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巴掌响亮的拍在了他的脸上。
“你不号称睡过的女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吗?怎么跪一下身子骨就顶不住了?”孙婷婷喊道。
刘三爷长叹口气:“嗨,我这不是跟你吹牛逼呢嘛。”
“低头!谁他妈让你抬头了?再抬头我把你脑袋割下来!”李家成握着刀子指着他。
“是是是,我低头,低头。”刘三爷乖乖的低下了头。
孙婷婷哼了一声,眼珠子乱转,最后在墙上的一幅画上停了下来。
“这画上画的什么玩意啊?”孙婷婷背个手走了过去。
站在画前,她仔细观察了半天,丝毫没有看出画的究竟是什么。
李家成趁她背着手观赏字画时,低头看了眼刘三爷,他依然低着头哆哆嗦嗦,不敢动弹。
正好,趁这机会,李家成赶紧在面前虚空中拉出了系统界面,三两下就点出了‘倒霉帽子’,握在手中。
关闭了系统界面后,孙婷婷正好转身:“哎,亲爱的,你看这画上画的是什么呀?”
李家成看了一眼,随口说道:“小鸡吃米图吧?”
“啊?”孙婷婷扭过头,厥个小嘴,皱个眉,一字一顿的反问道:“小?鸡?吃?米?图?
咦??你手里的帽子从哪拿的?跟你家那个一模一样。”
李家成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捏着帽子的前沿,照着刘三爷的头就扣了上去。
“送你顶帽子。”
刘三爷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抬起头,摸了摸帽子,满脸疑惑:“你这是???”
“孔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送你顶帽子,你也该送我俩点东西吧?”李家成收回握着刀子的手,把玩了一会儿刀子,继续说道:
“我看你这屋子古董不少,不介意送我点什么吧?”
孙婷婷也附和道:“对,这天也黑了,我也困了,不留我们吃饭也就算了,走了送我们点见面礼,应该不过份吧?”
刘三爷跪在地上,一听他们要走,立马站起身子,猫着腰,就跟当年鬼子身边的汉奸一样,点头哈腰的说道:“成,你们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全当是我给二位赔不是了。”
李家成看着他头戴小猪佩奇图案的鸭舌帽,显得尤为滑稽,一个中年老男人,身穿唐装,脚踩布鞋,头顶却戴了一顶如此不搭的帽子,若是有外人看见,定会比车展上穿着简单的模特还要吸引人。
“把这幅画给我摘下来,我要带回去研究一下画的究竟是啥。”孙婷婷指着墙上的画说道。
刘三爷苦笑一声:“嗨,你要那个干吗?那是糊弄人的,
上次来了个小伙子非说那画是名家精品,拿着放大镜照了半天,非说这画价值不菲,说什么笔力强劲,勾勒传神,没有十年的绘画功底,根本画不出来,
全她妈扯淡,那是我一岁半的孙子趴在纸上瞎J8画的,哪算得上什么画呀,上次那傻小子我管他要十万,他嫌贵没买,
你要是喜欢,我就送你了,一分钱不收,你看成吗?”
“这幅梅花画的不错,也是你孙子画的?”孙婷婷指着那幅有伟大领袖诗句的梅花图问道。
“我孙子要是能画出这个,我都能叫他爷爷了,这可是我花了重金在古玩市场收来的。”
“啪!”
“谁让你说话这么硬气的?站好,别动,立正!”孙婷婷狠狠的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刘三爷头戴鸭舌帽,如部队里的新兵一样,立马站直了身子,双臂自然下垂,手心贴于大腿两侧,中指贴于裤缝,挺胸抬头,目视前方。
李家成慢悠悠的在屋子里走动,看看这里,再看看那里,对满屋子的老物件都感到稀奇。
“去,把那幅梅花给我摘下来。”孙婷婷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命令道。
刘三爷弯腰点头,迈着小碎步朝那幅画跑去,但有些事情是由不得他的。
在‘倒霉帽子’的感召下,霉运已经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就在他慢跑之际,由于脚底打滑,重心不稳,他身体一歪,大喊一声,奔着茶几就扑了过去。
李家成迅速回头。
“啊——”
他双手举在空中,奔着茶几扑过去之时,孙婷婷正坐在茶几旁边,见他扑来,赶紧抽身离开。
“嘭!”
当他头部撞击到茶几边缘时,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脑子打转,慌乱的用手一扒,便将茶几上的茶壶碰翻了。
霉运并非就此离开,茶壶里的热水是刘三爷开灯前倒进去的,此时的温度至少要八九十度。
刘三爷还在为刚才的意外感到心惊肉颤之时,茶壶里的热水哗的一下全都浇在了他的左脚之上。
他脚下穿的是布鞋,鞋面是薄薄的一层黑布,热水瞬间顺着布面渗透了进去,鞋面上冒着白烟,刘三爷瞪圆了双眼,憋红了脸大叫一声。
“啊——”
他已顾不上刚刚被撞的脑门,蹭的一下就从地上窜了起来,抱起左脚,单腿着地的原地打转,表情痛苦且滑稽。
李家成和孙婷婷张大了嘴巴,吃惊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啊啊啊,烫死我啦——”
刘三爷脱下左脚的布鞋扔到了一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左脚来回搓。
孙婷婷看着他那只被烫红了的左脚,也痛苦的咧了下嘴,表示同情。
你以为这就完了?
帽子还未摘下,霉运永不离弃。
刘三爷撕心裂肺的坐在地上抱着左脚打着滚呐喊着,向桌子方向打滚之时,正赶上桌子上放着一把剪刀。
小剪刀虽然不大,且不锋利,但正好它放的位置特殊,偏又赶上了刘三爷打滚之时撞到了桌子。
从刘三爷脚滑倒地,撞到茶几,一直到他打滚撞到桌子,这发生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十几秒钟的功夫而已。
当桌子被撞,晃动之时,那把小剪刀微微随着桌子移动了。
对于它来说,桌子的晃动,就好比人类感应到了大地正在地震一般,随着晃动的同时,位置前移,它接近了桌子的边缘。
李家成定眼望去,眉头紧锁,感觉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