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
我回身后退一步,下意识的将手里的匕首刺了过去,这匕首是付九泉的,一尺多长,比一般的匕首要长上一点,所以在我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和对手动手的时候,完全可以保证一定的距离,不必真正的身贴身近战,所以我对砍到对方之后可以全身而退还是有点儿信心的。
不出所料,这侧后方扑过来的东西应该就是下面右耳室消失的那具尸兄,和左耳室的六个相比,这个相对要高大上那么一点,但是同样全身上下长满了黑毛,看上去有点儿恶心。
锋利的匕首接触到对方的时候,却并没有贯穿进去,这尸兄的身体表面硬邦邦的,那层黑毛像是一层戳不破的防护衣,我愣是被这东西的大力顶着倒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腰狠狠的撞在棺材上。
前面气势汹汹,后面无路可退,我心道不好,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几乎是在我撞上那口黄色雕龙棺的一瞬间,那浑身黑毛的尸兄已经侧身挤过来一爪子划过了我的脖子。
我是自己倒在地上才避免了脖子直接被抓断的危险,但是即使如此也是晚了一步,脖子的左侧还是被这一下抓破了,伤口似乎不小,但是并没有伤到大动脉,出血量也不是很大。
来不及查看伤口,我就地一滚,背后的背包又被狠狠抓了一把,里面的东西顺势散落了一些,我也顾不得查看,快速起身,闪到黄色雕龙棺的旁边,快步躲到了棺材后面,这浑身黑毛儿的东西没有眼睛,应该看不到我才对,那辨别我方位的办法可能是靠听觉?还是嗅觉?
不过,说实话,这玩意儿就算有耳朵估计也被黑毛儿堵死了,更别说鼻子了。
既然依靠五官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是靠感觉了?死人对活人的感觉......
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想拿走墓顶的昆仑胎,我总不能一直不喘气儿,付九泉说那昆仑胎是被封在冰层里的,我想弄出来怎么也得费个功夫,这尸兄不除,我是办不了事儿的。
更何况,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这个墓室到底是不是付九泉所说的那个主墓室,毕竟上下差了整整一层的距离,这关系着昆仑胎是在墓顶还是在墓底。
我警惕的盯着对面有些反应不及撞到棺材上的黑毛尸兄,一时之间完全想不出应对之策。
“石头,你手里不是有黑符么?”蛇仙儿似乎也是看着起急,它那点儿小障眼法骗骗活人还可以,唬唬鬼魂也还行,但是对于这种没有任何生命特征和意识的东西,却也是无力的很。
我现在没有时间看蛇仙儿,只是皱眉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付九泉的父亲应该就是被这东西杀的,他都没办法应付的东西,我用他留下的黑符也是白搭。”
说话间,不过数秒的时间,那受到阻碍的尸兄已经单手一撑黄色雕龙棺,跃了过来,抬手对我就又是一爪。
我后退数步勉强躲开,却也失去了躲避对方的障碍物,这东西的动作很快,劲道也很大,要是被它抓实了,我就是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只要落到这东西手里,我是一点挣脱逃掉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就在对面劲风袭来的时刻,一声类似婴儿撕心裂肺短啼的尖啸声传来,吓了我一跳,也在瞬间让我对面的黑毛尸兄止住了攻势,这一刻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随时都在准备着脱离我的胸腔,那双眼睛又出现了......
彷如鬼魅一般,悄悄的出现,悄悄的消失,幽蓝鬼火一样的一对眼睛此时正在墓室的门口直勾勾的看着我们这边,只是这双眼睛的高度有点儿差强人意,我觉得那个高度应该是一颗滚在地上的人头......
瞬间的变化,我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紧张一点是应该的,说实话,吓死都不过分,但是对面那位正准备扑过来的尸兄现在这幅僵硬不动的样子,就有点儿反常了,且不说这是没有五官五感的东西,就算是有,一双眼睛至于打扰它发疯?
那唯一的解释,我只能理解为,不管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人头也好,是猪头也罢,这东西比黑毛儿尸兄还危险。
紧张的一幕,短暂的对视,打破僵局的是我,没办法,就算心理活动再丰富,条件反射这种事就是瞬间,在我意识到那双眼睛很危险的一刻,我已经抽出手电照了过去,还是那句话,看在眼里的危险不叫危险,越是未知的危险才越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