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滩头,柳丝依依,芳草萋萋。
丁嘉怡自从老爹寿诞后她就没有再来这里,因为她不想再见到赵翰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天之后的这个早上神使鬼差她又来到了这里,几天的时间,练功的那片空地上因为没有践踏柔嫩的草芽就露头了,或许要不了多久就是一片茏葱。[.]
柳树林依旧,鸟鸣依旧,人却难再依旧了。
丁嘉怡懒懒地靠在柳树上,不想练功,不想说话,不想动弹,难道是为了他吗?他是个心怀叵测的江湖败类,他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为什么还要想起他呢?丁嘉怡努力地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脑海里驱除,但是那个挺拔的身影,俊朗的面容和邪邪的笑容不知怎么越来越清晰,她烦恼地一声娇叱,恨恨地挥掌向身边的树干劈去,一片树皮应手飞出,碗口粗的柳树一阵乱晃,树上的两只黄鹂鸟扑棱棱飞去。
夜现出一丝笑容趣样子看见黄鹂鸟,丁嘉怡的耳边不由地飘荡起轻快而诙谐的歌声:“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现在上来干什么,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想起来他唱这首歌时的有趣样子她的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笑容。
“臭流氓,为什么不来练功了?是不是没脸见人了,,手飞出茏葱久不行,我一定要问问他为什么夜入丁家镖局。”丁嘉怡打定主意一跺脚一阵风离开了柳树林。
丁嘉怡回到城里之后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到那里去找赵翰青了,卖字的摊子他早已经不摆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住,这个可恶的家伙!只好闷闷不乐地去找盛锦瑶。
“嘉怡,你怎么啦?是不是病了?这些天你的脸色都好难看哦。”
“哼,还不是被那个家伙把气的。”
盛锦瑶扑哧一下子笑起来,“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惹你丁大小姐?惹丁大小姐还不是找不自在啊,估计那个家伙该倒霉了。”
丁嘉怡气哼哼道:“他是要倒霉,哼哼,可惜找不到他了。”暗恨那天晚上为什么不揍他一顿出出气呢?
盛锦瑶好奇地问道:“你说了半天,究竟是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赵翰青那个表里不一、心怀叵测、恩将仇报的败类!”
盛锦瑶一听她把赵翰青说得那么坏,不高兴地瞪起了眼睛,嗔道:“即便是他惹你生气了也不用把这么恶毒的评语用到她的身上吧。再说,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敢惹你大名鼎鼎的玉罗刹才怪呢,除非他疯了。”
“我爹过生那天他深更半夜潜入丁家镖局不知想要干什么坏事被我二哥撞见了,哼,丁家镖局对他如何你应该知道吧,不是心怀叵测、恩将仇报是什么?”
盛锦瑶摇了摇头道:“不,他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为什么说的这么肯定?”
“我就是知道赵翰青不是坏人。”想到那天赵翰青不惜得罪专员公子白靖宇而让自己脱身,这样不畏权贵而又有侠义心肠的人又怎么会恩将仇报?再想到赵翰青宁愿街头卖字也不愿接受到盛鑫商行做伙计的恩惠,这样有傲骨的人心怀叵测?盛锦瑶想到这里越发肯定:“赵翰青是个好人!”
丁嘉怡看盛锦瑶毫不犹豫地维护赵翰青,突然有些吃味,酸溜溜道:“还不是他英雄救美了你才尽说他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