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出了这山洞子岔路口的三叔,回头看了我一眼,皱眉说道,“没用的,这地宫里八成是有人布了尸煞阵,普通办法根本不能除掉这玩意儿。”
我见自己的黑符不管用,立刻往三叔那边靠了过去,随口问了一句,“破坏尸体呢?也不行么?”
“我试过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但依旧不影响行动,五马分尸的话,就太费事了,因为数量太多,动静太大也耽误时间,倒不如能躲就躲了,只要不遇上大主儿,躲了最好。”三叔皱眉说着,示意我关上手电,然后摸黑回到了那个十字路口。广肝名血。
听着三叔的话,我这心里瞬间就没底了,既然三叔都说数量太多了,那一定是多到一定地步了,万一被围攻怎么办?而且这蓝衣尸兄居然能找到我,我还真是没想到它能追来。
我问三叔,那玩意儿为什么会找到我,这种诈尸的死人不都是靠人气儿追踪目标的么?我应该已经距离洞口很远了,三叔一直跟在这东西的后面都没被攻击,它怎么就认准我要来找呢?
对此三叔只说是我的脑子里少了一根弦儿,居然直接对这死尸动手,说我这是小撞煞,估计一会儿那蓝衣尸兄还会追来。
我一听,瞬间蛋碎,直接问三叔为什么不五马分尸了那东西,万一它一会儿又跑出来吓人怎么办?就算是有心理准备,任谁也不可能时刻提防着那个惊悚哥吧……
三叔却摇了摇头说那东西先不能处理掉,需要暂时留着,深入地宫之后破尸煞阵的时候会用到,万一到时候找到了尸煞阵,却没有破阵的引子,也是白搭。
合着他这是把我当钓鱼的鱼饵了,为了引着那东西过来,不过,说起撞煞什么的,我好像不止撞了这一个呃?之前摸我屁股的那个玩意儿八成也是这东西,但因为那货的行为太过猥琐了,我想了想还是没跟三叔说,免得他又说我脑子少根弦儿。
在十字路口静了片刻,三叔直接带我拐进了一个路口,说是先去里面找到其他人再说,还说之前丢给我绳子原本是想跟我一起进山洞子的,但没想到我这么不顶用,直接被半路杀出来的死人吓乍毛儿了。
对于这个我还真是无言以对,我那反应似乎确实丢人了一点。
之前过于仔细的研究过了那张太爷爷留下的建筑图纸,三叔对这进入山洞子之后的路倒是颇有把握,说是想上二层,这一层的路是绕不过去的,刀疤脸他们也必然是进去了,外面已经不是活人待的了。
我悻悻的瞄了一眼三叔的后脑勺儿,说实话,他一直说外面的尸煞很多,但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啊,别说阴气什么的了,就是我刚才没进入山洞子的时候也就只看到了惊悚哥一个,其余的根本就没看到,这三叔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顺着黑漆漆的通道一直往前,我觉得脚下的土路逐渐出现了散碎的石子,可见这山洞子已经彻底延伸到了山体的内部,甚至是从岩石上穿凿过去的,但三叔不让我开手电,我也只能摸瞎猜测着了。
也正是摸黑前行的原因,我们两个的脚程并不快,走了不到半个小时,这地形才出现了明显的变化,脚下铺着**木栈的石子路已经换成了石板,再往前似乎是倾斜向下的台阶,三叔打开手电照了照。
我看到这石板台阶上也布满了一块块黑色的大片污渍,比外面土墙上的铜臭味儿要浓重许多,我问三叔这是什么,三叔说是血,已经干了很久了,估计是这地方以前做过血祭,所以才会留下这大量的血迹和尸体。
我当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反倒是三叔皱眉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前面的路不好走,说这地宫的主人是同道中人,想上二楼取金杖恐怕是要拿出点儿本事才行。
不过,道非道,三叔说的这个同道中人自然不是所谓的道法,估计这地宫的主人在他眼里看来和老付家一样了,八成是什么邪门歪道,不过也算是同行,至于这同行顶不顶盘儿菜,很快就可以见真章了。
三叔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先下去,然后从衣兜里抽出了三张黄符纸,脚踏墙壁,几个辗转腾起,直接将这黄符纸贴在了通道的顶部,随即翻身落地,又回手变戏法儿似的抽出了三面杏黄小旗,随手一甩,‘啪!啪!啪!’三面杏黄小旗直接分散刺入了石板之中,与顶部的黄符呼应,瞬间就在这通道口荡起了一阵纯阳的屏障之气。
我站在台阶下方仰视着三叔,看这货手脚麻利,几乎是在瞬间就布下了一道法阵,顿感蛋疼,嘴角抽搐的问了一句,“叔,你不是说破尸煞阵需要引子么?你把这引子封在外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