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收到了好名字大大的一些批评指正,在此表示感谢。网络写作的特色和魅力正在于此,因为作者的无知、疏忽、草率等造成的错漏可以很及时被纠正,也希望其余的读者朋友多多指教。)
“这是第几次了?”李傕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第……第六次了……”
“还没查明白是些什么人么?”
“属下不知……”
“啪!”李傕狠狠地甩了部下一耳光:“饭桶!一群饭桶!被人连夜偷袭了六次都还搞不清对面的是些什么人?!”
部下捂着脸委屈道:“夜色太黑,加之士卒疲惫,大意之下难免……”
“滚!”李傕咆哮起来:“似你们这样的兵,如何能够护得我的安全?要不是今夜我醒得早,只怕已经交代在那儿了!”
“报!”府外有斥候骑马飞奔而来。
李傕略略收拾了一下心情,阴沉着脸道:“何事?”
“将军,已经探明偷袭的贼兵是些什么人了。据前方线报,他们均是打着‘樊’字旗号,属下想,有这般实力非樊稠将军莫属了。”
“哼!尔等当我是憨傻的不成?”李傕未见喜色,反倒是更加恼怒:“若樊稠有意与我闹翻,如何会光明正大打着自己的旗号?依我之见,这必是郭阿多嫁祸之计!”
“是,将军明鉴!”
“不过,既然他们打的是樊稠的旗号,那倒不如将计就计一回……”李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自觉的背着手道:“去,设下宴席,邀樊稠将军一行来!”
“喏!”
………………
深夜,郭汜军中,灯影闪烁。
“真壮士也!”郭汜兴奋地大笑起身,重重拍着面前一个黄皮大汉的肩膀:“有如此健将,我又何惧他李稚然!”
“将军过奖了!”大汉脸上古井无波,粗着嗓子答道。
“诶,是卫点被你过谦了。”郭汜不以为意地摆着手:“我手下最猛的将士也不过你五合之敌,恐怕吕布也不过如此了。”
叫做卫点的大汉脸上终于有些不自然道:“温侯武艺绝世无双,末将愧不敢当。”
“报!将军,前方消息传来,据闻樊稠将军去赴李将军的宴席了!”
郭汜皱起了眉头:“老樊在搞什么鬼?明知道他李稚然一肚子坏水还跟他搅在一起。罢了罢了,他若倒了霉须怨我不得。”
“将军,末将倒是觉得,如今正是个好时机。”沉默的卫点忽然开口道。
“嗯?”郭汜疑惑地抬头。
………………
“宫洺,你的意思是,我该屯兵弘农,远离长安?”张济颇为不解地看着跟前相貌平平的大汉:“这样一来,我岂不是离开了权力中心么?”
“将军,如今四部将中,您的实力最为弱小,贸然卷入大佬们的斗争,就好比一只小船被卷入了漩涡,绝无生还的可能。倒不如先搁浅在岸边,等风暴过去了,再扬帆远航。更何况,与此同时,还能将船打造得更牢固一些呢?”宫洺侃侃而谈。
“这……似乎也很有道理。”张济颇为犹豫,让他就这么离开好不容易攻占的长安,实在心有不甘。
“若我所料不差,此番樊稠将军怕是有去无回了。”宫洺胸有成竹道:“届时,将军必会成为下一个靶子,处境艰难。”
张济还是很不舍:“弘农不过一个小地方,我们这么过去只怕会被其他人给瞧扁了。”
“这有何难?”宫洺道:“将军何不劫了皇帝去?皇帝到了哪儿,哪儿不就是首都吗?天下诸侯岂有胆敢不从者?”
正说间,外头探子来报:“将军,樊稠将军在李傕将军宴会上遭伏被杀!”
张济瞳孔猛地一缩:“李稚然安敢如此!”
“将军慎言呐!”宫洺劝道:“如今李傕实力又见增长,只怕与将军正面冲突也是有底气了,将军还是忍耐一番吧。”
张济想了想,咬牙道:“与其受此老贼的气,屈居其下,倒不如躲在小城里为尊逍遥快活!宫洺,就按你说的办。来人呐,备马,去皇宫!”
………………
“什么?樊稠被杀了?”惴惴不安了好久的杨奉听到消息后惊讶地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弄翻了岸上的酒水犹不自知:“奇也怪哉,他们居然先窝里斗起来了。如此说来,这倒是个好机会……”
“将军,您看,这前两日那算卦之人……”杨奉身边此时只有一个代写文书的人,听得消息后连忙附耳建议着:“至少如今来看,算得挺准呐!”
杨奉也不禁想起了那天那个卜卦的人,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樊笼已破,稚子成形。欲抗天命,唯奉圣听。”
要那卜卦的解释时,对方竟然还多收了什么解释费百两银子。虽说这钱花得有些心疼,但又觉得应该很是靠谱,一分钱一分货嘛。
那卜卦的收了钱后信誓旦旦地说道:“这樊笼即是樊将军,只怕近日即将遭难。至于稚子,则是李稚然将军。二句联合来看,杀樊将军的非李将军莫属,且事成之后,再无人敢撄其锋。
而将军从此必定会遭到巨大排挤,若要解脱此等困境,唯有借助于今上之力。今上恰似被李傕困住的困龙,要想翱翔在天,将军恐怕得帮其挪个地儿。否则,将军只好重复樊将军的悲剧。”
这段话说得有鼻子有眼,差点没把杨奉气坏:老子就那么像二缺容易被骗?鬼才相信你呢,以樊稠的实力,别说李稚然了,就算三家联手顶多也就打跑他
,要真想杀了他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但现在这些事情居然一一应验了,这就不得不让杨奉重新思考那卜卦之人说法的正确性。
果然,当那狗头军师一指点,杨奉略一思索就改了主意,直奔东侧大军去了。
…………………………
“去,带上樊稠的首级,接管他的部队!”李傕像玩弄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来回抚摸着樊稠的脑袋:“有了他们,老子就是长安城内唯一的霸主。郭阿多,你给老子等着!”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李傕轻松愉快地唤人进来时,却听到了一个晴天噩耗:
“报!将军,樊稠军已经被张济将军给接手了!”
“废物!都是废物!”李傕再次恨铁不成钢地叫骂着:“这点小事也办不好,你究竟吃什么长大的?!”
“但……但张济军似乎与杨奉的军队遇到后开始了争夺战……”
李傕冷静了下来,强迫自己不再过度激愤。深吸一口气后,李傕沉声道:“去会会那两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