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午天气变得炎热后,地里的农人会回家歇息,这个时候孟石就能神不知故不觉地回瓜田。
“如此看来,这个孟石就是杀人凶手,本官这就提审他,一定会让他俯首认罪。”看完了手里的口供,杨贺抬头望向了坐在对面椅子上的李宏宇和赵欣,他就不相信孟石能熬过大牢里的酷刑。
“知县大人,孟石此人性子比较偏激,恐怕大刑无法使其折服。”李宏宇知道杨贺想要尽快了结案子,于是沉吟了一下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此案事关重大,如果不能使得孟石老实招供恐怕会有后患。”
“李解元,你可有什么办法?”
杨贺不由得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望着李宏宇,李宏宇说的没错,严刑逼供虽然能让孟石招供但张家绝对不会满意,一旦上告的案子可就麻烦了,天知道孟石届时会不会翻供。
“大人,学生已经想到了一个对付他的法子,还望大人能应允。”李宏宇闻言微微颔首,然后走上前俯身在杨贺的耳旁低语了一番。
“好,就按你说的做,本官就不相信孟石能逃过这一劫!”听了李宏宇的主意后杨贺的眼前顿时亮了一下,随后冷笑着说道。
他现在对孟石可是无比痛恨,竟然制造了这么大的一起案子使得他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如果不是有李宏宇和赵欣帮忙的话这家伙就要逍遥法外了,这意味着给他留下了无穷的后患。
因此,杨贺这一次一定要使得孟石认罪伏法。
两天后的上午,清源县县衙大牢的大门外围聚了众多的百姓,三五成群地聚在那里低声谈论着什么。
咯吱一声,大门缓缓打开了,这使得现场刹那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在众人好奇地注视下关押在里面的几名花匠被狱卒带了出来,这使得等在外面的家人纷纷关切地迎上去,对那几名花匠嘘寒问暖。
随着李宏宇与杨贺五天之约的到来,这几名被抓的花匠得以释放,原因很简单,因为李宏宇和赵欣没有找到五名花匠行凶的有力证据。
“怪了,不是说他们这几个人有人是凶手吗?前两天大张旗鼓地调查,现在怎么把人给放了?”
“你没听衙门里的人说吗,李解元和赵亚元没有找到证据,两人又要离开清源县进京赶考,所以只有把他们给放了。”
“要想证据还不容易,只要把刑房的刑具给他们过上一遍,届时想要什么证据就有什么证据。”
“李解元和赵亚元不同,两人乃新晋举人肯定要颜面了,岂会落下屈打成招的恶名,再则说了这样也没办法跟张家交代。”
“听说李解元查武昌明月阁血案的时候也没有动用大刑,看来他与衙门里的那些动不动就大刑伺候的官老爷们不一样。”
“虽然李解元和赵亚元把人给放了,但县太爷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等李解元和赵亚元走后一定会再把他们给抓回去。”
“我想也是这样,县太爷现在可是被这件案子搅得焦头烂额。”
……
随着那几名花匠的出现,现场看热闹的人群里顿时传来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经过先前县衙差役的那番折腾谁都知道那几名花匠中有人有杀人嫌疑。
“你们当中谁是杀人凶手,为何要陷害我家少爷!”
就在那几名花匠与家人在大牢前寒暄的时候,一群家丁模样的大汉气势汹汹地挤开人群冲了过来,领头的一个大汉指着那几名花匠高声吼道。
说着,跟在大汉身后的人凶神恶煞地冲向了那几名花匠,见此情形在大门处负责秩序的差役们立刻上前挡住了他们。
“警告你们,他们都是张小姐被害案的重要涉案人员,你们如果敢动他们的话,即便是沈家也保不住你们。”一名头目模样的差役面无表情地向领头的大汉说道。
听到这里,周围的百姓们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大汉对那几名花匠不怀好意,搞了半天原来是沈家的人,这也就不足为奇了,如今沈少强可还关在大牢里。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难道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报应?老天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张家小姐到了阎罗殿绝对会告你们一状!”领头的大汉脸色变了几变,指着那几名花匠怒斥了一番后不甘心地领着手下的人走了。
这使得做贼心虚的孟石脸色不由得微微变了变,看来他要想从案子里脱身并不容易,虽然现在他们获得了自由但杨贺和沈家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由于这个小插曲,那几名花匠随即在亲人的陪同下急匆匆地走了,只留下看热闹的百姓们在在那里交头接耳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