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十几天的路,差点没把张谋累坏。美美地的泡个热水澡,叫几个婢女,按模一下。
在服看来,人生苦短,加上这些天累坏了,不享受一下,对不起这些年来的成果。
京师,总理大臣衙门办事处
坐在沙发上张勋,穿着一身西装打着领带,还剪了短发,后世很流行的那种,别说很有现代感,领导派头十足。张仲谋打量完眼前这位老爹,笑道:“老头子,真人不露相,这身打扮不错啊!最近潮流风气,影响远大啊!”
“哼!还不是你那个什么大明日报,说什么以身作则,身为官员更应该有带头作用,这不!穿着穿着,就习惯了”。
“嘿嘿!老头子,您穿上这身,精神多了。”
“是吗,别是你这小子,又来忽悠你老子,我!”
“哪能啊!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这趟上京,又想整什么妖娥子”
“有您老坐镇,稳得很,孩儿我是来享福的。”
“换作别人,我还真信了,还不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主,不搞出点事情,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还是老头了解我”
“说吧,又有什么事,让老头子帮你办的”。
“爹!宫中那批女人的,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怎么,家中有几个女人了,还不够你遮腾啊,又打这边的主意”
“老头子,你想啥呢,我是那样的人嘛”
张勋满脸怀疑,不相信的样子。说道:“真的吗”。
“当然!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这批女子现在的进度怎么样”。
“唉!真不知你昨想的,搞什么女子先进思想,现在这批女子都进了商学院,经过几个月的思想改造,成效还不错。”
“我想知道,这批有多少人”
“宫娥,女官,小宫女,秀女,宫中嫔妃,还有冷宫里头,七七八八加起来,一万有余。不好安排的是,这些年纪差别大,最小的十三,最老的有五十多。这些老的一般是冷宫里的弃妃”。张勋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
“老头子,你不明白,想要经济繁荣,这些女人将会是以后的主流”。
“行了,你想做什么,老夫能不支持你嘛”。
“那就先谢谢老头子了”张仲谋看着头发有些白的他,有些心疼,为了自己的事,老头子没少操心,京城才有今天的稳定。但他也知道,这不过是表面而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未来的路,还很漫长。
三天后,大明日报一则头版头条引起轰动,消息内容是:将在七天后举行万人相亲大会。无论男女老少,闺阁千金,还是平头老百姓。有意者到民政衙门报名,并且全部免费,报名条件必须是单身。最吸人眼球的是活动前十名都有奖金,最高一千两白银,最少百两。此外,无力承担礼金的男方,可得白银十两,女方不在此列。
寒香园,别墅,二楼。
崇桢手里跩着报纸,咬牙切齿道:“张勋,你欺人太甚”。
王承恩在一旁劝道:“皇上息怒,小心龙体”。
朱由检恨声道:“张贼夺我皇权,辱我妻女,是朕的无能,让列祖列宗蒙羞,有朝一日朕下去了,他们是不会原谅朕的”。
王承恩劝道:“张贼固然可恨,但皇上还是要保重龙体,待来日时机,夺回大权。”
朱由检叹道:“难啊!这每一期报纸的信息,皆是倒行逆施,处处有违孔孟之道。可恨这些人,趋之若鹜。”
王承恩心想:五年一次,首相制,他们能不趋之若鹜吗!虽然不掌控军权,财政。但民政依然是大权在握,可操作的地方还是很多。再者,从各种信号来看,张氏掌权之后,一改民生调弊,鼓励农商,恩惠万民,呈现生机盎然的景象。比起之前,不知好多少倍。
加之,百姓民智崛起,帝王之威渐薄,恢复旧制,遥遥无期。但这些他是不敢说,崇桢虽然失势,但他还是自己的主人,杀他不过一句话的事。
杨宅,杨嗣昌看着报纸,哈哈大笑
“老爷,何事这么开怀”杨嗣昌夫人,蔡氏问道
“夫人,你看看报纸”
蔡氏接过看一下道:“这是好事,老爷是不是准备咱家容儿,也送过去”。
“庸俗,凭咱们女儿,这么优秀还用得着去相亲吗”。
蔡氏迟疑道:“那老爷为何发笑”。
杨嗣昌道:“张氏父子这是在打皇帝的老脸”。
“此话怎讲”
“据我所知,张氏父子打算把宫中清理出来的女子嫁出去”。
“啊!这也太可恶了吧。俗话说,烈女不事二夫。更何况皇帝还活着,羞辱人到这份上,也是绝了。”
“夫人,你这么想。别人未必这么想。现在这批女子可没有你这个想法,不但天天在街上闲逛,招风引蝶不说,言语上更是不得了,什么自由,民主,平等,女子也能顶半边天的说法层出不穷,另人不敢恭违。这也就算了,这样到处宣扬,不但影响大,还败坏风气。”
“难道官府不管吗”
“老夫就是气愤官府这种态度,听之任之,明面上没说支持,却也不反对,我看就是张氏父子有意有之,不知目的何在”。
“难怪,你前些天不让女儿出门”
“老夫,这不是怕她学坏了”。
陈府。原巡抚衙门府尹李燕廷,现任京师总局蜀长,他今天来拜访了陈奇瑜。
李燕廷道:“学生拜见恩师”
陈奇瑜笑道:“是元龙(李燕廷的字)啊!来!坐!”
“谢恩师”然后,在沙发坐下来,陈奇瑜亲自泡茶给他喝,让他受宠若惊。这在以前,那是不得了事情。但改弦后,就淡了许多。即使如此,陈旧的观念还是影响着他。”
“元龙,最近蜀局怎么样了”。
“刚开始有些不适应,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不知今天来找老夫,可有什么事吗?”
“这个相亲会,您老才怎么看”。
陈奇瑜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李燕廷不以为意道:“这张氏父子,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哦,我倒想想听听你的看法”。
“恩师,本来我不是想说的,既然你问了,我发表自己一点看法。首先,这惠民的政法,倒是百姓福音,可现在朝制朝令夕改,越来越严格,学生是担心有一天会出问题。”
“哈哈,这个你无须担心,这不过暂时的,现在旧制遗留问题太多,只能实行军管。强制执行,等水面平静之后,就会常态化”。
“其实今天来,还是说说这个相亲大会,这在以往那就是风化的问题。现在好了,张氏父子这样大张旗鼓,岂不是助长风气”
陈奇瑜叹道:“元龙啊!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是张氏父子的天下。蝼蚁般的我们,只能听之任之”。
李燕廷有些不甘道:“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若在你几个月前,说这话,或许还有会听,可是你现在看看,有几个愿意听你。言论自由,全民平等,试问历代帝王,有谁能做到”。
“确实没有,只是这种状况,令人难受”。
“适应总是需要过程中的,至于你说的这件事,老夫倒是有个看法”
“学生愿洗耳恭听”
“灾难,战火,让大明人丁损失了不少,现在天下初定,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如果按张氏的说法,繁荣经济人才是根本。而他们此举,可能是在为日后人才作准备。”
“人?那他们也管得太宽了吧”。
“老夫不这么觉得,这种做法是欠缺了些,但其深谋远虑的心思,老夫不得不佩服。”
如果让张仲谋听到了,一定会心里暗笑:他只不过是想笼络部下的心而已,家庭才是男人的凝聚力。主持这样的盛会,只是想牵住将士的心。好为自己出生入死。不然,自己又是张罗,又是出钱的,吃力不讨好,亏本做生意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说到底,奸商的本质,暴露无疑。想要马儿跑,就是让马儿吃饱。
以往只要笼络好将领就行,军制改变后。这个法子就行不通了,只有普及大众,疑具思想,他才能扯着一根绳往前走。如他所说,若有百分之七十的人愿意跟他走,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不管这些人怎么想,相亲大会,如火如涂进行着。各种声音,声名鹤起。反对者有之,赞同者有之。最高兴莫过于平头老百姓,对他们来说,能吃饱就是最大的幸福,娶亲生子,基本上是绝望。如今机会来了,他们又岂会错过,所以好奇之人,不乏比比皆是。毕竟这样的大好事是破天荒的。
当天,宫外拆除后建成的大广场,黑压压的站着一片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大批山东军压场子。眼前这些人,虽然穿得不怎样,但衣物整洁,精神头十足,显然是精心处理过,想给对方一个好印象。
现场人虽多,但也很安静,没有说话。随着,一万多清一色红衣素装进入会场,就热闹起来。这些女子,高矮胖瘦全都有,遗憾的是,这些女子都戴着面具,看不到脸。
再看看,会场另一端的男子,至少有七八万,和一万多的女人相比,典型的狼多肉少。
随着主持礼官宣布规则,会场一片哗燃。
规则一、由一名女子,选中自己心仪的对象几名,或十几名角逐。合适者可在三个月内完成定亲,超过时间者视为自动放弃。
规则二、凡在民政蜀登记者婚者,达到条件者,将获得十两银子礼金,并且这些银子只能用成亲时购置物品用,如有违背,不但有牢狱之灾,还会收回银两,婚期作废。
规则三、角逐者必须是单身,隐满或是替身,为骗钱财者,轻者有牢狱之灾,重者有杀身之祸。
规则四、角逐者选中未成功者,可以反复参选,直到相亲大会结束。
规则五、角逐者成功牵手之后,可以与女主私下见面,但不得超越男女大防,否则视为弃礼金领取权。如三月之内,任何一方不愿意,也视为主动放弃礼金,和婚姻协定。对方不能以强制手段施加于对方。
规则六、一旦成亲,除家暴外,五年内不得以任何理由和离。
规则七、在此娶到女子后,从今往不后,不得纳妾,除非双方和离后,可以再娶。
规则一出,人群中出现涌动,有一部份人开始离场。
张仲谋看了一下会场点了点头道:“看来,混水摸鱼的人不少”。
罗依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纳妾,却不允许别人纳妾,这是何道理”。
“嘿嘿!试问天下间,像我们这样两情相悦的人有多少。我这也是为广大女性,争取福利”。
“脸皮厚,既然这样,我们和离算了”。
“你舍得啊”!
“有什么不舍得的,本姑娘要是找男人,都可以从这排到北大街尾”。
“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把规矩改改不就行了。”
“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省得那些女子,被你们这些臭男人,祸害”。
张仲谋指着自己鼻子苦笑道:“祸害,我是祸害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本姑娘失陪了”。她说完,扭着细腰,款款而去。
“唉!从古至今,女人都一样,难以理解”他无言望着会场,如火如涂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