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严九龄搞出来的。
之前喝多的他在祥生召集人手时,都没能爬的起来。
但韩先生的话谁也不敢不听,他手下急了眼索性拿冷水浇醒他,然后将事情和他一说。
严九龄赶紧带他这两个弟兄过来。
这货也有心眼,他估计自己这个点过去又一身酒气,被韩先生逮到的话那得给骂死。
严九龄干脆就和两个兄弟绕去火场靠城墙根的那边。
那里僻静,外边就是南市的荒地,但往内就是火场。
结果他无心插柳,才抵达这里就看到四个公共租界的青皮鬼鬼祟祟的往外走。
双方对上时,严九龄开始都没多想,只是随口问;“你们今儿怎跑这边来玩了。”
“过来看热闹的,听说这边起火了。”对方支吾着。
严九龄看看洋泾浜对面的闸北,心想你们怎么过来的啊,除非穿过火场吧。
但这几人浑身上下的干干净净的,严九龄就起了疑惑。
但他在底层打滚多年很有些城府。
于是严九龄表面不动声色的说:“里面怎么样了啊?我之前喝多了才爬起来就看到这破事,这是怎么烧起来的啊。”
他松松垮垮着一段话却留了几个坑。
对方几个人没有想到他已经起疑惑,其中一个嘴快的随口就道:“估计是什么油灯倒了吧,看上去烧的不轻呢,眼瞅着好几栋房子一下就着火了。”
这段话明显不对头,你怎么晓得是几栋房子着火的呢。
严九龄结合韩先生要求排查纵火者的要求,心想韩先生真了得,他坐在家里都能晓得此事不对。
不过要不是我阴差阳错,还真抓不到这些鳖孙呢。
他拿定主意这就继续不动声色的摸出烟来。
可对方也不全是笨蛋,晓得此地不宜久留。
尤其他们知道严九龄是韩查理的人就不想多呆。
他们要告辞。
但严九龄怎能让他们跑掉,他立刻将卷烟递去:“来,抽抽。”
那几个货接过洋烟一看老刀的牌子,快嘴的那货又来了,他羡慕的说:“哎呀,这烟可不便宜。严哥什么时候带我们也跟着韩先生混呢。”
他三个同伙恨不得把他掐死,带头的一个实在忍不住骂道:“你特么哪儿这么多话呢,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九哥啊,就你也配跟着韩先生混?”
对方给骂的脸一黑,不吭声了。
看到他们这副神态严九龄彻底确定了情况,他便笑呵呵的说:“哎呀,我也没啥,只是运气好,我看各位兄弟也未必没机会,说起来我也缺些人手,要不几位跟我试试?”
“。。。。”
“大世界弄好后要找许多安保,你们也晓得前段时间我折了些弟兄,加上韩先生那边调了一百个毛子过来。我这压力也大呀。”
这次快嘴不说话了,带头那厮却犹豫着:“九哥你说的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