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坦克的发动机发出了阵阵嘶吼之声,钢铁怪物不断的向着山顶爬着,所过之处,俄国人jing心构筑的火力点接连被敲掉。步兵跟在了后面也变得容易多了,如果没有这两个大家伙,只怕不知道要用多少生命去填呢!
周子健举着望远镜,看着士兵快速推进,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就在这个时候,坦克距离山顶也经越来越近,只要再爬一个陂,就能够一举冲上去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坦克突然停了下来,周子健心里头顿时暗叫不好。
奉军坦克最大的爬坡角度在三十度,605高地的角度基本上就在三十度左右,对于一款新近推出的武器,能够成功爬上去,并且没有趴窝,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了。
只是最后的几十米坡度明显增加,甚至到了五十度,已经超出了坦克的极限,驾驶员也拼命努力,猛冲了几下,根本没有效果,驾驶员甚至都担心要是搞不好,坦克都有翻下去的危险,十来吨重的家伙滚下去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两辆坦克全都停了下来,后续的士兵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这时候山顶上的俄军火力点终于又响了起来,惊魂初定的俄军拼命的向奉军倾泻子弹,顿时就有四五个士兵中弹,倒在了山岭上面。
距离胜利咫尺之遥的时候,他们失去了xing命,大家伙的心里头全都笼上了一层yin影,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难道还要被俄国人阻挡住么?
一个士兵试图冲上去,用爆破筒将俄国人的火力点炸掉,可是他刚刚跑出了几步。就被俄国人的子弹击中,顿时鲜血迸溅,重重的摔倒在了一块山石的上面。
其他的士兵也顿时陷入了一筹莫展之中,按照原计划,只要拿下了605高地。就对俄国人展开总攻。如果不能顺利拿下来,只怕会耽搁军队的总攻计划,就算计划依旧延续,不拿下这个制高点,奉军就没法彻底压制住俄国炮兵。到那个时候,只怕不知道有多少士兵会无辜牺牲。时间越是不断流逝,负责指挥的连长郑汝怀格外的心焦,他的手指已经深深的抠进了泥土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六架轰炸机出现在了高地上空,这又是奉军组织的一次轰炸,这些飞机把高度压得很低。距离山顶只有两百米左右的距离,甚至会更低。这个高度虽然能保证投弹的准确度,但是却是冒着天大的风险,搞不好就会拉不起来,一头撞在山上。
木质的飞机撞上了石头的山顶,会产生什么效果,恐怕谁都十分清楚。但是这些飞行员也都顾不得了,上头已经下达了死命令,必须把605高地拿下来。
剧烈的爆炸一声接着一声,山石被炸得粉碎,躲在坑道之中的俄国人也不能完全躲过去,一枚一百二十五公斤的炸弹正好落在了一个临时洞口附近,剧烈的爆炸响起,一股灼热的气浪瞬间就冲到了山洞之中。
爆炸的巨大声波也顺着空洞传了进去,顿时隐藏的五六个俄国人全都倒下了,离洞口近的被活活烧死。远一点被震动震碎了耳膜,七孔流血,死相更加可怕。
另外还有一枚炸弹正巧落在了一个火力点前面的小平台上,顿时里面的人都被炸死,而且还连累的储存的弹药殉爆。比起最大的礼花还要绚烂。
刚刚被死死压制在山坡的郑汝怀一见这一幕,顿时喜出望外,虽然没有敲掉所有的火力点,但是这已经足够了,他急忙趁着烟雾弥漫的时候,带着几个士兵冲了上去。
这时候俄国人的视线正好被烟雾遮挡,只能胡乱开枪,威胁大大降低,一个奉军士兵将一节爆破筒塞到了机枪孔之中,顿时一声巨响,这个火力点也彻底被摧毁了。
前进道路上的障碍终于消除了大半,郑汝怀刚要松口气,突然在十几米之外突然又she出了一道火舌,猝不及防之下,有五六个奉军士兵被击中,尸体沿着山坡快速的滚落下去。
后续冲上来的士兵也被打得抬不起头来,郑汝怀一见,顿时眼睛都红了,他紧紧的伏在地上,一面观察,一面想着如何对付最后的碉堡。
这个火力点设计的十分特殊,利用了上下两块巨大的山石之间石缝,有着天然的掩体保护,无论是火炮还是飞机的炸弹,都别想干掉,只能寄希望人力去爆破,但是光滑的岩壁有给攀爬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要是没有过人的体力,顽强的意志,根本爬不过去,而且一旦失败,就会落到山下,粉身碎骨,凶险异常。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能退缩,郑汝怀匍匐着爬到了山路的边上,摸着山石,一步一步艰难的爬了过去。
双手死死的抠住石缝,每迈出一步,都要冒着巨大的风险,粗粝的岩石很快他的衣袖全都磨烂了,手指盖也出现了鲜血,每爬一步都疼痛难忍,郑汝怀脑门已经浸出了一层汗水,但是他一声都不出,憋着一股劲,努力在陡峭的山坡上爬行。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奋力攀爬,郑汝怀终于到了绕过了下面的山石,到了碉堡的侧后方,从这里就能清楚的看到碉堡火力点还在喷吐火焰,说不定正有士兵在不断的牺牲。
郑汝怀暗暗咬牙,将一枚手榴弹拉开了保险,抛了过去。不过由于弹孔太小了,这枚手榴弹正好落到了山石上面,迸溅了出去,凌空爆炸,根本没有起到效果。
看到这个情况,郑汝怀就感到了不妙,想要干掉这个火力点,的确不容易,他只能又努力攀上了巨大的岩石平台,侧着身体,用尽全力,向前蠕动,一点点向着火力点逼近。
这时候俄国人似乎已经感到了有人盯上了他们。俄国人的机枪也在不断地扫she,想要将危险消除,可是郑汝怀已经躲进了she击的死角,手中正拿着一根爆破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