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欣喜:“老儿斗胆,可不可以请贵人为店的酒赐名?”
国师瞥向风轻摇的酒桌。
酒桌上两坛酒,一坛未开封,一坛已见底。
与上次一样。
他不假思索道:“一坛醉。”
掌柜的欣喜若狂:“多谢贵人赐名!”他决定店名也叫这个。
国师长袖拂过未开封的酒坛,将其收进空间法器。
……
……
妖族在帝都城暂时居住的行宫。
苏如漾站在七叶冰莲前,问:“他来过了?”
楼外楼拱手作答:“是。”
苏如漾道:“如何?”
楼外楼据实以告:“属下等人毫无阻止之力,倘若他来此取人性命,属下等人皆已死。”
“有这么夸张吗?”作丫鬟打扮的姑娘馨儿走过来,“楼你可是我们朝云国一等一的高手。”
“不夸张。”苏如漾看向馨儿,“你查的怎样了?”
他是国师。
更是云深。
世间修行者在他面前不过是些普通人罢了。
所以,她要得到他。
馨儿正色道:“秦大姐骄纵蛮横人缘极差,在帝都城得罪了不少人。去年夏天她被国师救了,此后倚仗国师,变本加厉,当众行凶给国师惹下不少麻烦。会一些把戏,不是公主的对手。”
苏如漾疑惑道:“国师为何救她?”
“属下没查出来,只是这之后国师就成了她的靠山。”馨儿说道:“公主请放心,国师对她绝无感情,或许是一时好玩罢了。”
“说的不错,如国师这般活了几百年的男人,以前没对谁动情,以后也不会对谁动情。”苏如漾眼底滑过一丝阴狠:“但是看见她,我恶心。”
她不会傻到向国师示爱,期盼国师爱上她。
这太难了。
习惯了寡情冷淡的男人,他的心很难被打动,恐怕耗费女人一辈子的时间都不一定感动他。
她的一辈子在他那里只是弹指一挥间。
她不能浪费时间。
与其花时间得到他的心,不如想办法得到他的人。
馨儿问:“属下找人弄她?”
苏如漾提醒道:“不要找我们的人。”
馨儿含笑道:“属下明白。”
……
……
“阿嚏——”
风轻摇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她躺在醉莲池畔的大殿里,没有床和枕,单薄的身上仅盖着件国师的白色大氅。
她坐起来,望向窗户。
国师临窗而立,正在注视她。
他没有表情。
她忽然有种想捏他脸的冲动,但是醉酒后残留的些微头疼,令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明白了。”风轻摇喃喃自语,“不是我的酒量下降了,是我这个身体本身就没酒量。”
这个身体太契合她的魂魄,仿佛本来就该是她的一样,以至于她时常忘记自己换了新的身体,许多以前不可能犯的毛病,稍不注意就出问题。
比如,她不但喝醉,还生病了。
风轻摇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春寒入体,她的鼻子有些不透气。
“还敢一个人深夜出去喝酒吗?”国师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