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换做小肚鸡肠的人绝对就不会管张神棍了,也正如我心中所期望的那样,希望这老神棍被尸煞直接掐死,但我三叔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虽然三叔有时候蠢蠢的,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很靠谱的,也是刘果遗传他最多的一个特点,那就是看事儿。
知道什么时候该计较小事,什么时候该以大局为重。
也就是在棺材盖子被踹飞回去的一瞬间,我三叔已经顺手抽出了一张黄符,麻利的缠绕在砍刀之上,两个箭步跃过去,已经将砍刀刺进了那个红衣小尸煞的心脏。
这俩人开棺,似乎是把脚和头的位置搞反了……
不过三叔的反应很快,按照我之前大撞煞的那个尸煞来看,这些尸体不腐的尸煞身体内部都是灌了水银,又有尸煞阵作为寄托,所以一般的刀剑是砍不伤这玩意儿的,要以符镇尸,再以刀剑破之。
我的大撞煞就是这么被al的臭丫头用杏黄旗戳了无数个窟窿之后,直接五马分尸的。
三叔这更加省事儿,直接把黄符附在了砍刀上,所以是直接一下就刺进了那个红衣尸煞的心脏,但这尸煞本就是死人,完全不会因为心脏位置的贯穿伤而停止挣扎。
眨眼的瞬间,张神棍的独臂已经被这红衣尸煞尖锐的黑指甲抓的皮开肉绽了,这老东西倒也挺的住,愣是没松手。
就这功夫,刀疤脸直接开了两枪,但是子弹打在那尸煞的身上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除了扬起丁点儿的尘土以外,似乎没有任何的效果。
如今三叔再亡羊补牢的将黄符贴到那尸煞的脑门儿上,却是已经不管用了,这个很好理解,和之前的那些尸煞一样,这玩意儿有尸煞阵的庇护,普通的小法术根本就不可能止住尸煞的尸气。
就在我们几个看着这混乱的一幕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三叔侧头扫了我们几个一圈,直接说了一句,“磊子,你过来把她的嘴掰开。”
“谁的嘴?”我顿时一愣,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确认的又问了一遍。
“尸煞的嘴。”我三叔看都没有看我,将手里的砍刀刀背直接压在了尸煞的脖子上,示意张神棍躲开。
瞬间如获大赦,张神棍立刻松开了那个红衣尸煞的脖子,猛的一收胳膊后退了一步,这一大力的撕扯,又让那个红衣尸煞扯下了他胳膊上的一块皮肉。
他是如获大赦了,我这心是拔凉拔凉的了,我三叔这货果真不是我亲叔,这种危险的事儿居然让我去干,这不是要他侄子的命么?
且不说那东西会不会咬我,她可是有毒的玩意儿,万一我被毒死了怎么办?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我呢……
虽然心里不痛快,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也不好表现出来,一个是不想认熊,还有一个是我觉得应该相信三叔,如果我自己都不相信三叔,又怎么让别人信他?虽然这货有的时候确实是有点儿不靠谱!
有时候,信他,就基本和赌博没有两样。
悻悻的想着,我倒也没耽误事儿,三叔话音未落,我已经顶替张神棍按住了那个尸煞的脑袋,这玩意儿虽然人形未坏,但他娘的也是个死人,就算带着手套,手撑在这样一个诡异东西的脑袋上,我也是心里直发颤。
刚才还一直抓挠张神棍胳膊的红衣尸煞现在却在抓挠我的胳膊,他大爷的,真疼,我三叔这事儿办的也是实在不地道,这站着这么多人,怎么就单坑我一个?
三秒钟不到,我这双臂已经被那尸煞抓的血肉模糊了,但也照三叔说的,扒开了这尸煞的嘴,我以为三叔要用杏黄旗或者黄符什么的塞进去,但没想到,他直接把自己的双指探进去了……
就算我胳膊疼的再厉害,这下也是真不敢松手了,这事儿,三叔下的本儿比我大,也就是我才不会坑他,若是旁人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松手?
不过,既然那砍刀缠上黄符可以伤到这尸煞,三叔直接把她五马分尸不就行了么?都这种时候了,就不必说什么仁慈不仁慈的了吧?
就在我想不明白的时候,三叔快速探进尸煞喉咙的双指,又抽了出来,动作太快,我几乎都没有看清,不过三叔双指出来的时候拉出了一根绿色的粘丝儿,瞬间一股子恶臭就从这尸煞的嘴里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