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现在,有些话也想说一说了。
2017年底,我和一个舍友在元旦假期跑去了夜爬华山。山道很黑,就算有沿途有路灯照耀也依然显得暗沉。我们两个上山比较早,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同行的人。山路陡峭,寒风呜咽,本以为穿得已经足够多的我们差点冻死在山上。我们是想看日出的,但是登山路上可能是有些激动,凌晨两点就已经登上东山顶的观日台。日出在七点半,掏不起将近一千元一晚上的旅店钱的我俩只能与青松、寒风、星空为伴。
但是那星空,是真的璀璨。
那时的我即将迎来二十岁,那时的《青锋不斩》还没签约,那时一个迷惘的少年(姑且原谅我不要脸皮的这么称呼自己)正处在不知该往哪去的尴尬境地,虽然他现在的路也依然不是特别清晰。
但是那星空真美,美得令人心颤。数十年,数百年,数千年,万亿年的光阴仿佛都刻在头顶上的星河里了。
如果不是那么冷,我想我当时应该会整夜坐在那块巨大的石头上,看着最后一颗星星消失在晨光之中。
年后开学,我去了学校后面的一个村子里支教。不是那种特别正式特别高大上的支教,应该算是学院学生会实践部组织的社会实践活动,每周日下午到支教对象的家中去单独辅导两个小时。分给我的孩子上五年级,是个小姑娘,特别懂事儿特别开朗。我主要给她辅导语文,当然数学英语也会帮她。
然后第二次去她家里时,她给我看了她的一篇作文,我才意识到她是一个留守儿童,我才明白为什么我每次来只能看到她的奶奶而不是她的父母。她的作文中有一段写的是一次雨天,放学时她的同学们都被父母接走,只有她独自一个人撑着伞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她对当时心情的描写,用了“荒凉”这个词儿。
我觉得她可以教我语文。
最让我觉得无法描述的是,我平时在她的眼中看不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阴霾,而在点评她这篇作文的时候,她跑神了好几次。
原来很多事情,不是只存在于电视、网络和书中的。
前些日子清明放假,我跑去了重庆,火车上认识了两个已经在西安工作了的小姐姐,也是去重庆玩儿的,就一起搭了伙,在重庆一起度过了一天美好的时光。嘉陵江的水又清又凉,像是过去消暑的冰和糖。见了重庆上大学的朋友,那一晚上火锅配的是桑椹酒和青岛九度,两个小姐姐其中之一被辣的没吃下去多少,一个喝的醺醺然,却开心的还想跟我干杯。我不了解她们已经扛在肩上的责任和压力,她们不懂我和朋友的过去和回忆。
不过不重要,都在将轻轨时刻表抛于脑后的酒中了。
第二天就道了别。
回学校之后,手头的有科创项目,于是和队友一起去那个隔壁市的某个县城里的某个村子里实地调研。高高的戏楼,平整的阡陌,还有一间似是废弃的道观。
我们走了进去,看到了里面几座屋子前有为老者正在劈柴。
由于口音问题,我们交谈的不是特别顺畅,能知道的就是老者是解放后就落户在村子中,工作就是做这个道观的看守人,一直到今天。
还有,老人说,能跟我们现在这些大学生交谈,他觉得很开心。
临别前他送了我们一人一根红绳,说是给我们祈福用。
……
我曾经在深夜里奔跑在长安的城墙上
我曾在华山之巅仰望星空
我曾在东海里追逐过浪头
我曾在银滩上捡拾过贝壳
江湖实在太大,我还没有看够,想来也看不够。
那些人能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实在感谢。
那些还没有出现在我生命之中的人,我期待与你们的相遇。
我不知道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还是一个最差的时代。
我只知道江湖正好。
你我正好。
风正好。
……
所以。
……
请亲爱的读者朋友们。
……
扩散果安之和他的《青锋不斩》
……
总不能闯荡江湖还一直用爹妈的钱吧?(捂脸)
让我来给你们好好讲故事。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