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凌寒挑眉反问,顾惜君喝着粥,头也不抬的回他,“就是大姨妈。”
“……”
话落,许浩一口粥喷了出来,而许凌寒,也是僵了僵脸,若有所思的朝她的肚子瞟了一眼,“一般女生来大姨妈都疼得死去活来的,你怎么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许凌寒纯粹是没话找话,就想跟她多聊聊,顾惜君则是尽可能不跟他搭话,听他这么问,也懒得解释,只言简意赅的道,“我不痛经。”
本以为对话就此结束,哪知许凌寒这货还追根究底了,“你为什么不痛经?”
为什么不痛经?
这话他是怎么好意思问得出口的?
顾惜君恶寒,“不痛就不痛,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只是好奇。”
“有什么好好奇的,你又不是没有过女人,该了解的想必都已经了解清楚了,何必还在这里装纯洁无知?”
顾惜君不说则以,一说就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的扫射着,许凌寒听得心里舒坦了,但又觉得这回答的太过古怪,怎么听怎么觉得冒着一股酸味儿,他默了默,奇怪得看着她,“我看你的样子挺生气的,是在气我有过女人?还是气我纯洁无知?”
“……我没生气!”
“好,就当你没生气。”
“什么就当?我是真没生气,本来也没什么好值得我生气的……”
“好,你没生气。”
“……”
许凌寒顺着她的话,面上表情则是显然不信,顾惜君也是心累,心里虽气,但想想还是没必要跟他争执下去,她闷头喝着粥,许浩这个大电灯泡坐得实在不舒心,想起身提早离开,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别气他三叔的好。
权衡下,还是乖乖的陪着吃饭。
两人皆低着头,气氛有些压抑,许凌寒看着他们的脑袋瓜,拿起湿巾慢条斯理的擦了下嘴角,这才再次开口,“晚上我有应酬,你跟我一起去。”
话,自然是对着顾惜君说的。
身为他的助理,他有应酬,她陪着他也是应该的。
反正是打杂的。
顾惜君没想太多,权当是工作应了下来,许凌寒牵唇,笑了笑,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逞,顾惜君这边搞定了,那么接下来,就该处理他这个头疼的侄儿的事了。
“你班主任联系过我,说你最近成绩下降了很多,是不是因为林静的事?”
是林静……
还是顾惜君……
他心里应该最清楚明白。
许凌寒揣着明白装糊涂,许浩也不想让自己难堪,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了,“她这几天总是来找我,搅得我没心思学习,不过经过了昨晚的事,她应该不会来找我了。”
“如果她再来找你麻烦,你告诉我,我派人过去治她。”
“你那句话够伤她了,想必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缓过来。”
许浩意有所指,顾惜君听得不太明白,“我看那个林静心理承受能力挺强的,昨晚跟她说的那些话也是希望她能好好学习,怎么就很伤她了?”
“林静犯了事,前天刚被退学。”
“……”
退学了,那还怎么考大学?
难怪……
她的眼神会如此绝望……
顾惜君唏嘘,许浩看向许凌寒,启唇,话中有话,“三叔对她也太狠,明知道不可能偏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喜欢你,也是她遭罪了。”
言外之意,林静被退学的事,许凌寒早就知道。
所以才会说出那番的话。
许浩重在指责,许凌寒面容不惊,只淡淡道,“我做事的风格你不是不知道,对她我已经够宽容了,毕竟是无关紧要的人。”
“可她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林静偏激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你这么做只会毁了她的前程!”
“那又与我何干?”
相对于许浩的气急败坏,许凌寒则显得淡漠从容。
谁输,谁赢,显而易见。
“许浩,你是我侄子,我容你在我跟前放肆,但是,放肆多了,就别怪我出手管你了。”
许凌寒沉声,眉目阴冷,他不紧不慢的搅着碗里的粥,撩唇,漫不经心的道,“今天你也别去学校了,去书房里好好看会儿书,苏管家,送少爷去书房。”
隐-晦的……禁足令。
惩罚他对他的不敬。
许凌寒搁下筷子,起身,女佣心细得为其拉开椅子,他迈步走了出去,“顾惜君,西服。”
满满的皇帝架子。
顾惜君跑到沙发前将他的西服取了下来,刚要递给他,他却一把拿过,“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