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恶了何佩琪他咬我?现任两江总督却是香帅旧部!”
周克文点头附和说:“再说了,别看韩二咋呼,他是个有的手段,应该不会给和稀泥弄住。”
“和稀泥也就是资格老点而已,他都弄不过我!”陈大有不屑一顾着,潜台词自己确实比韩二不如些,然后居然还整出个人话来,他道:“尤其一点,魏允恭。”
“魏允恭怎么了?”
“咱们是咱们,人家是人家,但咱们不得不说声,人家是真干事情的人啊,这种人会像和稀泥以为的那样,和韩二勾结起来弄钱?呵!”
“那东翁的意思,韩二还真在沪上做事情咯?”
“不然呢!魏允恭能为他站台,就说明韩二在做的事不会是个戏!”
“那我可得和韩家把东翁的话好好说一遍,要让他们晓得东翁的好。”周克文做出了决定,陈大有眼睛一翻:“我就这个意思啊,不然和你说这么多干嘛!何红那厮明儿你去糊弄吧。”
他说完就准备回去找小妾了,但周克文忽然生出个点子,道:“东翁,我们何不这样,我去故意把韩二说的再不堪些,引的他们轻视这边呢。”
“这。。。”
“裴大中能去沪上,东翁也能啊!反正我去试试也就是费点口水的事。”
“但你得先和韩家这边交代好。”陈大有琢磨了下很警惕的提醒他。
他这样做也叫没辙,得罪上官最多丢官,得罪韩二的话,那厮特么的能去买凶!
那他更应该去尊重谁?
今天一个晚上陈伯房间里来过两个男人,老头子多少有些膈应。
但他也晓得,刘掌柜包括周克文都是好心。
他默默记下他们说的这些话后没睡踏实,次日起来便拿着个板凳坐在大门口等高玉明。
这时何红居然踢踢踢的拖着鞋子走过来打量韩家。
两人对上眼的时候,这厮的眼睛是往下撇的。
道台的心腹嘛,看到骗子家看大门的老头,他能有啥客气的,他就说:“哟,韩二家这房子不错啊。就是旧了点。”
“你是哪位?”陈伯皱起眉头问。
这货张口就不讨喜还不自知,他冲陈伯说:“我是他朋友。来找他玩的。”
何红这厮确实做人太飘,过去他在上海为何佩琪跑腿办事时,哪儿哪儿都有人奉承,别人甚至会叫他声“何老爷”,所以他的行事做派其实相当的不接地气。
这种货色就好像后世的关系户,在关系范畴内办事无往不利就以为是自己的本事。
但一出关系的圈子的话,走哪儿哪儿都得碰壁。
因为他既没有情商也没有手段,就连脑子都不怎么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