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语塞,继而又说:“斯扬,你是我三个儿子中最有生意头脑的,也是最出色的,应该明白,娶妻应该娶对你有帮助的人,就像小若,小若是你阮叔叔唯一的女儿,如果你娶了她,就有机会扩大我们陆家的商业版图,将来陆家的一切,我都是要交给你的,所以你必须对这个家负起责任来。”
“所以你当年坚持要和我妈妈离婚,娶阮玲那个女人?陆峰,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和你一样?”陆斯扬说这话的时候,依然很平静,没有质问,只有淡淡的嘲弄。
“胡说,是你妈妈坚持要和我离婚!”陆峰气得拍桌子,就这一件事,让两个儿子反反复复地折磨了他三十年。
“如果换做我,我也会坚持。”陆斯扬优雅地起身,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
陆峰急得深吸了好几口气。
这个儿子,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看懂过这个儿子!
陆斯扬还没走上楼,就看见大门被“嘭”地一脚踹开了,陆斯昂醉醺醺地走进来,佣人赶紧上去扶着他。
“你这个逆子!又去哪里鬼混了!”陆峰背着手走出来,一脸地恨铁不成钢。
陆斯昂看到熟悉的人,猛地就朝陆峰扑过去,结果陆峰往后一退,他被摔了个狗吃屎,陆斯扬冷眼看着,觉得这一幕分外讽刺。
阮玲听到佣人的禀报后,赶紧跑了下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少爷扶起来!”
“都不准扶他,给我拿盆凉水来,我要泼醒这个孽障!”陆峰一发话,所有的佣人就都不敢动了。
这时阮玲的气势也强硬了起来,喝道:“谁敢!”
“你还护着他!你这是在害他!”陆峰没有对阮玲发号施令,更像是在劝说和商量。
陆斯扬懒得看戏了,这种场景,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出现一次,一个爱子心切,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确很像一家人。
而他,不过是个看戏的外人。
回到房间后不久,陆斯扬又给夏夏发了个短信,可夏夏没回,他估摸着她应该是睡着了,便作罢。
刚准备入睡的时候,他的房门被人用力地踢了几脚,陆斯扬皱眉,打开房门一看,果然又是陆斯昂,这家伙又走错了楼层,找错了房间。
可这一次他错了。
“二哥,我真羡慕你。”陆斯昂半是清醒半是糊涂,嘴里嚷出这么一句话后,就往陆斯扬的床上一趟。
陆斯扬看着自己的床,顿时睡意全无。
他有洁癖,严重的洁癖!
“二哥……”陆斯昂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又喊了陆斯扬一声。
陆斯扬坐在沙发椅上,和陆斯昂那醉鬼样一比,真是俊美优雅无双。
“二哥……其实我没喝醉,喝酒喝多了,反倒醉不了了,我倒是希望我醉了,”陆斯扬翻了一下,将被子卷在身上,头埋进了被窝里,“我真羡慕你,敢和那老头作对,他说东,你偏偏就往西,我就没那个勇气。”
陆斯扬淡定地说:“在这一点上,你做的也不错。”
陆斯昂听得出来他这是讽刺,又说:“我不像你,你不需要陆家,而陆家需要你,而我一旦离开了陆家,我可能就真的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