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先把怀仁堂关了,把怀仁堂里面的药材全部封存,再做一个账,如果谭国凯没事了,老爷把怀仁堂原封不动的退还给谭家。≦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品≧≦书≧≦網≧老爷不和翟氏父子撇清关系了吗?”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步的呢?很好——咱们这么办,回到歇马镇,我们把怀仁堂关了,何师爷,你带人把药材归置一下,再把账目整理出来。如果谭国凯的案子翻了,我把怀仁堂还给谭家,如果谭国凯的案子翻不了,我们再接着把怀仁堂开下去。”
“小人是这个意思。”
“哈哈,我茅邦的心里终于踏实了。”
“让马跑起来。”何师爷道。
“是!”车夫挥动马鞭,马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回到歇马镇之后,茅知县顾不吃饭,直接去了怀仁堂。
“赶快关门——赶快关门。”马车还没有停稳,何师爷跳下车,一边跑一边大声道。
伙计们都愣住了。
掌柜走出柜台:“何师爷,您这是怎么了?”
“裘掌柜,什么都不要问,赶快关门。”
“你们,赶快门板——关门。”裘掌柜冲几个发愣的伙计大声道。
茅知县在车夫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裘掌柜,你听何师爷的,他怎么说,你怎么做。”
裘掌柜把茅知县扶到一把椅子坐下,让伙计了一杯茶。
茅知县坐在椅子,一边喝茶,一边看大家忙碌。
裘掌柜带着几个伙计归置店铺和仓库里面的药材,能装袋的装袋,该捆扎的捆扎;何师爷和账房先生在柜台对账,账房先生的算盘打的“吧嗒吧嗒”响。
较而言,茅知县章知府和翟廷父子俩要狡猾许多。
茅知县的感觉是对的,遗憾的是,已经太迟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在歇马镇,在青州,一场大戏即将开锣揭幕,谭家,茅知县,章知府,翟温良,可能还包括其他一些人的命运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至于茅知县会以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收场,让我们拭目以待。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七王朱祯这一路的情况。
七王朱祯走的也是官道,遇到驿站,他们住驿站,遇到客栈,他们住客栈,每天晚,他们只睡两个半时辰,第二天早晨寅时启程。
这已经是最快的行程了,如果不是欧阳若愚向七王朱祯言明厉害关系,朱祯是不会这么赶路的。人要休息,马也要休息,这么赶路,对七王朱祯来讲,还是平生第一次。
过去,朱祯不管到什么地方去,都是坐马车的,这一次,为了能早一点救十三弟朱桂走出牢笼,朱祯是豁出去了,坐马车,速度会很慢,骑马不一样了,可骑马累啊!所以,一定要休息好。
在谭家人回到歇马镇的第三天傍晚,七王朱祯一行进了青州府。
七王一行直接去了青州府衙。
青州府衙大门紧闭。
赵无虞敲了两次门,才把大门敲开,开门的是两个衙役,两个衙役的嘴里嚼着东西,身还有一股酒气。
其一个衙役道:“敲——敲什么敲,想告状明天早来吧!”
“我们不是来告状的。”
“不是来告状的,那你们敲什么门啊?”
“我们找章知府。”
“找章知府?章知府是什么人都能找的吗?”
“快去把姓章叫出来。”赵无虞道。
“姓章的?你的口气不小嘛!”另一个衙役道。
朱祯走台阶,六个大内高手和几个侍卫跟在后面,他们的手拿着长剑。
两个衙役醉眼惺忪,但还是清楚地看到到了朱祯和十几个手执长剑的人。
赵无虞退到一边。
“快去把姓章叫出来见我。”朱祯道。
“你——你是谁啊!”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七王爷。”
“七王爷?你们是从京城来的。”一个衙役道。
“他是钦差,是为谭国凯的案子来的。”另一个衙役道,“回钦差大人的话,章大人回府去了。栗大海,你请钦差大人到后堂歇息,我去请章知府。”这个衙役说完后,冲出衙门,一路跑走了。
栗大海将门完全打开,把七王一行领到后堂。
一行人经过大堂的时候,从大堂里面跑出三个衙役来,其一个衙役的右手拿着酒坛、左手拿着鸡腿:“大海,这帮人是谁啊?”这三个衙役和刚才开门的两个衙役是在大堂里面喝酒的。
“你们快到后堂伺候,钦差大人到了。”栗大海道,“还真让我们大人猜了——钦差大人果然来了。”
栗大海将朱祯领进后堂坐下。
不一会,一个衙役端着茶盘走进后堂,另外两个衙役跟在后面。衙役放下茶盘,将茶杯放到朱祯面前八仙桌,三个人扫了一眼站在朱祯旁边的赵无虞和站在两边的侍卫后退出后堂。
栗大海领着三个衙役站在门外,雕塑一般,大气不敢出。
“来人啊!”朱祯望着门外道。
栗大海走进来:“大人请吩咐。”
“章知府不住在府衙里面,难道外面另有宅院吗?”
栗大海点头哈腰:“回钦差大人的话,我们大人在府衙住不习惯,所以——”
“朝廷给的那点俸禄够他在外面买宅院吗?”
“这——小人不得而知了。”
“章知府的宅院有多远啊?”
“回钦差大人的话,章知府的宅院离府衙很近,在后街,章知府一会到。”
茶喝到半杯,栗大海进来添水的时候,后堂东边的院门响了一下,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堂前面和东厢房前面的走廊铺着地板,人走在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来人果然是章知府,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章知府身穿官服,另外两个人穿着普通的衣服。三个人走到门口,一前两后,扑通一声跪在门口的地板——连头都不敢抬。
“下官不知钦差大人驾到,姗姗来迟,还请钦差大人赎罪。下官给王爷请安,钦差大人福体安康。”章知府道。
“章知府,抬起头来,让本王好好看看你。”
“下官不敢。”
“本王叫你抬起头来,你抬起头来。”
“下官斗胆。”章知府慢慢抬起头来。
朱祯仔细打量了一番章年寿:乌纱帽歪戴在头,大概是走的太急,帽檐下方有不少汗珠。章天寿高颧骨,颧骨下方有两块很夸张的赘肉。他的鼻子很特别,既是酒糟鼻,又是仰天鼻。
“钦差大人是为谭国凯的案子来的吧!下官先为钦差大人接风洗尘,再安排一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歇息一下,明天一早,下官陪钦差大人到歇马镇去。”章知府想的太多了。
“章知府,府衙里有多少衙役啊?”
“回钦差大人的话,眼下,府衙里只有几个衙役,但如果召集的话,只要两杯茶的功夫能召集四十个衙役。”
“很好,你把所有衙役全部召集到府衙来。”
“下官遵命,宋师爷,你刚快把人派出去,让所有人赶到府衙听候钦差大人的差遣。”
“小人这去办。”跪在章知府身后的一个两鬓苍苍的老者站起身,他招了一下手,栗大海等五个衙役跟在他的后面朝东院门走去。
章知府望了望朱祯,又望了望站在两边不苟言笑的侍卫,他在等钦差大人让他站起来,章知府有些纳闷和疑惑,这么长时间,钦差大人不让自己起身说话,是钦差大人忘了,还是——”
钦差大人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章知府,章知府的心里有些发毛。
“钦差大人,您现在要到歇马镇去吗?”
“到歇马镇去作甚?”
“钦差大人不是为谭国凯的案子来的吗?三个证人都在歇马镇。”
“本王是奉圣之命,专为谭国凯的案子而来,但并非你想的那样。”
“下官不明白钦差大人的意思——请钦差大人明示。”章知府眨了几下眼睛。
“给我拿下!”朱祯大喝一声。
两个侍卫前一步,一人一边抓住章知府的胳膊,将他的脑袋按在地板。
“钦差大人,您这是——”
“给我铐。”朱祯望着挂在后堂西墙的枷锁道——在西墙和东墙,挂着好几个木枷,木枷还缀着一根铁链和一把铁锁。
两个侍卫从墙取下一个木枷,戴在章天寿的脖子。咔嚓一声,将铁锁锁在章知府的手腕了。
章知府瘫坐在地板,跪在他身后的人浑身发抖。两个人脸的汗珠直往下掉。
“章知府,你恐怕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吧!你和翟廷、茅知县狼狈为奸,设计陷害麒麟侯谭国凯。”
“本王现在告诉你,谭国凯已经没事了,相反,你的主子翟廷已经被皇打入死牢。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在这里做春秋大梦。”
“翟廷、大理寺卿莫不言、江苏巡抚赵明道、还有你们找的三个证人已经全部招供了你们陷害谭国凯,意图侵占谭家财产的犯罪事实。”
“钦差大人,这——这都是翟廷指使下官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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