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罗威起来后通知谢苗“那位”希望看到成果。
这是应有之义。
谢苗告诉他自己也安排好了。
等罗威走后,谢苗松了口气。
区区三十多个成帮结队但没有忧患意识的爱尔兰人不值得顾虑,戴利副市长的态度以及罗威的真诚度才是他最需要警惕的东西。
谢苗明白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因为他担负着二十个弟兄的安危,和查理开疆拓土的希望。
所以他在芝加哥表现的虽然很强势,内心其实如履薄冰。
想到这里他决定调整策略。
不过他还是先亲自驾车再度实地考察了下爱尔兰人的聚集点。
这些家伙的聚集点就靠着著名的干草场。
1886年工人曾在这里抗议厂方的压榨,他们为争取每天八小时的合理工作时间流血流泪。
正是他们的壮举促动巴黎大会确定了五一节的成立。
但这块圣地现在被爱尔兰人沾污了。
这些混蛋对附近的居民和生意人为所欲为。
谢苗的车开过时注意到这片街面的脏乱和冷清,大概时间还早,所以他只看到少数些混混模样的家伙在这里出没。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
附近的居民和灰蒙蒙的云色一样,他们衣衫褴褛无精打采,显然受够了生活的折磨。
爱尔兰帮的首领基恩的住所是栋宽敞的房子。
他的弟兄们都和他在一起。
街口则是家烟店。
当谢苗下车去买烟时,一个镶着金牙的家伙上了搭讪:“伙计,车不错。”
谢苗冷冷的看了这个身高只到自己鼻尖的家伙,他看过警方对这个家伙的描述,这货应该就是爱尔兰帮里的“野狗乔治”。
他有意无意露出腰间的枪柄:“你的牙齿也不错。”
“开个玩笑,哈哈。”
谢苗没有愚蠢当场教训这个家伙而是转身上车就走,看着他的背影野狗乔治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嘟囔着:“不像是警察,也不是混的。”
既然是偶遇,那就当个路人吧。
反正那个家伙看上去很不好惹,野狗踢踏着鞋拿了包烟又回去睡觉了。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晚上才是生活的开始。
而谢苗回到真正的安全屋,就叫来了越发老实的强尼,并和他进行了一场深谈。
谢苗上课似的和这个混混说教道:“真正的男人不应该像你这样,因为真正的逞凶斗狠绝不是在街头用枪顶着别人的脑袋,然后亡命天涯。”
是是是,你拿枪顶着我的脑袋后还活的好好的,另外你还和那些大人物有来往,我当然得听你的。
“今晚解决了爱尔兰蠢货后,你会看到什么叫做做事,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怎么才能不辜负桑德的友谊。”
“今晚?”
“我的老板授权我决定,你到底值得不值得代理我们留下的空白。”
“查理先生的意思是,干掉爱尔兰人之后让我取代他们的位置?”强尼惊喜的问,谢苗冷冷的看着他:“你配吗?如果你配得上这份恩情,我会给你介绍些关系并提供资金。如果你被欺负我们也会为你出手,但是你先得像个样子。”
“我会的,我会的。”强尼和所有二十岁的年轻人遇到机遇时不顾一切的神态一样。
但他明显忽略了自己的能力。
谢苗直接不屑一顾:“你的承诺不值钱,我需要看到你具体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