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我家的生意后,在走之前和我提了一嘴,朝廷要在后年裁撤漕运了。”
韩怀忠本来以为他是扯淡,听到这句话,韩怀忠惊道:“怎么可能?”
“大哥啊,北边都乱的什么似的了,宫中的母子还斗个没完。加上他们要清洗中堂留下的人马,导致南边对北边已经不满到了极点。我这是和你才敢说的,再闹下去这天下都不晓得什么样了呢。”
东南互保就发生在三年前。
清廷的颜面扫地,便连百姓都晓得。
何况扬州嘉定这些地方对清廷最最不满,因此韩怀忠对弟弟的话并不意外。
只是,他很意外弟弟居然能说出这些来。
莫非这小子还真在窑子里碰到个微服私访的郡王不成?
这年头的人其实思维相对单纯,脑洞不大。
韩怀忠就有些信了,但疑惑的问他:“你怎么知道那位的身份的?你就不怕这是石金涛的手段呢?”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的,但是石金涛敢这么玩吗?而人家是最后走之前才和我透的底。至于我怎么知道他身份的,他这么说了我不好奇嘛,我就悄悄跟着,结果他去了扬州府。”
韩怀义回忆着清宫剧现扯道:“那时候是晚上了,府台是大开中门跪着迎他的!接着满人都督也屁滚尿流的来了。下马时他和戈什哈交代,什么诚厚小王爷来了,都表现好点。我才知道他的身份的啊。都吓死我了。”
“诚厚?”
“应该是代善那系的,礼亲王世铎的长子。你看我干嘛,我都是躲在边上听几个满人戈什哈嘀咕的。然后我就赶紧跑了。”
“什么时候的事?”
“前不久。但大哥我拿脑袋和你发誓,我没有开玩笑,你弟弟我再混蛋也不会这么乱说话,何况我真的醒了。”
韩怀忠一直绷紧的身子瞬间软了下去,叹道:“还好你没被发现啊。”
“是啊,我也后怕,要是我被发现了的话,他在窑子里和我玩的越开心越要灭我的口呢,所以我当时赶紧跑了。”
“你说的对,那你现在说吧,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那你别发火啊。”韩怀义警惕的先将他手边的茶杯拿走,韩怀忠都气笑了他才说:“大哥,趁石家遭殃,我们借机抬价脱身转行吧,总之这漕运别做了,而漕运不做的话这船队也就别养了。”
“要是我不答应你呢。”
“。。。。大哥,我说正经的,你怎么和我赌气似的。我没开玩笑。”
韩怀忠忽然把身体往前一凑压低了嗓子问:“老二,你和哥说老实话,石家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干的?”
换在之前他不会这么以为,但刚刚无论是韩怀义在分析账目,时局,乃至扯的什么王爷,这些事凑一起就让韩怀忠有些怀疑了。
韩怀义死不承认的道:“大哥你开什么玩笑。”
“我难道还会为石家坑你不成?你赶紧和大哥说实话。”韩怀忠严肃的道。
韩怀义感觉没好事,继续死不承认。
韩怀忠闻言一叹:“要是你干的,我反而踏实了。”
“什么意思?”韩怀义懵逼了,怀忠很认真的道:“你要是有这个眼光和手段的话,我高兴啊,当然了你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经非常不错了。”
“是我干的。”
韩怀义一听他的口风,立马坦白了。
韩怀忠遇到这活宝弟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