。怎么,想回到部落里去么?——你要先去一趟冰封之岛……”
说着,赛博坦将两把双手剑舞得虎虎生风。
他和黑手在对话,而其他人则是观望着——看着赛博坦和黑手使用同一种语言,看着黑手和赛博坦互相之间问候。看着两人互相之间以蛮族礼节行礼——
得,还tm是亲戚!
——倒在一旁的暗牧当时就有一种要坏菜的感觉,原来对方是老乡见老乡。紧接着,他就想跑——哪里有那么容易啊?被连续踹了好几脚的暗牧现在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
默默地给自己的身上套了一个治疗术,希望能够让伤口愈合,让内脏恢复或者说稍微变好一点。然后他默默的祈祷:千万别看我千万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