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当初所吃的憋,魏漓就想揉额头。
那次的事情让他太过于憋屈了,他能想到甘家那位会被设计,却没有料到那些人的计划里还有自己。
陪上马小婉那样优秀的棋子,魏漓有些不明白,自己犯着口疾就那么招人防备?
还是说……
他摸了摸了喉咙,垂眸。
“殿下,你在想什么?是喉咙不舒服吗?”
阿玉拿了件披风过来要给男人披上,良王有口疾虽然没有人跟她说过,不过刚开始她已经察觉到了,只是这种事情总归是忌讳,她也从来没有提过。
“无事。”
魏漓摆手,“我,会晚归。早点,歇息。”
阿玉送他到院门口,奔波这么多日好不容易有个舒服的地儿,男人却还有公务在身,实在幸苦。
阿玉叹息,掩嘴打了一个哈欠,回到房里又准备去睡会。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总是有睡不完的觉,感觉还有点儿水土不服,时不时会犯恶心。
“犯恶心?”
阿玉想到这里脑子突然清明了,她蓦地爬了起来,手放小腹,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中流转。
是了,母亲生了三个小弟两个妹妹,她是初经人事不错,可妇人怀孕的种种表现却是一清二楚。
自己这个样子……
不就跟母亲怀孕时如出一辙!
想到这,阿玉的脑子嗡嗡着响,睡意全无,到门外找到小东子,说是要请曹良医,自己身体不适。
小东子听说她不舒服跑得飞快。
周公公跟殿下一起外出,这个院里现下就是他管着,阿玉姐姐要是有点啥,到时殿下责怪下来他的责任可就大了。
曹良医就在院里住着,很快就提着药箱跟小东子一起过来了。
阿玉在厅堂门口迎接,简单提了一下自己有些水不服事宜,见小东子一直站在旁边,又说自己肚子饿了,让他帮忙去厨房里拿点儿吃的过来。
小东子颔首,拐出房门却是招了个小太监近身,将去厨房的事情吩咐那人去办,自己弓着身子去窗下,贴着耳朵偷听起来。
他是要照顾好阿玉姐姐没错,可殿下才是他的主子。
堂屋里,阿玉已经伸出手了,让曹良医给她把脉。
“曹良医,虽我觉得可能是水土不服,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你给我看看。”
阿玉说着便低下了头,曹良医会意,知道她说的万一是什么,想到殿下可能会添子嗣,神情格外认真。
也就是几息功夫,曹良医便收回手,捏着自己的小胡子沉凝片刻,便拱手道,“白夫人,脉象尚浅,不过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既然已经怀了王爷的子嗣,曹良医觉得不能再直乎其名,没有封位,好歹也得恭叫一声夫人才好。
曹良医心中还在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阿玉此时已经闷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她,怎么就有了,算起来跟了良王也才一个多月,这下就有了,那说明就是当时……
阿玉扶额,只觉自己蠢成猪了,那个什么避子汤,摆明了就是菌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