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朕的公主出嫁之日行刺。”李春霆震怒。
公主出嫁途中,于两国交界之处遇刺,此事一经传到陛下耳中,龙颜大怒,亲自与陈子秋一起彻查此事。
“抓的那几个人呢?他们还不肯招供嘛?”李春霆问道。
陈子秋沉闷的应了一声,“嗯。”
李春霆思虑片刻,道:“朕亲自去审问。”
此言一出,李春霆身旁的贴身太监忙劝阻道:“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天牢内阴暗潮湿,那种污秽之地,陛下怎么能去,那岂不是污了陛下的龙体嘛。”
“哎,不过区区一个天牢罢了,朕的身子没有这么弱,还是去得的。”李春霆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他还曾经在民间做过深山老林子里面的山野猎夫呢,哪有那么娇贵。这件事可事关令月公主的安危,和两国之间的和睦,此事不可小看,须得郑重对待。
“皇上驾到——”李春霆身旁的大太监喊到。
看管天牢的几个牢头忙跪下迎接,连头也不敢抬一下,他们在宫中十来年了,都从未见过陛下,即使在陛下面前,也不敢抬头看陛下一眼,天子的龙颜,可不敢随便看呀。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
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就连李春霆身旁的太监都厌恶的用衣袖捂住了口鼻,担忧看向他,轻轻的唤了声陛下,仿佛是在说,这里这么恶臭,又湿又冷的,还是回宫吧。可李春霆无动于衷,丝毫不为所动,对这股子酸臭味儿仿佛闻不到一样,他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这块牢域,关的都是被抓到内奸刺客,专门折磨这种嘴皮子硬的人,严刑酷刑打不开他们的嘴,但是把他们一个个关在这种地方,寂寂无声,只有那墙边滴水的声音。
在黑暗中,不知后一秒会发生什么,只是格外的静,静到一滴水滴下来的声音都如此明显,这样的折磨,才是最可怕的,才是最折磨人心的,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到最后,一滴水滴下来的声音听上去都是那么的恐惧,仿佛是夹杂着剧毒的水滴到他们的心上,一碰便像要跳出来一样。
恐怖的水滴声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有种莫名的恐惧。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了耳膜,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才是永远的宿命。
李春霆命牢头提出那几个刺杀和亲队伍的黑衣人,他们不愿供出,入了牢还未被酷刑折磨过呢,只是这几日日日被关在此处,已经是种很大的折磨了,几个原本杀气腾腾的武士,此刻也没了当日的那股气势。
掌管天牢之人听说陛下来了,连忙赶过来。
&nb
sp;?来到李春霆身边,说了句,“陛下,他们都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