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你这个老头子,问什么学习。你这不是给孩子压力。”外婆不满的瞪着他。
外公赶紧投降,不敢反驳。
任然看着小老头、小老太太互怼,心里甜滋滋又暖融融。
见她喝完,外婆准备给她盛第二碗,被她拒绝。
“外婆,我已经饱了。”
她从兜里拿出佛牌,“外公外婆,这个给你们。”
外公接过手,“然然,这个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任然刚想开口,门铃响起,紧接着王姨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
“先生、太太,淑云小姐来了。”
任淑云,听到这个名字,任然眸色微沉。
不消片刻,堂姨一家三口进屋,两人将礼物送到王姨手中,笑着打招呼。
“大伯,伯娘。”
任淑云看到任然时,一脸惊喜,“哎呀,然然也在啊。”
她转头四下瞄了一眼,“姐姐、姐夫没来吗?”
“他们没来。”任老太太招呼着三人坐下。
王姨端来茶水,任淑云转头看向女儿徐颖,“小颖,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有些东西不懂,正好你然然姐在,让她教教你。”
徐颖微垂的眼底闪过不耐,抬眸时眸中含笑,“姐,我们出去说。”
说着,伸手揽住她的胳膊。
任然看着面前小自己一岁的妹妹,笑意不达眼底,
犹记得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咖啡厅外,她只做一件事,将一杯滚烫的咖啡从她的头顶浇下,扔下几百块钱,扬长而去。
那种不屑与嫌恶的眼神,她记忆犹新。
任然一点点掰开她的手,声音平淡,“不了,今日我就是过来陪外公外婆。我这凳子还没坐热呢,小姨就不愿看到我了。”
这话就差没说‘你一来我就得走,你够资格么’。
任淑云一愣,忙笑着赔不是,“哎呀,小姨没考虑周全。”
放在膝盖处的手不自觉地捏紧。
外公开口道:“淑云,今日过来可有事?”
任淑云立马坐直身体,“大伯,前段时间正阳做了一笔投资,钱刚放入没多久,还没到时间,但家里偏偏出了一点事情。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在外面做生意被骗了,欠下一些债务。他弟弟求到他面前,他这个做哥哥也不能坐视不管,但实在是手头上有点紧,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这才厚着脸皮过去问大伯匀一点,缓冲一下。”
“大伯你放心,只要那笔投资的利润一到账,我们马上还。这段期间,我们也会算利息。”
刚开始任然没什么感觉,但渐渐的尘封记忆里的一些片段浮现出来。
上一辈子也发生了这件事,那时候她不在这里,事后还是听母亲与父亲两人偶尔交谈时透露的信息,才知晓这件事。
什么小叔子欠债,分明是他们两口子投资失败,欠下债务。若是再不还钱,银行就要收走他们现在的连锁餐厅。
至于利息,那都是说好听的。
上辈子别说给利息,就连最后借出去的五千万,一分钱都没有还回来。
外公外婆看在死去的小叔叔面子上,对他们两口子多有照顾,替他们擦了不知多少次屁股。
可是他们是怎么做的?
竟然在送的佛牌里放入那等害人之物。
升米恩、斗米仇,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像这样狼心狗肺的一家子,不值得外公外婆他们付出。
在外公开口前,任然先一步说道:“小姨,上次你们去泰国求来的佛牌是在哪家寺院?我朋友准备去泰国玩,也想求一个佛牌。”
节奏被打乱,任淑云心里不舒服,但依旧耐着性子说道:“具体哪个寺院我忘记了,那些名字太拗口,难记。等回头,我问问接待的导游,回头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