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安顿好后,薛向招呼王副院长和瘸老三在房间休息。他拿过港岛地图,请教了郝营长港岛有哪些著名医院,接着,就让柳莺儿在房间照看大宝,他则和顾长刀同去医院咨询手术事宜。至于郝营长还有公务,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说是有事儿打这个,一准儿能叫着人,便告辞离去。
先前一路行来都在车中,又忙着调理大宝,薛向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打量这七十年代末的香港。此番出了酒店,他和顾长刀叫了计程车,坐在车内,这才送目窗外,打量起这个时代的港岛街市来。
要说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正是港岛经济飞速发展的时期端的是百业兴胜,物阜民丰。街市上,人来人往,车流如织,就是此时经济大环境最好的反映。熙熙攘攘的人群,花花绿绿的服饰,林立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地庞大车流,不只顾长刀看得迷瞪了眼睛,就是薛向的这开了眼界的后世来人,也给镇住了。
前世,薛向几乎就没怎么出过四九城,更不提来港岛了,可眼前的街市,分明是二十一世纪大陆的普通城市才有的发展水平,可见这会儿的港岛发展该是多么迅速。
一路上。薛向不怎么说话,只顾着赏景,倒是顾长刀突然话多了起来。一会儿一句“狗r的资本zy真*”,一会儿又来句“那婆娘半边脯子都露在外边。算怎么回事儿”,听得前面开车的司机嗤嗤发笑。
要说薛向前世在京大就有一个同舍的同学是岭南的,跟着学了不少粤语,恰好读书那阵儿,港岛电影正火爆,因着看得都是盗版碟,没有普通话配音,一来二去的。对粤语也算掌握了十直六七。因此,他才婉拒了郝营长给配备导游的提议,先前打车也是他出的头。
却说这中年司机跑了几十年车,南来北往,各式方言极为精通,自然也通晓普通话。这会儿,薛向两人在车里用普通话一嘀咕,中年司机自然发现他俩的大陆客身份。又听顾长刀刀言辞迂腐,土腥气十足,中年司机忍不住才乐了。
这中年司机乐完。猛地,又想起二人的身份,慌忙闭住了嘴巴。还转身用普通话说了句抱歉。要说这司机如此谦恭有礼,倒不是说这会儿的港岛人素质极高,也不是说大陆人到港享受特别优待,而是另有原因。
原来这会儿,大陆人在港岛多被称作“大圈仔”,可这都是背地里称呼,当面却是极少称呼。先说这大圈仔的由来,无非是嘲讽大陆人抱着圈圈轮胎偷渡的狼狈模样。可当时这帮能偷渡、且敢偷渡的无不是胆大包天,心智刚毅之辈。偷渡之后,很快在港岛就结成了团伙。号作“大圈帮”,以团结义气。出手狠辣著称,一时之间,威风无俩,港岛人自然不敢当面拿“大圈仔”出来调侃。
薛向二人不知究竟,便道无妨,又见这中年司机似乎极好说话,更兼待会儿要跑的医院极多,怕换车麻烦,更难得这是个会普通话的司机,于是就在车上商定了包车事宜。这司机见了薛向爽快掏出近百港币,心中欢喜,言语间也亲切起来,竟是化身导游,向二人介绍起当地的风物来。
有了熟人引路,办事自然快捷,三个多小时就跑遍了地图上圈定的医院。之所以全跑了个遍,倒不是说没有医院能做大宝那手术,而是能做的医院极多,薛向在挑选最好的、手术成功率最高的医院,最后,选定了港岛最有名气的伊丽莎白医院。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薛向和顾长刀返回酒店,因着这中年司机极得二人满意,薛向干脆就摔出一沓钱把这司机连同车一道儿包了下来。
因着大宝的病不能久拖,傍晚六点的时候,大宝就住进了伊丽莎白医院。薛向这边报了大陆游客的身份,又拿出x华分社开得通行证,不仅没受歧视,反而极得礼遇。院方回答说是明天就准备手术,又说手术成功率极高,就是康复治疗需要两到三年,最后,委婉告知手术费加康复治疗,一起下来恐怕得十来万港币。
听到这儿,薛向就止住了医生的话头,拍出一万港币,招呼先做手术。那医生也不再罗嗦,看人家这痛快劲儿,怕也是不在乎钱的主儿,只是大陆人现在都这么有钱了么,那报上整天说那边吃不饱,穿不暖,岂不是胡说八道?
薛向若是知道这会儿人家医生已经把自己当了大款,非得一头栽倒在地不可。
今次赴港,薛向就带了一万元人民币,其余的两千都搁在家里,交给薛林开支日常家用。而这一万元人民币,在岭南外事厅,走了关系,也不过兑出两万五千多港币(港币也算作外汇储备,极难兑换,因此一比三的汇率就行不通了)。
这住酒店,包车,再加上吃饭,七七八八就折腾出了小三千,这会儿又支出一万手术费,剩下的钱,可维持不了几天,当务之急,就该卖画了。
ps:过渡章节,确实沉闷,我加快,来港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必须的,大家细想想就会明白了。这个情节明天就结束了,别急啊。另外,请投推荐票救命,不是我整天无病呻吟,实在是不要不行了,唯一的写作动力了,拜托了!本书题材太敏感,推荐就少得狠,拜托了,支持俺写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