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掌柜迟疑片刻。
忽然有一位掌柜明白过来,他拍着大腿道,“哦!既有黄糖做对比,那白糖的价值自然该更高!”
“把它打造成身份地位的象征!其价值,将不可估量!”
温盛钧提醒道,“众位还不知,那白糖有药用价值。己经是经过云宁县所有大夫确认过的!”
他不知道,一锅汤里,加入那一颗珠子,乃是温锦的灵泉空间里,灵气化丹所成。
那是化为实体的浓郁灵气!当然能治病了!
“竟如此神奇?”掌柜们啧啧惊叹,暗暗在心里估量着其价值。
温盛钧给两种糖都报了价。
黄糖用的是,温锦给白糖所定的价钱。
而白糖则翻了两番。
掌柜们暗暗咋舌,却无人提出异议。
“把原来给白糖定制的罐子,全部用来装黄糖。”
“重新订制白糖罐子!去请颜青先生给白糖罐子作画!去上等官窑订制最精美的糖罐!”
各家掌柜纷纷拿出新方案。
就在掌柜们为糖投入市场做准备时。
袁家西小姐袁汉君,也走马上任了!
她是云宁县第一个被官府正式聘用的女主簿!
她有正经的任命文书,由县令亲自批字盖章。
袁行之甚至开了祠堂,叫袁汉君像男孩子一样可以进入家祠,祭拜祖宗,给祖宗上香。
她留在家谱上的也不再是一个姓氏加排行。
“袁西娘”被清清楚楚的写为,“袁汉君,字明心。”
袁汉君的走马上任,在云宁县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昔日瞧不起袁行之,说他生不出儿子,“绝户头”的那些人。
如今都吹捧恭维起他来,“袁家教女有方!是咱们云宁县的骄傲啊!”
“袁西娘厉害!小小年纪就做了主簿!将来说不定还能做大官儿!”
袁行之如今走路,都能挺起胸膛。
别人的奉承,他都是一笑了之。
他内心的澎湃和激动,都化作了实际行动——他配合温盛钧种甘蔗,后来的制糖工坊,也是他出钱出力筹建的。
如今他己经从中得利,他却把这笔钱拿出来,给云宁县的县学,盖了好几大间教室。
“是皇后娘娘的浩荡天恩,才有我袁行之的今日!”
“更是皇后娘娘体恤,才能有汉君的机遇!”
袁行之心里是这么想,嘴上也总是这么说。
袁汉君并没有辜负温盛钧的举荐。
她才走马上任,就给云宁县县令,提出了一项建议。
“我看制糖己经开始,也有掌柜的开始来咱们云宁进货。”
“不如由县衙牵头,扩建驿馆、客栈,让这些外地的商人来了云宁,有地方住。”
“另外,扩建不是朝夕之事,工期也漫长。可以鼓励农家,收拾出专门的‘农家院’,让这些商人或打尖、或住宿,都有章程可依!”
“咱们官府可以负责督导,官府给批文,准许开办‘农家院’的,就让他们挂牌经营,我们收税。”
“他们私自经营的,我们不给挂牌,就算是黑户……”
袁汉君虽然年纪小,但随了她爹,脑子非常灵活。
她又常常和温盛钧、盛天月泡在一起,见识远非云宁这小地方的人能比。
她这法子一说出来,县令就听愣了。
“这么干,有什么好处?税收没增加多少,倒是给县衙找了不少的麻烦事儿!”县令摇头。
袁汉君微微一笑,笃定自信之感,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所有的。
“大人且看吧,此项税收一定不少!而且我云宁县,将要从一个边陲小县,变成富县了!”