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坦的头差不多扭成一个诡异的一百八十度角,肩膀却没有动。当然这不是布尔凯索人的特技……这是赛博坦出生以来就会的一招(可能是小时候打的)。
鹰视狼顾。
着实把还关在牢笼里的家伙吓了一跳。
“你刚刚说什么?”赛博坦扭头问道。
“赶紧把我放出去!——我是贵族,到时候保证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你会得到嘉奖和……你要干嘛?你……”
“你看我要干嘛?”怒气值开始上涨,赛博坦走到了牢笼前问道:“首先,你看我应该是什么人?”
“……?哪里来的女冒险者?”
“……老子是男人!”
“啊?这……没错,怪不得你赤·裸着上身。这是啥?纹身么?怎么纹的这么奇怪?”怒气值max:“诶?真是……那你为什么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变·态?”
“有人告诉你,我也是布尔凯索人么?嗯,伟大的战士,在你们这种弱小的文明者面前,似乎被蔑称为【野蛮人】——谁告诉你我一定上来救你的?自我感觉良好是吧?”赛博坦一边说着,就感觉血压开始往上飙。这厮屡犯自己大忌,看上去是不能有好下场了。
“野……野蛮人?怪不得……说话强调好怪!”木笼里的人本来还不断地向赛博坦靠近,这一下迅速的退后,并且还搂着一只羊:“别……别过来……野蛮人!”
“确切的来讲是布尔凯索人。”赛博坦挥挥手,示意对方别太担心:“我们好歹以前也是文明人——”
“布尔凯索人?啊,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不是正规的野蛮人!只不过也野蛮人生活在一起罢了!——你们其实是文明人,只不过两千年前迁徙到了整个大陆。”好像很博学似的,不过看上去学习东西都是靠书本:“不过……布尔凯索人哪有你这么娘的?”
“……没错,我们是文明人,我们现在吃人都学会了使用刀叉了。”
“……?!?!??!”
吓唬了木笼里的泥人半天,赛博坦这才说道:“好好说话,感谢的话呢?——说了我就救你。”
“我……哼!”
“那你就饿死在这里好了,反正我也爱心没那么泛滥。”说着,赛博坦又割下了一颗豺狼人的首级——他可一直都没闲着。一边聊天吓唬木笼里的“不明生物”(已确定为一个肯!定!长得不怎么样的女孩)。
神色挣扎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尽是污秽与死尸。再看看赛博坦,似乎他真的是那种说到做到的狠心野蛮人。
“不……求求你……救救我,谢……谢谢……”低下头,扭捏着,少女咬着嘴唇文字哼哼似的说道。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求你救救我!谢谢!——”抬起头大声喊了一句,这已经算是鼓起杀猪般的勇气了。
“啧,这还差不多。”
用巨剑砸了三两下,整个木笼便轰然倒塌。绵羊受惊跑开,不过跑了不远又纷纷停下继续吃草。畜生就是畜生——人就不一样了,当即那【泥人】瘫坐在地,看着舞动两把双手巨剑的赛博坦,愣愣的颤声道:“你……你想杀了我么?”
“嗯?想杀了你刚刚一个旋风斩就行了,还用得着我那么费劲?”
“那你为什么不打开木笼的门让我出去,而是用剑把整个木门劈开啊!你个死野蛮人!——”
“……这我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在我的保护之内。”赛博坦的脸色沉了沉,然后又怪笑着说道:“警告你一句,我可以把你(消音)之后再(消音),听说女贵族都挺yin乱的,你今年十几?啪啪啪过了没有?”
那泥人般的女孩马上老实了下来。
赛博坦在豺狼人的简陋部落里四处乱找,找了一件破烂的渔网出来。看来这里应该是豺狼人们常年的据点了,毕竟一道翻出来的还有不少装饰性的各种各样动物头颅,以人类居多。赛博坦对人类的脑袋没兴趣,换了十六年前他吓也吓死了。而今他已经被殴打了十六年,血淋淋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出去砍人也是很经常的,布尔凯索人十岁上战场,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拖曳着整整四十九个豺狼人的小脑袋,其中有老有小,有公有母,他也算是豺狼人的屠夫刽子手了。顺道让那自称贵族的女孩牵着十二头羊——这可是公家的,自己取回了公家的财产,好歹也能算上点钱吧?公家如果不奖励一下的话,转手卖了也不错。
一开始贵族女孩还声称自己是贵族,后来赛博坦拎着双手剑很是不善的看了她半天也不说话,她马上就屈服在了无声的压力下。牵着【赛博坦】的羊老老实实的跟着他走。
回到了牧场之后,赛博坦见到了受惊的牧民们手提着钉耙锄头粪叉子,心惊胆战的看着【满载而归】的他。当然更害怕的是他后面拉了半座小山似的豺狼人头颅。
“喏,任务完成,还有剩下的跑了九个,放心全都是公的。除非那玩意搅基能生孩子否则你们就算是安全了。”赛博坦对一个牧民工头(此地也是第一道纺织程序工厂)说道:“交任务,豺狼人彻底解决了……有吃的么?有喝的么?我想休息休息,打点水好么?”
“有……有的……这……这边请……”
工头赶紧邀请赛博坦进入农舍里面,赛博坦稍微洗了洗脸去去血腥味,然后随手吃了几口黑面包。就开始在初冬的牧场里长胸楼坏的扇风——还一边抱怨着这天气真是太热了。
然后被一群冬日零度气温里也流下冷汗的牧民们,纷纷视为变·态——尤其是这个变·态还有可能是发育不良的暴露狂漂亮妹子。
“差点少了半条命……”工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退下来之后跟所有围观牧民说道:“这哪里是人……”
“长得不是挺漂亮的么?”一个扛着钉耙的牧民不解的问道,而且表情也很猥琐:“就算是男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